王彩霞倒在地上,劇烈抽搐,口吐白沫。
嘩!
眾人駭然,不可思議,腦海中冒出兩個字——天譴!
世上真有天譴?
唰!
大家齊刷刷看向許墨,他怎麼三言兩語就引來了天譴?
許墨眼睛發亮,心中一喜。
這當然不是天譴,而是許墨的功勞。
“千機手,威力竟然這麼大。”許墨暗自讚歎,冇想到醫仙傳承中所記載的武功如此好用。
千機手正是傳承中所記載的一種武學,和許墨簡直是絕配,以真元驅使暗器,神不知鬼不覺。
許墨小試牛刀,以銀針當暗器,神不知,鬼不覺,銀針成功地打中了王彩霞的穴道,頓時,她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千機手隻是傳承中最普通的存在,其他的武道功法,玄門秘術更加高深莫測,豈不都是真的。我若是完全修煉成功,這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傷害我的親人!”
許墨雙目炯炯有神,燃起了強烈的鬥誌。
趙琴彷彿見鬼一般,尖叫一聲,連連後退,質問許墨:“你,你乾了什麼?”
許墨冷冷地看著她,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壞事做多了,是會遭天譴的。”
“胡說八道,我纔沒有做壞事。”趙琴大罵。
許墨很清楚這女人纔是罪魁禍首,無論是曹睿,還是王彩霞,隻是幫凶而已。
他當然不會放過她,質問道:“你敢說你冇有撒謊,汙衊我們?”
“我……”趙琴正想否認,卻下意識抬頭,似乎也怕天譴。
眾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尤其是警察。
趙琴一咬牙說:“裝神弄鬼,你以為老孃是嚇大的嗎?老孃說的千真萬確……啊!”
話音未落,趙琴白眼一翻,也直挺挺倒地,劇烈抽搐,口吐白沫。
嘶!
眾人倒吸涼氣。
真的是天譴!
眾人下意識地脖子一縮,敬畏的抬頭望天。
“夫人!”
兩個保鏢急忙蹲下,掐人中,掐虎口,卻毫無效果。
葉子溪回過神來,大叫:“快救人!”
作為醫生的本能,她立刻施救。
但無濟於事,兩人抽搐越來越厲害,最後,直接咬破了舌頭,鮮血直流,昏死過去。
“醫生,快救人啊!”
警察也嚇了一跳,急忙大叫。
幸虧這是醫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醫生。
幾個白大褂風風火火地衝進來,急忙施救,同樣毫無效果。
許墨冷冷地看著這一幕,不為所動。千機手的效果可不會這麼快退去。
“啊,陳夫人。”
一個謝頂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認出了趙琴,嚇了一跳,連連驚呼。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傷害陳夫人?”男人歇斯底裡地怒吼,環顧四周,目光一一從眾人身上掠過。
“曹副院長,冇人傷害她,是她自己遭了天譴。”葉子溪心直口快。
曹衛東憤怒地瞪了她一眼。
他剛纔接到兒子的彙報,據說有人來醫院鬨事,和陳夫人作對,葉子溪還故意偏袒對方。
曹衛東氣的暴跳如雷,他一直想攀上陳家的高枝,希望可以藉助他們的力量,更進一步,坐上院長的寶座。
葉子溪竟敢壞他的好事,曹衛東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她竟說陳夫人遭了天譴!
曹衛東怒斥道:“葉子溪,你是個醫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葉子溪麵頰羞紅,嘟著粉嫩的櫻桃小嘴:“本來就是這樣。”
“咳咳!”
警察乾咳一聲,說:“這確實不關彆人的事,她自己昏倒的。”
說著,警察神色複雜地看向許墨。
這一切太巧合,難道真是天譴?
隻是眼下當事人昏倒,這案子根本冇法調查下去。
曹衛東一愣,葉子溪可以說謊,警察卻不會。
他無計可施,隻能將怒火發泄在其他醫生身上:“你們怎麼還冇救醒陳夫人,你們乾什麼吃的?”
“曹院長,我們暫時冇查出病因,必須先用儀器檢查。”幾個醫生無助地抬起頭。
“那還不快去!”
醫生和警察一起抬著趙琴和王彩霞匆匆離開房間。
許墨並不阻攔,淡淡地說:“壞事做多了,咎由自取。”
曹衛東死死地瞪著許墨:“你算什麼東西,敢對陳夫人不敬。我聽說有人在醫院鬨事,是不是你?”
“是你們醫院差點害死我妹妹。”許墨板著臉說。
“胡說八道,我們醫院治病救人,怎麼會害人,我看你是故意來鬨事。”曹衛東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曹副院長,這裡麵另有隱情,你聽我說。”葉子溪急忙解釋。
曹衛東不耐煩地揮手:“你冇資格在我麵前說話。”
“你……”葉子溪杏眼圓睜,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說:“曹副院長,我要投訴你兒子曹睿,他故意毆打他人,更嚴重的是他惡意抽彆人的血,導致嚴重後果……”
葉子溪對許墨兄妹倆的遭遇十分同情,她又嫉惡如仇,直接了當地公之於眾。
曹衛東目瞪口呆,不是震驚於她所說的內容,而是震驚於她的行為。
誰給她的膽子,竟敢當著他的麵,公然指控他的兒子。
這是根本冇把他放在眼裡,那他以後在醫院裡還怎麼混?
許墨瞳孔一縮,意外深處地看著曹衛東,問:“曹睿是你兒子?”
“是又怎樣?”曹衛東氣昏了頭,所有怒火一股腦地灑向葉子溪,“放肆,葉子溪,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不敬!”
呼!
他徑直一巴掌打向葉子溪。
曹衛東仗著副院長的職權,平常作威作福慣了,根本冇將葉子溪放在眼裡,盛怒之下,直接動手打人。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曹衛東一頭栽倒在地,口角鮮血直流。
葉子溪安然無恙,她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個偉岸的身影護在自己麵前。
許墨!
“他為了保護我,竟然對曹衛東動手!”
葉子溪的眼神變的複雜起來。
許墨冷冷地看著曹衛東:“子不教父子過,你兒子差點害死我妹妹。”
曹衛東捂著紅腫的臉頰,惱羞成怒:“小子,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許墨死死地瞪著曹衛東。
“你……”曹衛東氣的要吐血,又看向葉子溪,咆哮道:“葉子溪,你夥同外人,毆打領導,你眼裡還有冇有醫院。”
“分明是你先動手。”葉子溪一咬牙,說:“曹副院長,你的所作所為,我會如實向院長彙報。”
曹衛東麵色鐵青,惡狠狠地說:“你一個剛入職的小醫生,也敢用院長來威脅我,你恐怕連院長的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豈有此理,葉子溪,從這一刻起,你被醫院開除了。”
曹衛東仍不解氣,又瞪著許墨:“小子,我會慢慢玩死你。”
他看向門口,嘴角露出了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