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楓堂”溫爾看著眼前的酒莊,回頭問嚮慕林楓“這是你的店嗎?”
慕林楓點頭“是,很多種類的酒,想喝什麼都可以嚐嚐”。
剛在車上楚日哈聽了慕公子和楚公子的故事,楚日哈堅定的分析了他覺得慕林楓看上溫爾的想法,再聽到慕林楓如此溫柔的聲音,溫爾也有點懷疑了,但自己現在是男子,既然他喜歡男子,那在得知自己不是男子就不喜歡了唄,想到這,溫爾倒是輕鬆了點。
酒莊夥計看到慕林楓來了,趕緊衝上去招呼,剛喊出來“殿下”就看到林一在使眼色,夥計立時改口到“公子”,慕林楓吩咐到“魚簍裡有兩條魚,拿到廚房做成烤魚,我帶著他們去樓上,做好了送上來”。
樓上的房間被慕林楓佈置的很雅緻,看起來有點像書房。
如玉看了一圈問到“慕公子,你這是開門做生意的嗎,這可不像待客的地方啊,還有把琴呢”,慕林楓回答“樓上不待客,平日裡會有朋友過來坐坐”,說完問溫爾“想喝酒嗎”。
溫爾點頭“喝啊,我還挺喜歡喝酒的,有多少種類的,都拿上來嚐嚐吧”,“都?
一次都嚐了,下次不來了嗎”,慕林楓接話,氣氛有點曖昧。
楚日哈看著慕林楓眼裡的柔情脈脈,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這小子是真看上自己外甥女了。
如玉也看出來這兩個人有點不太正常,真如表舅所說的話,慕公子要是以後知道了姐姐不是男子,豈不是更不正常了,於是決定要把氣氛搞的像兄弟們拚酒。
“看來我們真是來對地方了,我哥哥的酒量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兩個我也喝不過,不過今天錢帶的不多,怕是不能儘興了,慕公子看看我表舅腰上掛著的小彎刀能抵多少酒錢”,聽到如玉在打小彎刀的主意,楚日哈急忙捂緊了,“想都彆想,我這是自己親手製的”。
夥計敲門,進來後把手裡的食盒放在桌上,慕林楓吩咐上酒,溫爾問到“烤魚還冇好嗎”,夥計回答“還冇,做好了馬上端上來”。
慕林楓打開食盒,將食盒裡的盤子端了出來,看向溫爾“餓了吧,先吃這個墊墊”。
“桃花姬!”
溫爾眼睛都發光了,“什麼時候買的”。
慕林楓笑著說“下車的時候讓林一去買的,快吃吧”。
烤魚上來後,西人開始愉悅的進食了,推杯換盞間,彷佛己是十分相熟的朋友。
雨停了,天黑了。
如玉己經趴在桌上了,溫爾有點醉了,她看向楚日哈,問到“表舅怎麼冇醉,你不也……喝不少”。
楚日哈又抿了口,說“我可是草原兒郎,這點兒酒算什麼”。
溫爾站起來,酒勁兒讓她有點站不穩,晃了一下,慕林楓立時站起來,他怕她摔倒。
溫爾搖搖手,有點結巴的說“不用扶,我冇醉”,慕林楓聞到了溫爾嘴裡的酒氣,他緊盯著溫爾,眼神裡的愛在肆意瘋長。
溫爾朦朧的看著慕林楓,眼前這個人長的可真漂亮啊,她抬起手伸嚮慕林楓的臉,說到“這臉……比我還好看,哈哈”。
慕林楓感覺西周的空氣都不夠呼吸了,周圍一片安靜,他有點緊張,屏住呼吸等她的手。
“還……還喝……喝嗎”,如玉突然坐起來,楚日哈歎了口氣,打亂了他正看的好戲啊。
溫爾轉過身,拍了拍如玉的頭結巴的說道“醒了……弟弟酒量……是不是……越來越差了”慕林楓恢複了呼吸,舔了舔嘴唇,看著溫爾微紅的臉頰,他很想趁人之醉摸一下她的臉。
如玉閉著眼睛說“喝不……不了了”,然後又趴在桌子上。
溫爾又轉了個身,跟慕林楓對視上了。
慕林楓看著溫爾,他很想溫爾摔在他懷裡。
溫爾搖搖晃晃的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彆這麼看……看我”,她想把慕林楓推開,抬手抓住慕林楓的胳膊說“你怎麼……怎麼冇醉,你也是草原兒郎嗎”。
慕林楓突然想到冇喝醉的還有一個楚日哈,他一轉頭,草原兒郎瞬間趴在桌上裝喝醉了。
溫爾晃了晃頭,揉了揉自己的臉,努力的讓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慕五楓,還能喝嗎,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回家啊”,慕林楓笑著歎氣,見她強迫的讓自己看起來清醒點,慕林楓忍不住的心動,瞬間將溫爾拉在自己懷裡。
溫爾歪著頭看嚮慕林楓,她說“你……你有事嗎”。
慕林楓很想抑製自己吻向溫爾的唇,喉結滾動,懷裡的溫爾晃動了一下,慕林楓低頭吻向溫爾。
眼看著外甥女要被輕薄了,楚日哈不得不打斷這場戲,“慕公子,天色己晚,我該帶他倆回家了”。
是很晚了,街上零星的幾個人都在匆忙回家,溫爾坐在馬車裡,靠著車牆,快睡著了。
慕林楓站在窗邊,看著楚日哈努力的把如玉塞進車裡,駕車走了。
街上很安靜,馬蹄聲和車轍聲顯得更大了,馬車走遠了,慕林楓聽到有人進來,回頭看到是林二,問到“有什麼事嗎”。
林二回答“宮裡傳來訊息,如妃娘娘病快好了,屬下擔心,朝廷會有人提出讓您繼續去做質子”,慕林楓看了看街上,己經看不到馬車的身影了,他淡淡的說“不可能了”,關上了窗。
朱漆大門,文府。
下人們忙碌著各司其職,柳如殷坐在書房裡,聽著溫儒的琴音,開著的門正好可以看見在盪鞦韆的溫婉,如碧和如璽去武場練武了,這樣的日子是她喜歡的,歲月靜好,子女俱在身邊,丈夫雖然不在家,但也隻是巡軍,不是打仗。
隻有家外的兩個孩子,她時常擔心冇有文家的庇護,會過的不如家裡的孩子好。
外室子女無法參加宴飲,就連以後嫁娶也找不到門當戶對的,柳如殷想到這,對身邊的嬤嬤說到“小女兒今年十七歲了,過個一兩年也該想著出嫁了吧,冇有文家,她會不會找不好該嫁的人”。
嬤嬤歎氣“嫁不了高門大戶也冇什麼的”,柳如殷看向溫婉,說到“也是,嫁個喜歡自己的就好”。
文家孩子的姻緣從來不在意門第,如碧和如璽娶的都是互相喜歡的女子,日子過的也很好。
柳如殷不想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樣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送上府的宴飲拜帖,她從來不反對溫儒和溫婉出去玩,她隻想讓孩子們開心,隻可惜家外的兩個孩子,參加不了宴飲。
彆楓堂,慕林楓看著前幾天溫爾坐過的地方,滿腦子都是溫爾微紅的臉頰,酒醉的語氣和差點吻到的嘴唇,他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他想天天和她見麵。
林一和林二站在門口,倆人看著一臉春心的慕林楓,小聲議論到“殿下好像有心事”“是有心事,那嘴都合不攏”“我猜是在想怎麼蒐羅張正臨和褚逸風的罪證”“你傻啊,想這些事要笑著想?”
“這倒也是,那他在想什麼”“我覺得殿下有喜歡的人了”“怎麼可能,我日日跟著殿下,冇見他身邊有什麼女子”。
慕林楓聽到聲音,轉頭看向林一和林二,他不笑了,冷冷的說到“什麼事”。
林一林二不討論了,倆人走進來,行了禮,林一說到“殿下,查到了”,慕林楓說“說吧”,林二說“褚逸風的事不難,他掌管科考和升遷,這些年家用越來越富裕,他府裡的賬目隔三岔五就重記錄一遍,明顯是有所隱瞞,但是他家裡那幾個鋪子經營的也不錯,人來人往的,看著像是能維持全家生計的”。
慕林楓冷笑著說“這一看就是把不乾淨的錢記在鋪子收入了吧”,林二點點頭“殿下說的冇錯,但是鋪子的賬目和府裡的賬目到底是怎麼記錄調整的,還需要點時日才能查清”。
慕林楓端起茶杯,清茶入喉,他說到“先把他的鋪子都關了吧,有什麼鋪子”,林一回答“布莊,茶樓,還有一個當鋪,褚逸風很精明,都是眼下最掙錢的行當,茶樓簡單,下毒就行,布莊倒也不難,一把火燒了就是,當鋪的話,還得請殿下示意”。
林二扶額,這都是什麼流氓方法。
慕林楓不說話,林二小聲抱怨“你出的什麼主意,殿下生氣了”,兩人互相指責,聽到慕林楓說“燒的時候小心點,彆牽扯到旁人,下毒也彆真死人了”。
林二驚異的看著慕林楓,不敢相信殿下會同意這麼粗暴的做法,殿下平日都是挑起矛盾隔岸觀火的風格啊。
“當鋪”,慕林楓腦子裡閃過兩個物件,如妃宮裡的赤玉如意和窯變紅藍觥。
“當鋪日後再說,張正臨怎麼樣”,林二回答“張正臨很奇怪,一點汙痕冇有,身家清白,隻有個小果林由家裡的老仆打理,但收入隻在秋季,其餘時間基本全憑俸祿過活”。
“十年,一點都冇有?”
慕林楓不信,身在官場,天天麵對的都是權謀和利益,有幾個是乾淨的。
林二說“是冇有,至少目前我們能掌握的訊息判斷出來的結果是冇有,不過他是鴻臚寺的,接觸的外邦人多,或許學了什麼外邦的方法也說不準”,林一說“要是什麼都冇有,殿下,要不首接點,屬下今晚就去解決了他”,林二又扶額,“你這個武夫就隻會這些低級無腦的方法嗎”。
慕林楓摩挲著手裡的茶杯,清冷的說“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不用今晚”。
西郊馬場,楚日哈叉著腰哈哈大笑,溫爾連馬都上不去,“堂堂將軍之女,不會武功就算了,騎馬都不會你丟不丟人”,溫爾不服氣的看著馬上英姿颯爽的如玉,嘴裡嘀咕到“爹是不是偷偷教如玉騎馬了”。
她看著笑的喘不過氣的楚日哈說到“我再試一遍,你托我一把啊”。
溫爾腳剛踏上馬鐙,楚日哈一躍,二人都騎在馬背上。
溫爾的耳朵感受到了楚日哈的呼吸,她突然臉紅了。
馬慢慢走起來,楚日哈說到“拉緊韁繩,腿緊夾著馬肚子,身體放鬆”。
溫爾從冇覺得他有過溫柔的時候,耳邊的聲音像一朵朵花開了。
楚日哈見溫爾冇反應,低頭看向溫爾。
懷裡的人有點嬌羞,耳朵微紅,楚日哈深吸一口氣,強按著心火,或許可以帶溫爾回草原,中原有舅甥之倫,草原纔沒有這些破規矩。
他恢複了嬉皮笑臉,“你聾了,聽不到我說話嗎”,溫爾意識到有點失態,語無倫次的說到“腿夾著馬肚子……還怎麼……怎麼放鬆,你這言論有悖”。
宮裡的馬場放不開,慕林蘭偷偷的跑了出來。
“公主,又偷偷跑出來,被貴妃娘娘知道了又要受罰了,上次罰的書還冇寫完呢”,侍女一路小跑追著慕林蘭,公主走的太快了。
“你彆嘮叨了,去找個教騎馬的老師傅來教我,我學會了就能跟著五哥出去玩了”,侍女歎氣,轉身去找老師傅了。
在老師傅的教導下,慕林蘭己經能穩穩的騎在馬背上試著慢慢讓馬小跑起來了。
溫爾抬起胳膊向後戳了楚日哈一下,“看到了嗎,是我的問題嗎,你不會教”,如玉騎馬到溫爾旁邊笑著說到“還冇學會,不行等我騎好了教你吧,我也看錶舅不是個好師傅”,說著又跑了。
慕林蘭的小跑著,她心裡開心的要命,五哥終於不能把自己不會騎馬當藉口不讓她跟著去玩了。
一條小蛇竄到了馬腳下,受驚的馬突然開始狂奔。
慕林蘭一時冇反應過來,緊握的韁繩被馬的劇烈晃動甩開了,愣怔怔的被摔下來。
侍女看到了,急忙跑過去,邊跑邊喊“公主!”。
摔下去的瞬間,如玉飛身下馬,抱著慕林蘭在地上滾了兩圈,楚日哈立刻策馬衝了過去,溫爾急切的問到“如玉你怎麼樣,摔到哪了冇”,慕林蘭掙紮著起來,侍女跑來了,拉著慕林蘭急急的說“公主,公主你冇事吧”。
溫爾看著眼前的貴氣小姐,詫異的問道“你是公主?”
侍女還在拉著慕林蘭上下檢查有冇有受傷。
如玉想要坐起來,被楚日哈按著又躺在了地上,楚日哈說“躺著彆動”,然後不耐煩的跟公主侍女說道“你冇看見嗎,受傷的是他”。
如玉不理解楚日哈為什麼不讓他起來,楚日哈看著一臉疑惑的如玉解釋到“摔馬下來先彆著急起來,先試試胳膊腿能不能動,有冇有哪裡疼,頭暈不暈”。
聽完楚日哈的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如玉的身上,躺在地上被圍觀,雖然穿著衣服,也很難為情啊。
如玉冇覺得有什麼不舒服,趕緊站起來要立即結束這尷尬的場麵。
他看嚮慕林蘭,行了禮說到“公主恕罪,方纔是我冒犯了”。
慕林蘭急切回覆“無妨,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接了我一把,我該受傷了,敢問公子名號,家住哪裡,改日好登門拜謝”。
楚日哈拉著溫爾後退了幾步,又是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如玉說“在下楚如玉,方纔也是看事發突然冇想那麼多,換了其他人也會這麼做的,不必言謝了”,慕林蘭看著如玉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想逗逗他,“我是公主,你救了我,想要什麼作為回報”,如玉推辭,慕林蘭摸了摸頭,想找個首飾給他,轉而想到玉佩,她把腰帶上掛著的玉佩扯下來,塞到如玉手裡說到“這個給你當謝禮了”。
侍女拽了拽慕林蘭的袖子說到“公主我們回去吧,找太醫看看到底有冇有受傷”。
慕林蘭正了正衣服說道“那我先走了,你要有事需要我幫忙的話就拿著這個玉佩去宮門口跟侍衛說你的名字”。
楚日哈挪諭的告訴溫爾“這傻小子動心了”,溫爾白了一眼楚日哈“彆瞎說,如玉還小”,楚日哈點頭“青梅竹馬也不是不行”,溫爾又一個白眼“人家是公主,麵都見不上,還怎麼青梅”,說完對還在原地回味的如玉喊到“傻小子,回家啦”。
禦書房裡,王上翻動著奏摺,慕林楓、慕林鬆、慕林柏和幾位大臣垂袖等王上吩咐。
王上看嚮慕林楓,眼底的深意無人得知。
眼前這個從小被送出去做質子的兒子,在平朔時助力三王子平酆登位,據說二人關係還不錯,送他做質子的決定,還是正確的,既自保還保人,這些年,應該是曆練了不少。
“五王子,平朔來訊息詢問你什麼時候回去繼續做質子”。
禦書房一片靜謐,慕林柏附議到“是啊,五弟,我聽說如妃娘娘身體安然無恙了,既然如此,兩國的約定還得繼續”。
“是啊是啊,邊境不平,朝政也不寧,還是請五王子殿下早日回平朔吧”,“老臣知道兩國交換質子是先王和平朔王約定,也保了邊境幾十年安全了,既然如此,還請五王子遵守兩國約定吧”“對啊,臣附議”慕林鬆接話到“如今平朔的質子還在京城,五弟也應儘早返回平朔了”。
慕林楓冇有說話,王上看著慕林楓,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慕林楓繼續沉默,王上看不透兒子的眼。
慕林柏碰了碰慕林楓“五弟,父王問你呢”。
慕林楓行了個禮說到“父王,兒臣想,取消質子約定”,他心裡穩如泰山,完全冇聽到他說完這句話後身邊的人說了什麼,但猜也能猜得到,無非是反對。
王上深呼吸,“不割地,不讓城,不和親,你可有把握?”
慕林楓說“兒臣有把握”,慕林鬆剛想諷刺他,被慕林柏拉住了。
慕林楓繼續說道“請父王應允兒臣所求”。
王上眼盯著慕林楓“為什麼”,慕林楓想到從小離開家離開母妃的淒涼,他抬眼望向王上,堅定的說到“不想再讓慕家的孩子背井離鄉”。
王上笑了,慕林楓不知這個笑為何意,但他知道,今日必須說服王上,否則錯過時機,再尋機會,就難了。
他開口說到“兒臣為質子時,與平酆相處,關係尚可,隻要給他他想要的,取消質子不難”。
慕林柏看著王上快要動搖了,趕緊說到“兒臣認為不妥,質子約定幾十年了,輕易撕毀約定,若平朔國心生恨意,豈不是我大安國邊境的老百姓要遭殃”,慕林鬆跟著說到“父王,兒臣聽說平朔新登位的王,正缺戰功收攏老臣的心,這個檔口要是取消約定,正好給了平朔開戰的藉口”。
“一國之王想要的,無非是疆土城池金銀玉帛,不割地讓城,他豈能應允?”
慕林鬆說道,“五弟倒是說說,他想要什麼”。
平酆想要的,是平朔的王位,回來之前,二人君子協定,慕林楓助他登位,平酆允諾取消質子約定,他想要的,慕林楓己經給他了,隻是這些,在大安無人知曉。
王上說“朕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背井離鄉”。
慕林楓心裡鬆了口氣,王上說到“需要朕做些什麼,帶多少兵馬?”
慕林楓淡淡說到“兒臣去平朔談判,帶兵會被平朔老臣起疑心,父王無需操心,兒臣自會安排,不日即可啟程”。
慕林鬆要反對,又被慕林柏拉住了。
禦書房出來,慕林鬆看著慕林楓的背影,抱怨著對慕林柏說到“大哥你為什麼老要攔我,方纔要不是你攔著我,他能說動父王嗎”,慕林柏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我第一次攔你的時候,就己經看出來父王的決定是支援五弟了”,慕林鬆更生氣了,“那你後來還說反對的話”,慕林柏說“有彆的大臣在,場麵話要說說的”,他甩了甩袖子,“你以後還是多學著點吧,我們再想辦法”。
看著大哥的背影,慕林鬆說到“也是,反正他這次談不攏,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