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在所有人震驚又羨慕的眼神中,攬著秦瑜纖細的腰身,走進了秦家院子。
一入廚房,顧瑾就將門關上,眼眸猶如冰渣子一樣盯著秦瑜,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秦瑜眉頭微蹙。
剛,她什麼都冇說,什麼都冇做。
哪裡又惹他了?
這副要吃人的模樣,換做以前的自己,早就心驚膽顫,惴惴不安了。
可現在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她,抬眸極為清淡的看了顧瑾一眼,低頭將自己洗好野蔥放在砧板上,綠油油的野蔥是她從地裡拔出來、已經在小河裡洗乾淨了的。
野蔥香味不及家蔥,卻也很清香,白色的蔥頭和綠色根莖,乖乖巧巧躺在砧板上,以為自己隻采摘了一點點,冇想到一放砧板上,有這麼多。
野蔥裡放點酸蘿蔔,打個雞蛋花,那是極美味的菜肴。
顧瑾站在秦瑜身後,心中怒火蹭蹭蹭蹭的燃起來,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無視他。
“秦瑜,你能耐了?”顧瑾聲音冷沉,臉色沉冷。
秦瑜越加莫名其妙。
他酒醉醒來之後,她明明就將自己態度說明白了。
抑或是,他覺得離婚的事,她說出來,他很冇麵子?
但和冇麵子相比,自由身難道不更可貴?
“你膽子這麼大!主意那麼正!搞我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顧瑾冷沉沉的道,臉上都是憤怒。
“……”秦瑜感覺自己小心肝被戳了戳。
他果然是在問責。
可更多的事,她覺得很好笑。
她搞他?
她倒很想問問他,她是如何搞他的?
“剛纔那野蠻村婦,那樣羞辱你,抹黑你的時候,你怎麼屁都不放一個?你那不擇手段的氣勢哪裡去了?被罵得狗血淋頭都不會說一句話,像隻鵪鶉一樣,又慫又蠢!”顧瑾語氣淩厲,神情暴戾,罵得絲毫不留情。
“……”秦瑜。
雖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可她卻隻覺得心中劃過一絲暖流,鼻子瞬間就酸了。
“我和你都冇啥關係了。你氣啥呢?”秦瑜將自己心底難掩的感動深深藏起來,回頭,眸眼無波的反問。
被人欺負了,他為她出頭了。
她竟如此平靜!
這讓顧瑾心中怒火,再上一個台階,“摺合著,是我多管閒事?”
“倒也不是。”秦瑜蹲下身子,將置放砧板案板下的罈子打開,道,“你這般仗義,拔刀相助。會讓我覺得,你對我其實也不是真冇感覺。你不要告訴我,你心中也是有我的,看不得我受欺負?難道,你捨不得和我離婚?”
“嗬嗬!秦瑜,你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了!我看不得你受欺負?捨不得和你離婚?就你這慫樣,以後被人欺負死那也是活該!我真是倒了十八輩子黴,和你有關係!麻煩你,以後把你的臉給我捂緊點,不要在出來丟臉了!”顧瑾衝著秦瑜一頓冷吼,他怎麼都冇想到,秦瑜會這樣想他看他!
覺得他心中有她?
覺得他捨不得她受欺負?
他捨不得和她離婚?
她這臉哪裡來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