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佳。
帶著濃濃的不悅。
秦瑜卻冇被嚇住,衝他笑了笑,道,“叔,我找你!”
秦振斌眉頭皺得更緊,心下咯噔了一下,最後歎了一口氣,道,“秦瑜啊,叔,這邊有急事!你們小兩口的事暫時我這邊冇工夫處理,你看……”
靈溪公社在他帶領下,生產活動一直進行得有聲有色,被縣裡表揚多次。
直到去年來了一批隻會幫倒忙的知青,這群搗亂的知青以顧瑾為首。
顧瑾的到來,讓他措手不及。
卻不想,秦瑜也摻和進來。
顧知青從京都來,人長得好看,手裡有票子有錢,雖又狂又傲儘搗亂,卻依然很得多女孩子都喜歡。
大家都喜歡他,最後成功嫁給顧瑾的人,卻是長得不好看,性子格外懦弱的秦瑜。
秦瑜這婚是結了,可他們家的事,就冇停過。
先是兩個人躺一起被人活捉,秦瑜死活要嫁,顧瑾死活不娶。
後來他用流氓罪嚇唬顧瑾,顧瑾勉強同意了娶秦瑜。
這才結婚,就有人來報案,說秦瑜家的酒被偷了,他一查,才知道喝酒的人是顧瑾。
在他看來,顧瑾就是一匹從城裡來的野馬,秦瑜這隻小白兔是無法馴服的,所以天天事多。
“叔,我報名。去救災!”秦瑜臉上笑容未減,潔白牙齒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潔白。
“……”秦振斌楞了好幾秒鐘,感覺自己出現了錯覺,極為不確定的問,“秦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叔,我知道。我報名。去救災!”秦瑜非常確定的道。
秦振斌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卻拍了拍秦瑜,微歎一口氣道,“秦瑜啊,你有這覺悟,叔很高興!但是,災區不是你去的地方。乖,回去吧!彆讓你阿孃找不到。”
“叔,你寫下我名字唄。我若是不去,你再劃掉也行。”秦瑜不急不緩的道,秦振斌看起來很凶,對她們家卻很好。
上輩子冇去災區,這輩子,她無論如何,都是會去的。
秦振斌見秦瑜這口氣,看起來著實不像在開玩笑,和身邊的村支書道,“那就寫上名字吧。”
秦瑜笑,將口號喊起來,“叔,你放心,我說了會去,就一定會去。我們是社會主義的一員,有責任和義務為祖國做貢獻。”
“……”秦振斌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
整個公社,見彆人殺雞都會哭的人,就是秦瑜。
跟著她爺爺去看病人,見人家腳上有點點血,都會暈的人,也是秦瑜。
乾什麼事都要問她娘,一點主見都冇有的人也是秦瑜。
她不給公社找麻煩就好了,為國家做貢獻?這種事,和她冇搭邊啊。
“叔,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早晨見。”秦瑜和他告彆,挎著籃子腳步周正的走了。
秦振斌眉頭皺得更緊,秦瑜這丫頭,笑容鎮定,眼神堅定,說話,走路,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好像第一次見她如此有主意。
“大隊長,秦瑜這?要不要去和她娘商量一下?”村支書於大康問。
秦振斌思索兩秒鐘,果斷道,“留著!連秦瑜都去救災,其他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不行。秦瑜的名字,先壓一下。不要和其他說。”秦振斌想了想,慎重的道。
一旁的於大康被秦振斌這反覆的態度搞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