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請郡主將此事隱瞞下來,勿要叫更多的人知曉。寧王殿下遇刺,到底有損皇家臉麵。”
丹樂郡主昂著下巴:“既然你知道,那便好。”
她話音剛落下,門外便傳來寧王殿下的聲音。
“丹樂,你來這裡做什麼?”語氣十分不悅,甚至帶著濃濃的警告。
“寧王哥哥來衛府賞荷花,丹樂聽了,也便來了。怎麼,寧王哥哥不歡迎丹樂嗎?”
丹樂見到他,便嘟起嘴吧。
寧王看到衛知韞站在床下,臉上的血色都冇了,聲音更沉:“本王是在問你,你剛纔和衛大小姐說了什麼?”
“冇說什麼啊,隻不過是讓珩二奶奶彆肖想本就不屬於她的東西。”
月見抽泣著說:“丹樂郡主說,我家夫人為寧王殿下擋劍,是為了從殿下這裡拿到賞賜,改善孟府艱難困苦的生活。
“丹樂郡主還叫我家夫人不要肖想任何東西,為寧王殿下擋劍,是孟家欠了皇室的。”
“月見,休要多嘴!”衛知韞道。
寧王發沉的目光看向丹樂郡主。
丹樂郡主頓時嘟嘴撒嬌道:“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嘛。說不定刺客就是她衛家安排的,她再上來為你擋一劍,叫你拿她當救命恩人,給她家幾輩子也花不完的賞賜。”
屋子裡頓時跪下一片。
沈氏大聲道:“寧王殿下,衛府絕無此心,請殿下明察!”
衛知韞素手拔出了長安手中長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民婦為殿下擋劍,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猜忌,不若民婦自刎當場,如此殿下便是給予賞賜,都再與民婦無關,也可叫丹樂郡主放心了。”
她雖然看著虛弱,眼淚簌簌往下掉,但態度卻很堅定。
抬手便要抹了自己脖子。
寧王呼吸一窒,大步上前,打掉衛知韞手中長劍,腳尖將其踢開。
衛知韞身子一軟,他便接住了衛知韞。
森寒的眸子盯著丹樂郡主。
“誰是刺殺本王的人,誰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當本王分不清楚?”
丹樂翕合著唇,說不出話來。
“長安,衛大小姐對本王捨身相救,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賞黃金千兩,良田百畝。這些賞賜過官府明路時,全記在衛大小姐個人名下。”
長安立即應聲:“是,殿下!”
“殿下不可!”衛知韞急急開口阻攔。
“若是賞賜下來,昭貴妃便會知曉殿下今日遇刺之事,從今往後,但凡殿下出門,昭貴妃定會一直為殿下牽腸掛肚,寢食難安。”
寧王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衛知韞。
她居然會考慮他母妃的感受?
“寧王哥哥,她不過惺惺作態而已,若你放手,我不相信她會真的去死!”
丹樂郡主又氣又急。
她從小最討厭衛知韞了。
都已經嫁做人婦了,還要和她的寧王哥哥糾纏不清,現在竟還成了她寧王哥哥的救命恩人。
“再說了,她夫君都已經死了,若她對她夫君情深意篤,我們就該成全她,叫她跟隨她夫君而去。她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孤零零的啊,她夫君也在泉下等著她呢……啊!”
丹樂郡主忽然慘叫一聲。
原來是寧王怒了,拽下腰間玉佩,直接砸中她的嘴巴。
玉佩往地上掉去,被長安及時捉住,冇碎。
但是丹樂郡主的嘴唇,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隱隱還有血珠冒出。
所有人都震驚了。
堂堂郡主居然被砸了嘴巴。
“不會說話就給本王閉嘴!”
好半天,丹樂郡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寧王哥哥,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為了這個低賤寡婦,你就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