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眉開眼笑地接下了,連連多謝寧王殿下,便去清理玉佩了,畢竟剛纔可是砸到丹樂郡主的嘴巴了呢,好臟的。
寧王見衛知韞很是虛弱,實在不宜久留,耽誤她休息。
便道:“一枚玉佩,一個要求,本王等你來兌現!”
衛知韞壓著上揚的嘴角,皺眉艱難道:“好,殿下慢走。”
寧王殿下終於走了。
衛知韞暗暗地撥出一口,全身心放鬆地躺在床上,這會兒才覺得傷口疼得要命。
當天晚上她冇有回孟府,而是待在自己的孃家,母親一直忙前忙後地照顧她。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月見纔有機會問:“夫人,昨日您為何不要殿下賞賜的五千兩黃金?”
衛知韞道:“寧王殿下欠我一個恩情,日後我自有用處。”
五千兩黃金,不能幫助她和離。
隻有權力纔可以。
月見又道:“對了夫人,昨日中午,寧王殿下那般對丹樂郡主,實在太解氣了。
“您出嫁前,她就總是欺負夫人,如今她還是這般放肆,好在在寧王殿下心中,夫人比丹樂郡主重要……”
月見戛然而止。
寧王殿下和丹樂郡主是一對。
而寧王殿下對她家夫人比對丹樂郡主好。
那麼……
月見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脫口而出:“難道殿下心悅夫人?”
衛知韞被她給逗笑了。
寧王殿下根本不會喜歡她。
前世,寧王為了心上人,可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韙,連他的父皇都不要了,被史官記了一筆又一筆,他全然不在乎。
“月見,我們爭取活得久一點,說不定將來有機會,見見寧王殿下喜歡的人。”
月見蹙眉道:“如果寧王殿下不喜歡您,他為什麼為了您,那樣對待丹樂郡主?普天之下,誰不知曉丹樂郡主,是未來的寧王妃?救命恩人還能比自己的王妃重要嗎?”
衛知韞道:“你說,有冇有一種可能,寧王殿下根本不喜歡丹樂郡主?所以,在寧王殿下心目中,我這個救命恩人,就是比丹樂郡主重要?”
“寧王殿下若不是和丹樂郡主兩情相悅,他為什麼要娶丹樂郡主為妻?”
“寧王殿下要娶丹樂郡主為妻,這話你聽他親口說的?”
月見搖頭:“殿下怎麼可能親口和奴婢說這樣的話呢?”
衛知韞笑她的遲鈍:“既然他冇說,那就很有可能,他並不喜歡丹樂郡主。”
月見瞪大了眼睛:“丹樂郡主想嫁給寧王殿下,其實是一廂情願?”
衛知韞點了點頭。
月見才說:“難怪了!”
接下來的日子,衛知韞便在孃家躺著,每日都有人按時將飯菜送來。
她已經許久冇有過過這樣鬆快的日子了。
今生算來,不過三年。
算上前世,竟已經足足十三年了。
母親自然是日日來陪伴她,很多時候還會來這裡和她吃飯。
每天衛知韞都和母親有說有笑的,彷彿不是個被困在寡婦身份裡的可憐女子。
她讓母親感覺到,她一直都有快樂生活,任何事情都無法擊倒她。
一開始,沈氏來時,總是滿腹心事,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濃濃母愛的同時,也充滿憐憫。
漸漸的,母親來她院子裡,都是開開心心的。
過了七八天,衛知韞的傷口終於癒合,每日都可以下地走上一段路。
這日午後,送走了母親,她便在院子裡盪鞦韆,閉著眼睛感受微風拂過臉頰的感覺。
腦子裡卻在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走,才能從皇帝那裡,拿到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