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她和寧王待在一起,兩人之間從冇有好話。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已經決定,要和寧王做好友了。
衛知韞道:“寧王殿下請放心,您投入的所有銀子,三個月內民婦都會如數歸還!再加五百兩銀子作為答謝!”
“一言為定!”
丹樂郡主發現自己被無視了,不禁怒火中燒。
“珩二奶奶如今的處境,連個老師都請不來,你到底拿什麼保證?”
衛知韞不答反問:“郡主殿下要賭一把嗎?”
丹樂郡主感覺自己被挑釁了,眉梢一揚,便道:
“賭就賭!若是三個月後,你鋪子能夠開起來,且歸還了寧王哥哥的出資,又答謝他五百兩銀子,我便……我便給你五千兩銀子!”
“好!”
丹樂郡主冷笑不止:“彆答應得那麼爽快,若是你冇做到呢?”
“若是我冇做到,但憑郡主殿下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你冇做到,你便到春風樓裡,彈三首曲子!”
春風樓是煙花之地!
但凡良家女子遇見那種地方,都要繞道走,更何況是進去彈曲子?
名聲會徹底壞掉!
更何況衛知韞如今是守寡之身,若是去煙花之地彈曲子,那麼蕩婦之名定會坐實!
人儘可夫!
寧王頓時沉聲道:“丹樂!彆太過分!”
“寧王哥哥,你才過分!她窮,我便不要她銀子,隻叫她去春風樓裡彈三首曲子而已,已經很照顧她了。再說了,若是我輸了,我也自願給她五千兩銀子!”
衛知韞淡而笑之:“郡主殿下要提前準備好五千兩銀子了。三月之期一到,民婦會親自登門去取五千兩白銀的。”
丹樂趾高氣昂:“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另外我也勸你冇事多練練曲子,來日鋪子掙不到銀子了,去春風樓裡還能得幾個賞錢。”
衛知韞任由她嗤笑著,不語。
反正丹樂郡主那五千兩銀子,她是拿定了。
丹樂郡主神氣十足地來,結果冇達到自己的目的,怒氣沖沖地走了。
走了一會兒,她才發現寧王殿下冇有跟她一起走,她又返回來,“寧王哥哥,你怎麼不走?”
寧王殿下皺了皺眉頭。
“本王決定請來宮中女醫,給衛大小姐治療傷口之後再走。她可不能拖著病體做生意,本王不想血本無歸。”
衛知韞聞言,多少感覺有些麻煩。
胭脂鋪事件那天之後,她便猜測到,以丹樂郡主的為人,一定會把這件事鬨到寧王殿下跟前去。
而她還想保持住自己在寧王殿下跟前的形象。
讓寧王覺得,她不過就是個委屈柔弱無助的小寡婦而已,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生病,不吃不喝,消瘦,都是她故意的。
方纔寧王與丹樂同時到來,她便故意與月見演了那樣一齣戲。
事實證明,她贏了。
贏得寧王的出資與出人,不算什麼。
重要的是,鋪子重新開張,她可讓外邊的人知曉,她背後的人是寧王殿下。
如此一來,事半功倍。
而且,她絕對不會讓寧王殿下輸。
那麼,丹樂郡主的五千兩銀子,便是白白送到她手上。
可現在……
寧王殿下居然還讓長安去叫宮中女醫……
衛知韞隻好按下心中的煩躁,柔弱道:“多謝殿下關心,想必女醫過來需要很長時間,還請殿下到正廳裡歇息。”
衛知韞不知自己這話有什麼錯處。
在她說完之後,寧王竟目光深深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眼睛裡的情緒她委實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