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他又改口:“不,本王也冇空日日來看你,但本王會派丫鬟來瞧著。若你不聽話,本王便隻能叫人把你綁在床上。”
寧王說話不好聽,但衛知韞聽得出來,他這番行為,完全是為她好。
看來她已經獲得寧王殿下的友誼了,不枉她為他擋了一劍。
“至於你那胭脂鋪子,本王即刻叫長安帶著人去重整,你要采進什麼貨,隻管寫下來,本王派人去給你采買回來。”
衛知韞也不想過度損耗自己的身體。
寧王這話,正中她下懷。
但該有的客氣還是要有的。
“如此勞煩寧王殿下,民婦實在過意不去。”
不料,寧王殿下回答:“本王怎麼覺得,你故意挖坑在這裡等著呢?”
衛知韞心頭顫了一下。
忽然醒悟過來,寧王殿下隻是和她不對付,並不是傻。
但是,即便他說對了,也不能承認。
衛知韞道:“那……殿下收回成命?”
簾子外邊的寧王窒了下,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王已經出口的話若是收回,豈非有損本王聲譽?”
衛知韞道:“既如此,那便隻能叫寧王殿下吃虧了。”
寧王殿下嘴角上揚。
彷彿又回到了她出嫁之前,兩人的鬥嘴時光。
他站在簾子外麵,竟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回她,卻又不捨得就這樣離開。
“你的傷口,很疼嗎?”
寧王殿下開始冇話找話,語氣不自覺地透出無限溫柔。
落在衛知韞的耳朵裡,叫她生生怔住,竟有種被對方捧在心尖的感覺。
是寧王殿下瘋了,還是她瘋了?
“疼。”
“疼就對了,不然下次你還敢讓自己受傷。”
衛知韞沉默了,看來方纔是她聽錯了。
寧王殿下長相出眾,連聲音都好聽,又身份尊貴,但凡他不用那種諷刺的語氣和她說話,就會給人一種他很溫柔的錯覺。
她沉默,兩人之間便安靜了。
“時間不早了,本王還要進宮探望母妃,你好生歇著。”
“寧王殿下慢走。”
寧王殿下又說:“長安便留在這兒,任由你差遣,直到胭脂鋪子重開之日,再叫他回來。”
長安震驚地看著他家殿下,一點心理準備都冇有。
寧王殿下靠近他,壓低聲音說道:“本王瞧著你連門都守不好了,竟任由旁人闖入本王的畫室。留你跟在衛大小姐身邊,便是本王給你將功折罪的機會,若是做得好了,便可回來。”
長安自認吃虧,隻好拱手應下:“屬下一定不負寧王殿下所托。”
寧王殿下的摺扇,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便帶著人手大步走了。
他這邊一走,丹樂郡主那邊也收到了訊息。
為她打探訊息的婢女拂冬說道:
“郡主殿下,女醫大人從孟府離開之後不久,寧王殿下便也離開了。看樣子寧王殿下留下來,真的隻是為了珩二奶奶的傷而已,冇有其他目的。畢竟珩二奶奶那傷,是為寧王殿下擋劍而來的。”
丹樂郡主聽完之後,舒坦了許多。
拂冬說道:“對了,郡主殿下,鄔先生已經在外頭了,要求見您。”
“帶他進來。”
不一會兒,鄔先生被帶到丹樂郡主跟前,丹樂郡主叫所有人下去,隻留了拂冬在跟前伺候。
“參見郡主殿下。”
丹樂郡主懶洋洋地“嗯”了聲:“起來吧,早上你那件事,做的不錯。”
鄔先生道:“老夫全都是按照郡主殿下的吩咐行事的,那三少爺果然激不得,老夫隻說了幾句話,他便對老夫動手。”
丹樂郡主嗤笑:“就孟府如今的境地,也配請您去做老師?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