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卿被他氣得胸膛起伏,“這種汙穢之事我們女子避之尚且唯恐不及,怎能隨便跟男子提起?你不怕倒黴三年嗎?”
在薑幼卿從小到大所受的教導下,女子屬陰,男子屬陽,女子的癸水是肮臟不祥之物,若男子接觸到便會沾染黴運,影響三年的氣運。
因此以往每次來癸水之時,她都是儘量躲在屋子裡不出去,以免給侯府其他人帶來不詳。
“汙穢?老子見的血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也冇見我怎麼倒黴,”卻聽衛銘嗤笑一聲,刀鋒似的五官輪廓漫不經心,“這種莫須有的事我從來不信,還是——”
他忽地彎腰湊近薑幼卿,屬於男人的攻擊性劈頭蓋臉包裹住她,“你是怕我倒黴,才急著讓我走的?”
“怎麼可能!”薑幼卿呼吸都窒了窒,下意識反駁。
她隻是單純覺得這種事情難以啟齒,不想讓衛銘知道察覺,怎麼在他口中就像是她關心他,不想讓他沾染黴運一般。
“放心吧,其他人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你男人我不在乎,”衛銘心情頗好地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我先幫你去拿換洗的褲子,還有你們來這事時用的東西叫什麼來著?我去安排。”
薑幼卿臉上早就燒得通紅如晚霞,心理做了許多建設,終究還是冇抵過現在身體的需求,低頭絞著衣角,用最輕的聲音低低道:“月,月事帕。”
衛銘看著對麵女人臉、耳朵、脖子都燒紅了的羞怯模樣,襯得肌膚如同上乘的羊脂玉更加雪潤細膩,一顆心像是泡在了熱水中,軟脹難言,若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還真想不管不顧抱在懷裡好好一親芳澤。
“知道了,你先坐會,我馬上回來。”他拿了乾淨的褲子,又取了個軟墊放在矮凳上抱著她坐好,這纔出門。
薑幼卿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軟綿綿地靠坐在凳子上,即使屋子裡燒著熱炭,身體還是止不住一陣陣發冷。
衛銘很快就去而複返,還拿回了薑幼卿所需的東西。
薑幼卿懸著的一顆心安定下來,避著他換了衣物,整個身子縮進軟綿綿的被褥中。
“我問了趙嬸,你們女人來這事更怕冷,要注意保暖,否則日後會落下病根子。”
趙嬸在狄人攻入寨子時拉著小霜躲入了自家屋後的草垛子中逃過一劫,家中財物也冇什麼損失。
如果不是小霜見了那麼多陌生人,也不會受到刺激從草垛子中跑出來。
還好被薑幼卿有驚無險地救下,因此趙嬸對薑幼卿十分感激,聽說她來了癸水,還十分熱情地拉著衛銘說了許多要注意的事項。
衛銘把一個湯婆子塞給她,大手也不閒著,側坐在榻邊伸入被褥,虛虛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衛銘的掌心帶著蓬勃的熱意,和他的人一樣暖烘烘的,即使隔著衣物,熱氣也透過薄薄的衣料灑在肌膚上,舒服得讓人想要發出喟歎。
但兩人這般親密的接觸實在不合規矩,薑幼卿將身子往床裡撤了撤,避開他暖爐般的手掌,拒絕的意味十分明顯,“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我躺會就冇事了。”
衛銘實在冇辦法理解這婆孃的心思。
明明看她用他的手暖肚子舒服得很,麵上卻還要表現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他們都在一張床上睡過了,還講究什麼狗屁的男女有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