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小溪邊。
一位身著單薄的小娘子來到河邊,赤著白皙玉足踏入冰涼的水中,水波盪漾。
她的臉龐紅潤嬌美,宛如綻放的桃花。
輕咬粉唇,手慢慢探下裙襬...
寧若雨嫁到這三年有餘,尚未得子,街頭阿婆都說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可誰知她心中的苦楚?
她三年前受重傷被一村醫撿到,將她救好後,卻落下了失憶和眼疾。
唯獨身上一塊玉佩刻著一個名字,寧若雨。
寧若雨感激村醫,那村醫為她尋了戶人家,是個賣炊餅的,名為溫子然。
自相識後,溫子然不嫌棄她眼疾,對她格外照顧。
可唯獨...
大婚當日,丈夫竟酒醉街頭,讓她獨守了空房,後來更是每日做餅熬到深夜,時常睡在鋪中,便是回房,也是獨自睡在另一側的被褥。
寧若雨心知,大概是丈夫嫌棄她眼疾,所以不願碰她。
就這樣,她足足守了三年的活寡,心中苦楚無人可訴。
家中二嬸見她美貌如花,以為是她清高不讓碰,所以不知從哪弄來了一種果子,將汁水偷偷加入給她送的麪湯裡。
喝完後,寧若雨渾身燥熱難耐,本想找丈夫...
可誰知丈夫溫子然聽過後,竟帶著她來了河邊,還說那是情果,冷水一衝便可褪燥。
而溫子然卻在遠處石墩後看守...
寧若雨微微側過腦袋,靜靜地望著溪水,眼中透出一絲溫柔和迷惘,或許是沉浸太久,再加上眼疾,她竟然冇有察覺到附近河邊的動靜。
一個陌生男子靠在河邊,呼吸羸弱地仰躺在地上,他身上黑色的衣袍被鮮血浸濕,身邊河水染成了一片血紅。
此時他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被追殺了許久,好不容易見到個人,結果還是個在河邊沉迷於解愁的小娘子。
蕭凜夜雙眸泛紅,胸口輕輕喘著,緩緩伸出手向她求救...
仿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他一張口卻隻是無聲的啞啞之音。
蕭凜夜儘可能喘著粗氣想恢複一絲氣力,希望弄出些聲響引起那小娘子注意。
餘光瞥見那女子臉上綻放著一抹嫣紅,晶瑩的牙齒輕咬著纖纖玉指,陶醉於樂趣之中。
眉宇間流轉著宛如閉月羞花的嬌羞之態,水靈的容顏,冰肌玉骨微微顫抖....
縱然蕭凜夜曾經觀賞過無數嬌媚的女子。
但麵對著這位小娘子,他依舊被她的絕世容顏和曼妙身姿所驚,她挺會玩啊。
然而,蕭凜夜卻顧不得繼續賞她...
他終於鉚足了力氣,咬牙將石塊扔出去,希望引那小娘子注意...
結果恰好,那小娘子渾身一顫,羞的將頭埋進了水中,那石頭入水的聲響也被她弄出的浪花所遮掩...
蕭凜夜麵色一怔,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早不完事,晚不完,偏偏這時候她好了?
救命稻草飛走了一般。
待那小娘子出水芙蓉後,蕭凜夜恢複了一些力氣,手顫抖著又摸起一塊石頭,用儘全力丟了出去!
丟完他無力的閉上了眼,老天保佑...
噗通...
水聲響起...
寧若雨軟玉溫香俏臉閉月羞花,呼吸還在急促冇有平穩下來,忽然被嚇得渾身一顫...
“誰?!”
她嚇得失了魂,迅速披好衣裳。
蕭凜夜渾身力氣徹底失去,艱難的用儘最後的力氣開口:“救...救我...”
嘴角的鮮血順著他白皙的脖頸緩緩流下,劃過鎖骨,滴入泥土之中。
寧若雨一怔,仔細嗅了嗅。
不遠處濃烈的血腥味傳來,以及男人虛弱的聲音。
她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焦急的喊道:“子然,有人....”
遠處的溫子然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過去,待他看清岸邊男人,檢查過後。
“這人傷的很重,看血跡是從上流衝下來的,先救人,來,你搭把手。”
寧若雨見狀,連忙蹲下來,幫他扶著男子的胳膊肘。
可她剛入雲峰不久,現在渾身脫力,根本扶不住。
這樣一來,蕭凜夜頓時感覺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鑽進鼻孔。
他心臟猛地跳快幾分,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心中充滿炙熱。
虛弱的打量著眼前姑娘,不僅容貌傾國傾城,而且氣質超凡,舉止優雅端莊。
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讓他心癢難耐。
更讓蕭凜夜感到奇異的是,這股香味似乎有催情作用!
而這令他流血更快,心血一上湧,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寧若雨吃力的將男子扶到丈夫身上...
卻聽到了他昏倒前呼吸粗重,身下膨起,還有點兒...喘息聲...
她皺起秀眉。
她雖然冇接觸過彆的男人,但這種事情她懂。
此時的她,急忙後退半步,已經隱約猜測到了什麼。
她臉頓時羞紅難耐:“子然,此人身份來曆不明,要不要送官府去...”
“官府太遠了,他的傷怕是扛不到那麼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先把他扛回家,救好再說。”
溫子然彎腰扛起男子,朝家中走去...
帶回家後,將他安置在了鋪子後院的偏房。
請來的村醫檢查過後,說隻是些皮肉傷,加疲勞過度,休養便可。
為其包紮後,又開了些藥便離去了...
此時...
院外傳來呼聲:“堂哥,我有急事,你出來一下。”
“若雨,我出去一趟。”
溫子然讓寧若雨先照看他,匆忙出去了。
來到院外。
溫子銘神秘的低聲笑道:“堂哥,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子嗣麼,我有辦法了。”
溫子然頓時失了興趣,不滿的壓低聲音開口:“子銘,我是很想,但你好端端的拿我打趣做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可能有子嗣的,莫要癡人說夢了...”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回院。
而溫子銘一把攥住他胳膊,神秘笑道:“堂哥,你聽我說,跟我走你就懂了...”
思索後...
溫子然猶豫掙紮後:“好,我跟你去...”
而房中,寧若雨聽到男人呼吸忽然急促,又平穩下來。
想起之前男人曾在河邊觀其入雲,又對她有過反應,丈夫出門在外....
她羞澀難言,後退幾步,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