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本寺設有祈福的庵堂,許指揮使這邊請!”
許威站在原地冇動,盯著住持身後虎視眈眈的武僧,語氣轉冷。
“往日不見你這有這麼多的武僧,怎麼,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不成?”
住持默默擦了把冷汗,“大人這是哪裡的話,今日並非沐佛日,能有什麼特殊的……這些武僧都是為了迎接大人而來。”
“嗬,那還真是讓本指揮使倍感榮幸!”
許威嗓音中透著殺伐之氣,聽的住持暗暗抹了把冷汗。
“大人說笑了,這邊請……”
許威帶著龍吼拜完佛,住持正準備送兩人離開,被許威婉拒。
“我看天色已晚,不如今晚我們便暫住於此吧。”
“什麼?”住持臉色微變,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神色。
“我是說,此地廟小,隻怕容不下這麼多軍爺留宿,天黑路陡,不如我讓徒兒送各位下山吧?”
許威抬手打斷,語氣不容拒絕,“我意已決,住持還是速速安排禪院吧。”
住持欲言又止,可又拗不過許威,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那我便讓人收拾兩個空禪院出來,這邊請吧。”
“多謝住持。”
許威說著,帶人直接走向了後院。住持皺眉跟上。
安排好了許威等人,住持剛一回前院,便被溫子銘堵上。
溫子銘神色惴惴不安,“住持,官兵怎麼突然來了?該不會是,我們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吧?!”
“慌什麼,他們不過是來上個香,礙不到我們的大事。”
溫子銘卻莫名慌張,“我總覺得此人來者不善,您可知他與蕭凜夜關係不一般?上次蕭凜夜遇難,就是他出麵搭救的!”
住持皺眉思索了片刻才道:“無妨,後山求子,男子一律不得踏入,他們誤不了事。”
“可是……”
“況且就算真鬨大了也不怕,不過就是個許威罷了!”
溫子銘聽的心驚膽戰,什麼叫區區許威?
那可是殿前指揮使、巡防軍統領,位同一品上將軍的許威,聖帝的第一心腹!
住持見他嚇得臉色慘白,嗤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撫。
“你難道忘了咱們背後站著什麼人了?許威若敢有一絲不軌之心,我們直接殺了他就是,自然有人為我們料理之後的事情。”
溫子銘震驚的瞪大眼睛,住持竟然要殺許威……
蕭凜夜將兩人的計劃聽完,冷笑一聲,“這住持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說罷,蕭凜夜飛速從房頂越過,一路避開眾人耳目,找到了許威下榻的禪房,翻窗進入。
許威和龍吼正在籌謀尋找太子之事,見有人翻窗,龍吼抬劍,怒指蕭凜夜,“什麼人?!”
蕭凜夜扯下頭巾,兩人震驚,雙雙跪地。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平身吧,事不宜遲,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們。”
門外侍衛聽到響動,連忙走近檢視。
龍吼屏退眾人,“將軍要休息了,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擾,違者軍法處置!”
“遵令!”
蕭凜夜坐在主位,兩人候在一旁,姿態恭敬。
許威將玉佩遞給蕭凜夜。
“殿下,您借玉佩傳信,引我前來,不知有何急事?”
蕭凜夜收下玉佩,臉色凝重。
“此處是三皇子培植的勢力,全寺上下都暗藏凶險,上次我遇刺一事,隻怕也與他們脫不了乾係。”
許威目露擔憂之色。
“什麼?那您如今的處境豈不是十分危險?可要我即刻命人調兵前來,平了這些賊寇!”
蕭凜夜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還未到圍剿的最佳時機,他們不知我就是太子,並冇有想對我下殺手,這或許是我們蒐集證據的絕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