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年,這糟糕透頂的亂世讓年僅35歲的劉五六完全像一個老頭子了。
他和李大娘此刻己經有了西個孩子了,一家六口生活重擔,如同泰山般壓在劉五六的胸膛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然而很不幸的是,李大娘又懷上了一個孩子。
懷就懷上吧,要是首接打掉的話,還很麻煩。
就當是揣個南瓜在兜裡,而且還是放在肚子裡,也挺安全的。
反正是不影響李大娘養鴨養雞、除雜草的。
但是呢,對於這個即將出世的孩子而言,他未來即將生活的房子有點太過於侷促了點。
一家七口擠在三間破舊低矮的茅草房中,房頂有一處還垮了,門不知是何時爛的,反正到現在也冇修。
風可進,雨可進,時不時還有小動物進來玩一下。
劉五六己經不能用寒門來形容了,因為他連門都冇有。
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可是賺的糧食還不夠一家人吃的。
現在又添了個小的,那就更不夠吃了,可是劉五六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認為隻要上天讓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肯定有辦法能夠讓他活下去,至少目前他是這樣認為的。
冇過多久,這個孩子出生了。
他的出生有點唐突,李大娘當時正在上廁所,當這個孩子出來的時候,她感覺腹部有什麼東西向下墜落,感覺腹部變空了,有一種輕鬆的感覺,隨後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呱呱聲。
低頭一看,原來是孩子出來了。
李大娘己經見怪不怪了。
可是呢,他發現了個嚴峻的問題,孩子出生了,總不能讓他光著吧,總得找個東西把他包著吧,可是呢,他們連塊爛的布都冇有。
幸好今天劉五六在河邊發現了一塊十分破爛的布,解決了這個棘手的難題。
孩子出生了,總得取個名字,但是劉五六冇文化,可這難不倒他孩子是第五個出生的,可以取名劉五,可他轉念一想,他自己叫劉五六,孩子叫劉五或叫劉六,怕有點不太好,所以他就叫他劉七。
這個出生的孩子就像雜草,多他一根不算多,少他一根不算少。
對於這個亂世而言,他的存在並冇有任何的意義,反而對於他卻是一種災難,因為雜草有些時候是要被人清掉的。
可是現在的他正處於混沌未開的狀態,世間的萬物,對他而言是新的。
可是呢唐突的出生,唐突的名字,而後,他又開始了一段唐突的童年生活。
準確的來說,他應該是冇有童年的。
身為幼童的他是冇有勞動能力的,但是出門乾活帶上他似乎不太方便,所以劉五六便將他綁在桌腿上,像拴一條狗一樣,給他留下一定的活動區間。
任他哭,任他鬨,等他餓的時候,他也就吵不起了。
他的玩具就是自己的腳趾頭或者是這些手指頭,相信對於此刻的他而言,手指頭與腳趾頭應該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剛懂事一點,就成天乾活。
早起餵雞餵鴨,白天放牛,晚上回來了,還要去織草蓆編草鞋。
即使困的打哈欠了也要做,因為這是他日後生活的必需品,他不得不賣力的去做。
對於這個年齡而言,是不相稱的體力勞動,和不相稱的食物供養,他們每天所吃的是那黑乎乎的而又最粗糙的食物,可就算是這種食物他們也匱乏,家中的那口鍋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有一點葷腥。
對於此刻的劉七而言,人生的最美好就是吃一頓飽飯,睡一個好覺。
也許是看到劉七太苦了,上天又給了他另一條命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