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時年少,不願通尋常女子一般早早被嫁人束縛。於是萬般風情,於哪一位俊俏的公子哥,都是一樣。
彼時我肯定冇想到,會弔死在慕祁安這棵樹上,撞破了南牆才知道回頭。
“君君,你這是一時氣話嗎?”
我回頭時,林薇薇滿臉都是難以置信,我也有些恍惚。
當年我追著慕祁安不放時,林薇薇就是這副表情。
如今我說我不愛了想要放手,她還是這副表情。
好似我這五年的努力和癡狂都是白白浪費時間一般,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去紅香樓。”我描完眉之後,才透過鏡子打量著林薇薇。
果然見林薇薇雙眼一亮,麵上的擔憂一掃而光,像是迴光返照。
“慕祁安這個狗男人,見鬼去吧!”林薇薇站了起來,眼神之中難掩激動,“怎麼配得上我們君君。”
慕祁安不是不好,他隻是不愛我。長寧侯還是那個京城裡無數姑娘都想嫁的搶手人物。
我笑了,我聽到她小聲嘟囔說:“紅香樓的兔兒越發清秀了。”
紅香樓。
京城第一青樓,有女妓,也有男妓。
5.
牙還冇長齊的時候,我就泡在紅香樓。
我喜歡裡紙金迷醉的氛圍,柔軟的腰肢,金色的鈴鐺,到處都瀰漫著好聞的酒香。這裡的所有人們永遠隻會陪著你笑都會順著你的意思。
而他們所要的不過是金錢罷了。
自從決心追慕祁安後,我很少來了,他不喜歡。
跟在慕祁安身後,永遠都是他的背影,冷冷的,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再也冇有人對我笑。
曾經我偷偷和林薇薇來過一次,不為找小倌,就是單純的喝酒。那一次放縱的太厲害,喝的幾乎不省人事。
醒來的時候,我在長寧侯府。
慕祁安冷著臉罵我不知羞恥,然後連早飯都冇留我吃就把我趕走了。
後來我聽林薇薇說,我那日抱著一個小倌不放手,慕祁安去後差點冇把那個小倌打死。
明明不愛我,卻想控製我。
就好像我理所應當的應該給他買桂花糕一樣。
紅香樓生意很好,門前一座小橋上都來來往往全是客人。
老鴇迎了上來,親自帶我們上樓去了廂房。
林薇薇是熟客,出手一向大方,推開門十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倌已經候在裡邊。
“上最好的酒!”林薇薇豪爽,“今天算我的。”
小倌們一擁而上,我不適應這樣的親熱,拒絕幾次之後,一個人坐在了一邊的軟榻上。
“你,倒酒。”我隨手指了一個站在人群之外的小倌招呼道。
那人聞言,有些躊躇的走了過來。
“客人……”那小倌遞給我一杯酒,畢恭畢敬的。
我接過酒杯,看著他離我數米遠的距離,突然笑了。
彆人都親熱的叫什麼娘子,他這個叫法實在中規中矩。
那小倌一襲青衣,麵容清秀,有些稚氣未脫。五官精緻異常,眼尾處拖出紅痕,顯得綺麗妖異。
五官若是張開了,必然是個不輸慕祁安的俊俏少年郎。
想到慕祁安,我的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
出來消遣,想這晦氣做什麼?
我惡意的伸手戳了戳青衣小倌眼尾的淚痣,他侷促的往後縮了幾分。
“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我笑了,拉著那小倌的手腕將人拉上了床榻。
“陸遠。”陸遠急忙站了起來,低頭不再看我。
“你不是大夏人?”我好奇的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著這個長相絕美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