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疑惑的看著這個女子,覺得麵生,好似冇有見過她,更加不知道她口中的公子是誰。但是最近幾日能有求於她的,隻有鐘離先生。
也不問是誰,就與那女子去了,果真是在忘心觀。
南蘇被請進了房間,床上的鐘離淵月寒之毒發作了,現在是冰火兩重天。
係統提示:人體穴位圖,施以紮針可緩解其症狀,但不能根治
南蘇按照係統提示的穴位圖以及施針方法,替鐘離淵紮著銀針,突然鐘離淵便口吐鮮血。
正常現象,排除淤血
一旁的白諸和那女子一人拿著一把劍架在了南蘇的脖子上,可南蘇也絲毫不畏懼,堅定的紮著針,心無旁騖。
等到南蘇將所有銀針全數拔出,鐘離淵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額頭冒著豆粒大小的汗水,嘴唇蒼白,一雙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又是你救了我?”鐘離淵不解的問道。
如果太巧了,就證明有鬼,讓人起疑是不是南蘇故意下的毒。但是細想這毒早在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也就放下了心中疑慮。
南蘇在一旁淨手,拿著錦帕擦了擦纖細的手,看著鐘離淵道:“那先生可得感謝你體內的毒,讓我們又相遇了。”
鐘離淵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若不是這毒,他可能不會在此耽誤如此長的時間。
“這次的出診費,麻煩結一下。”南蘇麵無表情的盯著鐘離淵說道。
現在的鐘離淵穿著白色的裡衣,兩道劍眉顯得他更加的威嚴,棱角分明的臉龐如玉雕琢,看上去全然不似經曆過邊塞戰爭的男人,倒像是個白麪書生。
若說南蘇為何想要救鐘離淵,應當不是見色起意,更加不是因為權勢。
鐘離淵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邊境將軍,陰謀詭計存於城府,不然怎麼日後會坐上首輔的位置?所以很危險,不適合深交。
不過,南蘇想到前世,鐘離淵的舅舅安陽候曾經想要與尚書府結親,但是卻被南蘇拒絕了,雖然並非鐘離淵本意,但是拆散彆人姻緣的事情,總是不好的。後來,鐘離淵遇到她的時候提醒過她,要注意身邊的那些對她好的人,口蜜腹劍,陰險歹毒,包括太子顏亦,說他鐘離淵是太子傅,所以深知太子顏亦的為人。
隻可惜那個時候的南蘇,好像很傻,根本聽不進去,還以為他求娶不成,惱羞成怒,毀人姻緣,還誤以為鐘離淵品行不端。
鐘離淵笑了笑,看著清冷的南蘇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所以,鐘離淵還是看穿了她想要什麼,也明白自己需要什麼了。跟聰明人共事,就是這樣愉快。
南蘇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坐在了木桌旁,自顧的倒了一杯清茶喝了起來。
“姑娘祖母待姑娘不好,並且尚書大人剛剛升遷,暫時應該不會想到你,所以你現在是困境重重,我雖然不知道姑娘到底想要什麼,但是我想要的,卻能恰恰解了姑娘困境。”鐘離淵笑著說道。
南蘇緩緩側身,將茶杯放在了桌上看著鐘離淵道:“鐘離先生想要什麼?”
“我幫姑娘擺脫困境,姑娘幫我解了月寒之毒,如何?”鐘離淵問道。
南蘇思慮片刻道:“那我,豈不是虧本買賣?先生所中之毒何其難解,甚至無解,這個先生應該知道,所以耗神至極。而我的困境對於先生來說,隻不過是大袖一揮的事情。”
“那姑娘當如何?”鐘離淵彷彿覺得這個女子,有些頭腦,而且活的很明白。
南蘇站起身子,看著鐘離淵道:“都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求鐘離先生能以身相許,但求鐘離先生護我周全,如何?”
“大膽,好大口氣,讓我們將……我們公子給你當奴使?”白諸冇好氣的看著南蘇說道。
南蘇也並冇有接話,而是等著鐘離淵的答覆。
果不其然,鐘離淵答應了,並且,還給她指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護衛,白翎,那個綁自己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