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帶著白翎趕緊去了玉春樓。
此時的南喆之正在氣頭上,跪在地上看著太子捏著南知的手不放,忍氣吞聲的賠笑。
“本太子那日在東郡見了你家這位姑娘,就夜不能寐,今日有幸在此處遇到,南大人,你說,該不該給本太子啊?”顏亦笑著看著南喆之問道。
南喆之有些害怕的笑著道:“可是,殿下,我家玉兒已經許配人家了。”
顏亦站起身子,看著南喆之,雙手負在身後道:“南大人可要想好啊?本殿下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遇到你的女兒,南大人張口就說許配人家了,若是查出來冇有,可就是欺騙本殿下,南大人知道後果的?”
南喆之趕緊磕頭,一旁的南知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跪在了地上道:“求太子饒了我爹爹……”
顏亦見南知那般可憐,也就蹲下身子,捏著南知的下巴,說放她回去與家裡商量一二,三日後,必定來娶。
說完也就離開了,在樓梯旁與南蘇擦肩而過,卻忽然覺得有些熟悉,一把抓住了南蘇的手腕,仔細打量。
這個女子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氣質,讓人無法靠近。容貌卻是極好,粉雕玉琢的模樣讓人歡喜。笑著看著南蘇準備親近。
忽然一隻手攔住了顏亦,是鐘離淵。南蘇趁機給了顏亦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她積怨了許久打出來的。
前世的痛,豈止這一巴掌,恨不得一刀下去。
“你敢打我?”顏亦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南蘇。
南蘇嘴角微揚,反手又是一巴掌道:“登徒浪子不送官是對的起你了。”
雖然恨的咬牙切齒,卻也隻是兩耳光的事情。
顏亦準備動手,卻被鐘離淵製止了,顏亦看著鐘離淵的眼神,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拱手道:“鐘離先生!”
畢恭畢敬,奇了,這桀驁不馴的太子,竟然害怕一個剛回京都的先生?
“來人,將殿下請回去,今日的功課,殿下還未動分毫。”鐘離淵負手而立看著顏亦吩咐官兵進來了。
“那個,鐘離先生,是不是太過嚴苛了?就不能減少一點課業?”顏亦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鐘離淵冷漠的看著顏亦,吩咐身後的官兵道:“帶走!”
待顏亦被帶走後,鐘離淵便盯著南蘇看,她好像被嚇得不輕,卻露出了仇恨的目光,像是要吃了顏亦一般,指尖捏的發白,指甲已經掐進了肉裡,留了鮮血出來竟也不知道。
鐘離淵一把扯過她手中的錦帕,替她包紮了起來。南蘇這才反應過來,吞了吞口水,準備收回自己的手,卻被鐘離淵抓著不放,讓她彆動。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臉上有了不一樣的表情。我應當感到榮幸?”鐘離淵問道南蘇。
南蘇也未搭話,去了樓上,看著剛起身的南喆之和一旁跪著的南知,走了過去道:“姐姐?爹爹?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南知翻了個白眼,南喆之扶額,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直接說了句回家,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鐘離淵見到南喆之如此氣憤,也就拱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南知也被家丁帶著回去了,南蘇一個人走在最後,見到鐘離淵,看著自己的手道:“謝謝!”
“隻要姑娘記得,我與你說的事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