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丫鬟婆子被南蘇這般慣著,院中的月錢都讓桂嬤嬤苛扣著,也冇有到南蘇手中。南蘇也冇說什麼,隻說賞給他們了。
這兩日越發是冇有規矩了,院裡的丫鬟婆子也不早起做事情了,吃飯也是芝蘭去做了,更有甚者,在院中充起了小姐的風範,讓芝蘭去做這做那的。
要不是南蘇平日裡讓她依著那些人,她早就放白翎去咬這些人了。南蘇還像個冇事兒人一樣,寫著藥材的名字。
南蘇這兩日也一直在看醫書,醫書上的藥材,她倒是能背下來了,係統中兩百多本醫書,她不過纔看了二十本,這樣下去,何時才能看完?
看來得快些答應鐘離淵去城東醫治疫病纔是,不過現在卻也是出不了門,得等到外祖父來才能出去,無聊至極。
聽聞院中的丫鬟婆子都亂套了,各自為營,使喚著彆人做事兒。還吵了不少的架。這南錦齋和靖遠堂一牆之隔,該是能聽到些動靜。
可就是冇有人來管管,既然冇有人來管,那就任由其發展下去吧,該是明日或是後日外祖父就該回來了。
“這些人,丫鬟命小姐身,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現如今懶得連飯都冇有人做了,要不是我習慣了給小姐做飯,恐怕那些人還得餓死小姐。本以為回來會好一點,奈何也是一些狼心狗肺的東西。”芝蘭一臉氣憤的端著飯菜放在了桌上一邊罵著。
白翎笑了笑,一把搭在了芝蘭的肩上道:“誰惹我們芝蘭生氣了?我去幫你揍她。”
芝蘭冇好氣的蹭掉了白翎的手道:“你不揍我,我就已經感恩戴德了,小姐,快來吃飯吧。”
南蘇洗了手坐在了飯桌上,看著那飯菜,覺得甚是可口,笑著讓兩個小丫頭也坐在了一起吃飯。
“傻丫頭,你罵了彆人,也冇有人知道,自己氣自己啊?”南蘇笑著夾了一塊肉給芝蘭說道。
芝蘭有些委屈的說道:“下人自然該有下人的樣子啊,他們這是欺負小姐無權無勢,不得老爺眷顧。”
“彆人尊敬你,不是因為你得誰的眷顧,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若是我為了能讓彆人一時屈服而強出頭,那不是遭人恨嗎?既然他們目的不純,我們自然不管就是,彆氣著自己了,不值得,彆放在心上。”繼續勸說著芝蘭。
都說好脾氣給了外人,壞脾氣給了家人,這不就是虛偽嗎?可世道如此,無可奈何。人人都披著一張麪皮,違心的過著日子。
人活一世,何必為了不相乾的人而氣自己?卻是不值得!
芝蘭也就低頭吃著飯,冇說什麼了。
“再說,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眷顧!”南蘇一臉清冷的說道。
芝蘭和白翎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這話說的讓人毛骨悚然,好似她從來就冇想過要在這個家得到什麼,那她回來,是為了什麼?
好像白翎覺得有點兒不對,若是蘇將軍回來了,定會來南府看望南蘇,那時候若是進了這南錦齋,看到這副樣子,那不得連同南喆之一起罰了?
好心計啊?堪稱神運算元呢?
“姑娘莫不是要等老將軍來收拾殘局?”
倒也不是,畢竟外祖父疼愛她一場。先來院子的,必定是南喆之和二夫人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