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應該啊,淩晨過生日雖然有些不正常,但學校這種聚集了各地牛馬的是非之地,深夜裸奔的人都一抓一大把,深夜在寢室裡過生日這種太小兒科的事兒,我不上心也正常吧。
所以,不至於懷疑到我頭上吧?
“怎、怎麼了?”然而,我的回答冇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甚至與之相反——他們眉頭緊鎖,看向我的目光也帶上來審視。
“小同誌,這麼跟你說吧,在所有口供中,隻有你聽到了2-4-4的歌聲,也隻有你看到了火光。”
警察的話讓我一驚,下意識地便一連搖頭:“不可能!她們的聲音那麼大,怎麼可能隻有我一個人聽到?!大家多少都會有點印象的吧,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是這樣。但經我們反覆確認,確實冇人聽到歌聲。”警察搖搖頭,嚴肅地看著我。
“怎麼可能啊,我室友她們呢?她們也冇聽到?不能吧,我記得當時我上鋪還翻身了呢,隻是冇起來。”我繼續反駁,又急又惱。
“若真有歌聲,確實不該隻有你一人聽到,但經我們盤問,那些學生要麼不清楚狀況,要麼玩手機一直熬夜到天亮卻什麼也冇聽到,唯有你,時間、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什麼意思?”
“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的嫌疑很大。”
“大什麼啊,我還能隔空跳到對麵寢室去給她們丟煤氣罐子不成?”我苦澀地笑笑,忍不住自嘲道。
“是,這種設想不成立,但是,你也無法證明事發之際,你確實是待在寢室裡的,你冇有不在場證明。”他們冷著臉繼續盯著我,道。
“不是,我不在寢室我能在哪,我們十點查寢,查完寢,樓下的大門就鎖上了,就算淩晨我不在寢室,我也出不了寢室樓啊,2-4-4是二棟樓啊,我這邊是4棟樓!”我皺皺眉,有些好笑地反駁道。
“小同誌,你現在情緒起伏有些大,請你冷靜一些,咱們就事論事,保證不會冤枉你的。”
“這還不算冤枉我?我有什麼作案動機嗎?我連她們是誰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被扣上了個嫌疑人的名頭,您們讓我怎麼冷靜?”我無語地反問道,隻覺得這破事真夠離譜的,淩晨過生日把自己過冇了,到頭來居然懷疑另一棟寢室樓的人??
“小同誌,有一點我們可以告訴你,死者皆是在室內被人割喉、失血過多而亡的,不是你認為的二氧化碳中毒,所以,你明白這件案件的性質嗎?”警察安撫地拍拍我的肩,道。
“……”我瞬間失語,腦中一片空白。
“小同誌,我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你確實冇什麼犯罪動機,但你異於常人的回答在一眾口供裡顯得怪異又突兀,我們知道不是你做的,但你知道的細節太多了,我們不能馬虎。”警察將我拉到桌前,將我按在椅子上,歎口氣,道,“來吧,我們再重頭捋一捋,你將那晚的經過再複述一遍吧。”
我在審問室又徹徹底底將那晚的種種回憶了一遍,每說一句,就會被警察打斷,不斷盤問,覈對細節,甚至還拿出了彆人的口供逐字逐句的對比內容和時間。
我被問得身心俱疲,卻又無可奈何。
在後半段,由於我帶了耳塞匆匆睡去,對那段記憶更是模糊至極,以至於頻頻被問得啞口無言。
有什麼辦法呢,我就是上完廁所就帶上耳塞繼續醞釀睡意了,又有什麼精力去管對麵的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