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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藥出錯了?

“薑彥夠狠的!”沈妤安冷笑,“以為打死柳兒,就能保薑秉月安然了?”

“柳兒寫下了認罪書,認下了所有罪行,現在恐怕很難定薑小姐的罪。”沁羽說道。

“那可未必!”沈妤安把玩著手中鋒利的短刀,拇指試了試刀刃,“沛夏,把毒藥帶上,我們去會會薑秉月!”

“小姐要頂著世子爺的臉去嗎?”

沈妤安糾結了一下,“算了,換回我自己的臉。”

兄長在世人眼中剛甦醒冇多久,還是個病秧子,這時候殺到刑部去似乎不太合適。

沈妤安換回了自己的臉,帶著同樣換回臉的沛夏,直接殺至刑部。

在刑部侍郎的帶領下,直接去了關押薑秉月的牢房。

昏暗的牢房裡,薑秉月坐在牆角,雙手抱著膝蓋。

沈妤安遠遠地看著,同樣的環境,曾經被關在大牢裡的人是她,而今風水輪流轉,曾經高高在上手握權柄的薑皇後,也成了階下囚。

薑秉月暗恨在心,卻冇有表現出來,麵上一副柔弱模樣,怯怯地看了沈妤安一眼,害怕地往牆裡側靠,身子瑟瑟發抖。

她這柔弱害怕的模樣,讓刑部侍郎心生不忍,“沈二小姐,柳兒已經認罪,葉將軍府葉公子已經進宮向皇上稟明情況,如無意外,薑小姐很快就會無罪釋放。”

“皇上的意思,是緝拿薑秉月,而後問審,你們審了嗎?”

“暫時冇有,柳兒已經擔下了所有罪責,所以……”

“嗬!”沈妤安冷笑,“拿了好處吧?是葉凜給的好處,還是七皇子?又或者,四皇子?”

“沈二小姐說笑了。”

“在宮裡的時候,我稟明皇上,有一種藥物,服下之後,可亂人心智,磨人心魂,用來逼供最是妥當,皇上允許我用這藥物來找尋證據。把門打開吧,本小姐親自審。”

刑部侍郎無奈,讓人將門打開。

沈妤安笑著,一步步走向薑秉月,立在她跟前,居高臨下,“曾想著你不記得發生的一切,多少有些遺憾,如今才知道,你與我一樣,擁有曾經所有的記憶,如此甚好。”

眼前的這個人,是前世那個真真切切害她,讓她生不如死的人。

她會將一切都還給她,讓她體會一下她經曆過的所有痛苦。

“沛夏,把藥給她吃下!”

沛夏上前,手強勢地扣住了薑秉月的下巴。

薑秉月牙關緊咬,不停地掙紮,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沈妤安。

沈妤安被她的眼神取悅,笑得愉悅,“恨吧!你越恨,我越開心!”

薑秉月掙紮得過分厲害,靠沛夏一個人竟無法將藥丸喂她吃下,還差點被她咬傷。

沈妤安上前,彎腰直接扣住了薑秉月的脖子,用了十足的力道。

薑秉月呼吸不暢,下意識張開了嘴。

沛夏趁機將藥丸喂進她口中,又強行將綠色的毒液喂她喝下,用力磕了下她的下巴,她被迫將藥丸和毒液吞下。

而後鬆開了她。

薑秉月慌亂地扣著喉嚨,試圖把藥丸和毒液吐出來,一陣陣乾嘔過後,吐出來一些紅色的血液,喉頭充斥著鐵鏽味。

刑部侍郎著急地上前,有些慌,“沈二小姐,你給她吃了什麼?”

“讓她說真話的毒藥。”

“不會死人吧?”

“不會,隻會讓人生不如死。”

薑秉月腦中一陣陣眩暈,周遭的一切在她眼前變得模糊,而她的身體像是遭受了無數蟲子咬噬,鑽心刺骨的痛意遍佈全身。

她冇受傷的那隻手,無意識地抓撓著身軀,蜷縮著顫抖著,忍不住嘶喊。

很快,她淒厲的慘叫聲充斥著整片地牢。

其他牢房裡關押著的犯人被嚇得汗毛倒豎,以為又有犯人被用刑。

刑部對犯人用刑是常事,刑部侍郎是見過大場麵的,可看著地麵上痛苦嘶喊的薑秉月,他還是控製不住從心底裡竄出一股涼意。

太慘了。

原本嬌柔漂亮的小姑娘,在毒藥的折磨下,失去自控力,指甲在那光潔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白皙光滑的臉蛋被抓破,血淋淋的。

眼睛張得大大的,眼底都是紅血絲,眼神和表情逐漸變得猙獰,一種極度痛苦的猙獰。

刑部侍郎無意識看了眼嘴角掛著涼薄笑容的沈妤安,內心唏噓不已,沈家二小姐當真狠毒!

被毒藥折磨許久,薑秉月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失去了焦距。

又過了一會兒,她像是喪失了所有力氣,不再痛苦嘶喊,不再發瘋般掙紮,而是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雙眸直愣愣的盯著某一處。

沈妤安走上前,在她跟前蹲下,詢問,“你是誰?”

薑秉月無意識地說,“不知道。”

沈妤安皺眉,怎麼會這樣?她的藥,在刺客身上試用過,很靈驗,怎麼到薑秉月這裡就失效了?

“是你指使柳兒將沈妤安未婚先孕的訊息散佈出去的嗎?”

“是。”

沈妤安鬆了口氣,還好冇失效,站起身,看向刑部侍郎,“聞侍郎,她承認了。”

刑部侍郎聞庭眉頭緊鎖,“沈二小姐,薑小姐明顯神誌不清,她當下說的話,未必可信。”

“我的藥就是亂她心智,讓她失去自主意識,實話實說。”

“可她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怕是不管問她什麼,她都會回答是。這樣問審,結果做不得數。”

沈妤安蹙著眉,再次蹲到薑秉月跟前,繼續詢問,“你為什麼要害沈妤安?”

薑秉悅:“仇恨。”

“什麼仇恨?”

薑秉月:“恨她母親。”

“她母親怎麼得罪你了?”

薑秉月:“搶走我愛人。”

沈妤安:……

藥量太重,吃傻了?

按薑秉月的邏輯,母親搶了她的愛人,也就是說,她喜歡父親?這不妥妥瞎扯嘛!

沈妤安鬱悶,同一批藥,在刺客身上有用,在薑秉月身上怎麼就失效了呢?

不死心地繼續問,“你愛的人是誰?”

薑秉月:“西元皇。”

沈妤安腦門一排黑線,她徹底相信她的藥出錯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西元皇跟她老爹是同一輩人,一個老男人,薑秉月怎麼可能喜歡?

就算真喜歡,那她孃親搶了薑秉月的愛人,也就是搶了西元皇,這簡直離大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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