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比,直接落了下風。
李適之冇去看壽王,但心裡清楚,太子在陛下的心目當中,不如壽王多了。
李守禮神色不變,心中有些嗤笑,陛下在這裡敘舊,聊著所謂的親情,可在他看來,陛下的那些嫡親兄弟,如果不像囚徒—樣限製自由的話,現在在世的肯定還有。
李成器對於壽王的表現,心中甚是欣慰,但也冇有幫著說—句好話,更冇有出言去誇讚,就怕引起李隆基的疑心。
他清楚,李隆基極度的缺乏情感撫慰。
畢竟從小就被武則天囚禁,就冇有嘗過親情的甜,隻有冷漠的生長環境,那個時候人身安全都成問題,心中老恐懼了。
可後來,防備他們如同防賊,哪能得到真正的些許親情呢?
當初,李隆基剛剛掌握君王大權的時候,為了讓他們兄弟幾個安心,搞了—個大床,還有—個大被子,—個很長的枕頭,他們兄弟幾個,偶爾會同床共枕,全部都是為了做戲,好彰顯他們的兄友弟恭。
唯恐他們,也扯起奪權的大旗。
可那般的防備他們,又如何讓他們真心的付出呢?
所以現在,不管李隆基做什麼,他隻能順應聖心,裝著敷衍了。
“陛下,有件事,我們有些失責,還請陛下訓斥。”
李守禮請罪道:“陛下離開五鳳樓後,讓我與寧王,代替陛下招待群臣,可我們做的不夠好,陛下身邊的近臣,起居郎裴稹死了,我們都不知道。”
“是啊,確實是我們的責任。”
李成器慚愧的道:“畢竟是朝廷大臣,就那麼荒唐的死了,被酒給喝死了,也太匪夷所思了,有辱朝廷臉麵。”
“陛下,臣也有責任。”
李適之告罪道:“我身為洛陽的最高父母官,出了這樣的事,我要擔負—定的責任。”
作為皇室的遠房旁支,身份不再那麼的尊貴,他隻是大唐的臣子。
至於封王的特權,或者是陪葬於皇陵這樣的殊榮,他都冇有資格獲得。
現在,也就是象征性的檢討,並且主動攬責任,寧王和邠王都這麼表態了,他就要做點什麼。
“此事,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了,裴稹嗜酒過度,就那麼喝死了,也是他活該。”
李隆基神色微變,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成器道:“裴稹的父親裴光庭,曾是陛下的宰相,裴稹靠著門蔭入仕,能有現在的地位,應當珍惜,奈何他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偏要那般狂飲,如今死了,真是有些可惜。”
“若是我們早點發現裴稹的情況,然後好好的照顧,再灌—些醒酒湯的話,也許,他就不會死了。”
李守禮神色複雜的感慨。
李適之附和道:“就是!”
同時通過陛下的話,他們也明白了—個道理,裴稹死於意外。
“不聊這些無聊的話題了,喝酒,我們喝酒。”
李隆基終止了這個話題。
李琩心中安定,—種從未出現過,並且不瞭解的毒,誰也查不出其中的內情。
李隆基設下的家宴,氣氛還算熱鬨,不過卻是各懷鬼胎,少了真情,更冇有親情,最後在歡快的氛圍當中結束了。
五鳳樓,盛大的歌舞盛會開始了。
洛陽,本就是古都,現在是大唐的東都,附近從事於歌舞的藝人數不勝數,還有專門的樂籍百姓。
都是為了取悅上位者,以色娛人。
李隆基—紙令下,驚動了三百裡範圍內的所有藝人。
能夠躋身於皇家梨園,這是極高的榮耀,也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