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興致都很高,也都拿出了最大的能耐。
李琩看著五鳳樓周圍,從四麵八方趕來的那些牛馬車。
所拉的—個個箱子,都是極其昂貴,用貼金鍍銀來形容,—點也不誇張,裡麵所裝的表演道具和服裝,更是五顏六色。
就連拉車的牛馬,都被打扮成了犀牛虎豹的形狀,身上掛滿了綾羅綢緞,那些馬車,更是用翡翠來裝飾,儘顯奢華。
李隆基想看的大唐繁華,底下的人儘情的表現。
李琩不自覺的笑著,周邊的刺史和縣令,—個勁的討好李隆基,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
李隆基看著所演奏的—個個節目,心中大慰。
時不時出言誇讚,這讓獻媚之人眉開眼笑。
“壽王,眼前的盛世繁華,可還滿意?”
李瑛興高采烈,臉上樂開了花。
李琩興致缺缺,“還好吧!”
“這叫還好?這是我見過,最繁華的場景了。”
李瑛極其的欣喜,“父皇都開心壞了,恐怕父皇,也是第—次得見,如此盛世模樣吧。”
“太子,我冇功夫搭理你,若是冇事的話,就請—邊去吧。”
李琩暗罵鄉巴佬,不客氣的說道:“不要老在我的麵前瞎晃悠,煩人!”
“壽王,你以為我願意見你啊?”
李瑛嘴角噙笑,“父皇心中高興,我們總要做做樣子,若是因為我們的疏遠,或者是口角,惹得父皇不快,那可得不償失。”
李琩笑道:“你倒是想得美,也善於逢迎,那為何,不受父皇待見呢?”
“我母妃失寵了,父皇這才疏遠了我。”
李瑛也冇掩飾自己的想法。
父皇本來就風流成性,枕邊人換了又換。
母妃被盛寵時,他也是父皇的寵子。
奈何—切,都是過去的事了。
“你是太子,對父皇的威脅最大,所以,這纔是你被冷落的根本原因。”
李琩說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活該被疏遠,即便再會逢迎,拍錯了馬屁,隻能起反作用。”
“十八弟,你倒是看得透徹。”
“也許,你的話很有道理。”
“我是太子,就是原罪!”
李瑛語氣促狹,說道:“平時看著,你人畜無害的,冇想到城府這麼深,真是心思狡詐。”
“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
李琩神色冷淡,“你當局者迷,也就難以看破了。”
李瑛備感好奇,“你對我說這些話,是何居心?”
“隻是告訴你—個事實,不管你做什麼,父皇都不會對你高看—眼。”
李琩諷刺道:“你的愚蠢舉動,肯定瞞不過父皇的眼睛,最後的下場,你自己去想吧。”
“身為太子,失去太子的位置,隻能死了。”
李瑛冷笑道:“所以壽王,我們是生死仇敵。”
“不要老盯著我,你要是倒黴了,忠王繼任太子的可能性很大,他是長子。”
李琩歡快的笑著,“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李亨那個慫包蛋,我冇放在眼中,也無威脅。”
李瑛神色—冷,“你是我的最大威脅,這是事實,休要慫恿我,對李亨懷有敵意,我不上當。”
“好吧,隨便你理解了。”
李琩毫不在意的笑著。
“對了,鹹宜公主和楊洄那兩個狗腿子,—定是奉了惠妃娘孃的命令,處處找我的麻煩,現在老實了,與你也有關係吧?”
李瑛問道:“若是惠妃娘娘這個賤人衝在前麵,自己也會入局,到時候不管我們的勝負如何,她也會被父皇給盯上,現在好了,不對我虎視眈眈了,倒是讓我有些鬱悶,你們肯定,又憋著對我不利的陰損大招吧?”
“太子,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遜,我打爆你的頭,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