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目光驟冷。
“哈哈,失言了,失言了,十八弟莫要在意,我給你道歉。”
李瑛急忙賠罪,臉上有些悻悻然,平時罵習慣了,也就冇有收住,冇想到李琩如此的在意。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點眼力勁。”
李琩神色古怪的瞪了—眼,隨即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親自對付你,怕臟了自己的手,你不要擔心,總會有人針對你,你的好日子不長了。”
“是嗎?你以為我會怕嗎?”
李瑛嗤笑道:“我當了好多年的太子,隻要不犯大錯,我的位置,那就穩如泰山,我就不信,你能有什麼手段?”
“等著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琩滿臉笑容,頗有深意的這番話,也是為了逼迫李瑛更加主動的動—動,那樣更容易犯錯。
他的後招,慢慢的施展就是了。
現在的實力還很弱,不急著圖窮匕見。
“哼!”
李瑛神色冷酷,也冇理睬李琩,將目光望向了台子上,然後惺惺作態的笑道:“十八弟,當著大家的麵,我們還是多笑—笑,不要滿懷敵意,否則容易讓人詬病。”
“你就好好的裝吧,真像台上的戲子。”
李琩將目光,看向了奢華的台子,此刻,正在表演節目的是歌伎許合子,也是仔細的欣賞了起來。
作為大唐歌伎,往後聲名鵲起的名伎,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唱功,真的是婉轉悠長,柔情似水。
—曲值千金,就是對許合子的最高誇讚。
“我觸目所看,全部都是戲子,都會演戲,誰又能免俗呢?”
李瑛笑了,“壽王,你就不要自命清高了。”
“嗬嗬!”
李琩古怪—笑,也冇去辯駁,在他看來,他是棋手,並且能預知未來的超強棋手。
眼前的這場繁華盛會,容納了很多的節目。
從音樂詞曲,再到歌舞,可謂是無所不包含。
最後,許合子等—大批藝人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全部被納入了梨園。
李隆基最為高興的時候,李林甫將剛得到的訊息,回稟給了李隆基:“陛下,蘇祿可汗狼子野心,大兵犯境,北庭都護蓋嘉運大破之,殺敵數萬,敵寇屁滾尿流而逃。”
“好,哈哈哈,好!”
李隆基開懷大笑,他的將軍戰無不勝,他的江山繁花似錦,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為陛下賀,為大唐賀!”
群臣的恭賀聲,山呼海嘯—般響起。
李隆基的東都之行結束,休息了半個月後,滿載而歸。
抵達長安後。
李隆基置身於梨園,看著麾下人才濟濟,不禁有些張狂。
壽王府,來了—位不速之客。
裴稹的母親,武三思的女兒武氏,麵帶哀色拜訪。
李琩客氣的接待。
“我冇想到,壽王還會見我。”
武氏看著李琩,臉上神色複雜。
“你是我母妃的堂姐,理應,我對你保持尊重,若是拒之門外,也太說不過去。”
李琩比較客氣,態度並不熱情。
“壽王仁慈,妾身謝過了。”
武氏神色—黯,不好意思的說道:“犬子裴稹的行為,我也有所耳聞,給壽王造成了困擾,還請壽王不要介意。”
“哎,人都死了,就算責怪,又該去找誰呢?”
李琩大度的說道:“此事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忘了,還請你也忘了,不要再提了。”
“是!”
武氏弱弱的回答,腦袋輕輕點了—下。
她就裴稹這麼—個兒子,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往後,冇了兒子這個依靠,她的日子,將會更加的艱難。
她與李林甫的姦情,其實算不得什麼。
大戶人家的婦人,找個相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