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帶著一眾太醫,愁眉苦臉的翻醫書。
“不可不可,丞相體內有淤血,必須要吐出來。”
“可丞相如今昏迷,冇辦法用藥讓他自己吐出,隻能放血。”
“可心口淤血,如何能從手腕放出來?絕對不行!且丞相腰腹有傷,禁不住再傷。”溫禮拿出了太醫院首的架勢,道:“繼續翻找鍼灸類書籍,如今隻能依靠鍼灸強行喚醒丞相,再說其他。”
丞相府的下人看到君弦,忙跪地行禮,“拜見六王爺。”
一眾太醫聽到聲音也連忙放下手上的書,紛紛跪地行禮,“拜見六王爺。”
“都起來吧,丞相如何了?”君弦走到謝千瀾床邊,對溫禮說:“溫太醫,若你們束手無策,本王從江南帶回來一名神醫,可否讓他一試?”
“自然可以,隻要能救丞相。”溫禮道。
君弦頷首,開口道:“孫大夫,還請您幫忙。”
屋內所有人齊齊看向門口,一個仙風道骨,白髮白衣白鬍須的老人兩手空空從外麵進來。
此人看起來極為自傲,目光不屑的掃了一圈屋內的太醫,冷哼:“還以為皇宮太醫是何等厲害,也不過如此。”
溫禮等太醫臉上都不太好看,但也不好說什麼。
一是此人是六王爺帶來的,二則是他們的確不知如何救治丞相。
孫大夫走到床邊,就那樣站著看了一會,就道:“拿針來。”
溫禮急忙遞上銀針包。
其餘太醫們議論紛紛,“不必探脈看舌,隻這樣看一會,就知道該如何下針,此乃神醫啊!”
“真是厲害啊。”
月拂泠心肌梗塞都要犯了。
這尼瑪一套騙人作派,都冇人看得出來是吧?
他要是再來一句紮一針送雞蛋,這幫老太醫是不是還得自己送上去紮。
眼看著孫大夫那一針要對著謝千瀾的頭頂紮下去,月拂泠幽幽開口:“你這一針下去,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孫大夫橫她一眼,“哪裡來的無名小兒?莫要影響老夫施針。”
月拂泠道:“他要是醒不過來,你賠命嗎?”
君弦皺眉,“莫要胡說,孫大夫是本王三次拜訪才請出山的世外高人。”
月拂泠想起謝千瀾在禦書房外對她溫柔的說:若是遇到麻煩,君鏡不在可以找他。
她火氣一下上來,直接懟君弦,“世外高人又怎麼樣?人命關天,這一針不能下。”
君弦沉下臉,“你不懂醫,不要說話。來人,把小月子帶出去。”
溫禮走出來,道:“六王爺,此人確實會醫術,且醫術不在我之下。”
君弦臉色愈發難看,死死的盯著月拂泠。
孫大夫直起身,打量月拂泠,“太監?小兒,你不要仗著自己會點醫術,就在這裡質疑前輩。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月拂泠:“嗬,不聽老人言,我開心好幾年。”
“你!”孫大夫轉向君弦,“六王爺,您要老夫醫治,如今有人阻攔,不知老夫是治還是不治?”
君弦道:“孫大夫儘管下針,本王倒要看看誰敢攔!”
月拂泠也冷了臉,直接推開孫大夫,擋在謝千瀾麵前,“這一針下去,丞相便再也醒不過來,你想害死他!”
君弦目光陰鷙的盯著她,“若不如此,讓千瀾一直沉睡下去,也不過是等死,不若搏一搏。”
孫大夫道:“老夫也是這般想,你個無知小兒隻懂皮毛,豈能懂這種高明的救治方式?為何有人一輩子是庸醫,有人卻能名聲在外,便就是庸醫隻敢治自己有把握治好的病人,而高人,卻敢為了病人,搏上一搏,哪怕賠上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