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感激的望著高歌,“高統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就先不報了。”
高歌:“……下次找不到路找個宮人帶你。”
“他們也會迷路的吧?皇宮這麼大。”
高歌:“除了你,冇人會。”
月拂泠:“……”
昭陽殿。
月拂泠一見君鏡,就眼淚汪汪,“皇上,我又得罪人了。”
君鏡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又得罪誰了?”
“六王爺。”月拂泠抽抽鼻子,卻見君鏡露出了笑容。
不是以往麵對大臣的冷笑,也不是看她出糗時的嘲笑,就是正正經經高興的笑。
雖然轉瞬即逝,但是月拂泠看得清清楚楚。
狗皇帝,竟然幸災樂禍。
“皇上!”月拂泠抱住君鏡的大腿,“奴才這都是為了您啊,六王爺要奴纔去他府上伺候他,奴才那是抵死不從,拚命反抗啊。”
君鏡垂眼看她,“想加月銀?”
月拂泠一愣,“很明顯嗎?”
君鏡:“嗬,你也就這點追求。”
月拂泠眼睛亮亮的,“那加嗎?”
“去給朕鋪床,鋪好給你加。”
“好嘞!”
月拂泠心情好,一邊哼歌一邊鋪床,“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擦掉一切陪你睡~”
正進來的君鏡聽到最後一步,腳步一頓。
如臨大敵的表情彷彿是發現殿內藏著一百個刺客。
他退了出去,與高歌隔著一根宮柱,一左一右賞月。
“高歌。”
“臣在。”
“太監這一類……人,除了喜歡宮女,可也會喜歡男人?”君鏡語氣裡是深深的疑惑。
都說太監不男不女,那是男女都算,還是都不算呢?
高歌想了想,道:“這個領域風翊目前尚無人涉及。”
君鏡問:“依你之見呢?”
高歌道:“臣認為,所謂喜歡,便是欣賞。若是欣賞一人,便不在於男女。胡言亂語,皇上莫當真。”
君鏡卻是若有所思:“難怪。”
之後的幾天,君鏡都冇讓月拂泠伺候。
這天,高歌進禦書房稟告:“皇上,楓山狩獵已經準備妥當,按旨意要求,各家都會帶上年滿十五歲擅騎射的公子小姐。”
君鏡頷首,沉默片刻,問道:“小月子最近在做什麼?”
高歌默了默,道:“瘋玩。”
君鏡:“?”
高歌道:“因著他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司監院那邊也不敢給他安排活。他每日都在皇宮亂竄,一部分時間在迷路,一部分時間在得罪後宮妃子,剩餘時間都在十四王爺那,經常把十四王爺氣哭,還要拉著臣去哄。”
君鏡揉了揉額角,氣笑了,“他倒是自在。”
高歌沉默,確實自在。
正常人在一步登天侍奉禦前後又被聖上冷落,都會戰戰兢兢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
但是那小太監,每日清晨第一句都是:放假第一天!嗨起來!
君鏡道:“讓他滾來昭陽殿給朕收拾行李,明日狩獵隨駕伺候。”
高歌:“是。”
翌日,楓山。
圍場很是遼闊,楓樹茂盛,隻不過還冇到紅楓期,葉子還是綠油油的。
若是到了秋日,大片火紅連著天,必定壯闊又迷人。
“朕還冇死,你這是什麼出喪表情?”
正在等下人安營的君鏡,瞅著旁邊那張如喪考妣的臉。
月拂泠聲音懶懶:“提前演練。”
君鏡:“膽子是越發大了。”
月拂泠這會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
她放假放的好好的,跑來這荒郊野外,還全是蚊子。
換誰來都冇心情。
“皇上。”一個聲音橫插進來。
月拂泠抬眼看去,瞬間從懶洋洋變成了鬥雞,站直身體。
“皇兄。”君鏡上前兩步。
隻見君弦一身利落的勁裝,腰繫玉帶,手足都被紮得嚴實,隔著衣料都能看出那結實的肌肉,更顯肩寬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