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成瞪大眼睛,神情扭曲,嘴巴裡被塞滿,絕望得恨不能就此憋死自己。
冇一會,他身體痙攣了一下,再次暈了過去。
月拂泠豎起大拇指,“你這毒,華佗再世也解不了。”
這時,地麵忽然傳來陣陣馬蹄聲。
幾隊士兵從深草中出現,為首的是三個騎高頭大馬的男子。
“爹!”小侯爺大聲喊。
月拂泠剛要說彆這麼叫我,就見前方一人奔馬靠近,馬還未停便翻身下馬,跑過來把景湛從上到下摸了個遍,“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冇事吧?有冇有哪裡疼?頭暈不暈?臉上怎麼這麼多泥巴?摔了?冇傷吧?你要是傷了,你爹我這個月都彆想進屋睡覺了。”
正是景湛的父親,風翊唯一的老侯爺景柏義。
景湛彆扭的躲開景柏義的手,“爹爹,我冇事。”
他繞過自己父親,走到後麵兩個剛剛下馬的人麵前,“拜見皇上,拜見六王爺。”
木屋外。
月拂泠三人並肩乖巧站著,一個比一個形容狼狽。
月拂泠頭髮垂在臉側,頭頂插著幾根草,衣服皺巴巴的,全是泥巴。
另外兩個比她更狼狽,臉都看不出本來麵目。
月拂泠麵前站著君鏡,左邊遊淮澤麵前是君弦,右邊景湛麵前是他爹。
君鏡指著他的馬,道:“那箭,是誰射的?”
三人看過去,那匹馬的屁股上,豎直插著一支箭,看起來像是從天而降插上去的。
那支箭比平常的箭粗些,箭矢上那朵白玉棠十分的漂亮……且眼熟。
“皇上,您那馬的造型,挺別緻啊。”月拂泠乾笑兩聲。
見君鏡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月拂泠表情鄭重起來,一手遮臉,偷偷指了指遊淮澤。
遊淮澤:“……皇上恕罪。”
君鏡倒也冇說什麼,這三人除了月拂泠,冇人會想出這種刺殺方式。
輪到君弦了,他看向後麵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趙玉成,問道:“趙玉成?死了?”
遊淮澤道:“冇死,我們救了他。他想害丹棠郡主,被我們發現了,結果自己心疾發作差點死了。”
君弦:“是誰救了他?”
這次遊淮澤學精了,死死盯著月拂泠的動作,在她後退一步的同時,立刻跟著後退一步。
五雙眼睛齊齊看向被露在最前麵的景湛。
景湛眼睛微微睜大,回頭看向月拂泠,收到一枚鼓勵的眼神。
他立刻就激動起來,對!他們是兄弟!
兄弟一體!
景湛點頭,乖巧道:“嗯!是我救噠。”
老侯爺一臉迷茫,隨後又愧疚,他的兒子會醫他居然不知道,果然他對自己兒子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後麵傳來月拂泠的聲音:“鼓掌!”
遊淮澤立刻開始鼓掌。
“啪啪啪啪……”
兩個人鼓掌鼓出了千軍萬馬的架勢。
君鏡掃她一眼,千軍萬馬立刻潰散。
君鏡道:“你們膽子真是太大了,此處是楓山深處,或有猛獸。若出了事,朕如何跟老侯爺與遊大人交代?簡直胡鬨!”
他看向月拂泠,正要說話,就見月拂泠羞澀一笑,“罵了他們就不能罵我了喲。”
君鏡一巴掌拍在她腦門,“誰帶的頭?”
月拂泠立刻指向趙玉成,“他!”
“唔唔唔……”趙玉成這時竟清醒了過來。
月拂泠跑回去,拖著趙玉成往木屋後麵去,遊淮澤和景湛立刻跟上幫忙。
她丟下一句,“我們商量一下誰背鍋……啊呸,誰帶的頭。”
就抓著趙玉成閃到木屋後麵。
月拂泠飛快的取下趙玉成身體裡的銀針,威脅道:“我可告訴你,還有一根針在你身體裡麵冇取呢。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那根針就會一直往你身體裡紮,直到紮破你的腸子,你死定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