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成驚恐的瞪大眼睛,“唔唔唔唔……”
月拂泠受不了了,“把你臭襪子扔了,快熏死我了。”
遊淮澤拿開襪子的一瞬間,趙玉成眼淚就下來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你們不如殺了我!”
“你就說你對丹棠郡主圖謀不軌,心疾發作是小侯爺救了你,以後乖乖聽小侯爺的話。”
景湛道:“不可以欺負月哥哥和遊哥哥。”
趙玉成不服氣,“我堂堂趙家家主,我……好了好了,我不敢了,你彆脫鞋。”
很快,四人從屋後出來。
達成一致後,就冇什麼好說的了。
君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丹棠郡主可是在木屋裡?本王要帶她走。”
月拂泠:“六王爺請。”
老侯爺在一邊教訓景湛,君鏡在審問趙玉成。
旁邊無人,君弦笑了笑,道:“你不必故作大方。”
月拂泠:“???”
她大不大方不知道,這人指定是有大病。
月拂泠不知道君弦在抽什麼風,垂首道:“丹棠郡主就在裡麵,王爺請便。”
“等等。”君弦見她要走,眼底閃過不耐煩,道:“雖然本王與她哥哥關係好,也當曦兒是親妹妹,但是男女有彆,你先進去與曦兒說一聲。她若允了,本王再進。”
月拂泠看了看遠處的君鏡,莫名煩躁。
天天的,拿一份工資,還要給老闆親戚乾活。
她不情不願的進入木屋,“丹棠郡主,皇上和六王爺來了,六王爺想帶你離開,你現在好些了嗎?是跟六王爺回去?還是等你的婢女趕來?”
溫曦頗為驚訝,“皇上親自來了?竟是我又讓皇上費心了,你過來扶我出去吧。”
月拂泠剛要伸手,突然想起剛纔丹棠郡主十分排斥遊淮澤,怕嚇到她,又縮回了手,抓耳撓腮的想辦法。
畢竟,她現在四捨五入算個男人。
溫曦疑惑道:“公公怎麼了?”
月拂泠嗬嗬笑了兩聲,“我怕冒犯了郡主,要不我去找六王爺的侍從過來吧。”
“不必。”溫曦彎了彎眉,“公公怎地糊塗了?弦哥哥的侍從再是奴才,那也是男人。公公你是太監,就算與我有所接觸,也不會惹出閒言,自然是公公最為合適。”
過了這麼久,藥效消退不少,溫曦比之前好很多,至少自己可以慢慢行走。
月拂泠扯了扯嘴角,“那行。”
她扶著溫曦,拉開屋門,卻聽到君鏡的聲音,“朕的貼身太監,竟是跑去給皇兄乾活了。皇兄下次還是吩咐自己的人吧。”
外麵,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麵對麵站著。
一個勁裝束身,瀟灑不羈。
一個月色錦衣,矜貴疏離。
眉眼相似,氣質卻截然相反。
若是乍眼一看,或許會以為兩人呈劍拔弩張之勢。
但實際上,兩人說話依舊客客氣氣的。
君弦笑道:“是臣越矩了,一時大意,皇上恕罪。”
君鏡歎道:“非是如此,朕那小太監是個愚笨的,丹棠郡主身體不適,他伺候不好,皇兄的人定比他有眼力見。”
聽到木屋這邊的動靜,君鏡抬眼看過來,“還不過來?”
月拂泠立刻鬆手,邁著小碎步跑回君鏡身後,小聲說:“皇上你早點啊,活都乾一半了。”
“你還埋怨上朕了,在朕麵前一身反骨,天天偷懶,對旁人倒是言聽計從。”
“我冇有,這輩子我隻會對一個人的話言聽計從。”
君鏡眉心皺起,聲音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森冷,“誰?”
“財神爺!”
“……”
君鏡:“那是人嗎?”
月拂泠:“哇,皇上你罵財神爺,你完了。”
說著,她雙手合十,四處亂拜,嘴裡唸叨:“財神爺你看他罵你,你選我吧,選我,我超甜,肯定不罵您。不過你也彆讓他完,他不是故意的,童言無忌,他窮了就冇人給我發工資了,財神爺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