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不可能會醫,遊家那個更是廢物。隻可能是她,那日在丞相府,也是她一針救了謝千瀾。”君弦指尖輕碰茶杯外沿,“可她何時會醫,本王竟是不知。”
和風道:“或許是新學的,去年王爺在外遊曆受傷,她四處求醫心疼得厲害,或許因此生了學醫之心。”
君弦笑了笑,“她一向聰明,想學什麼就能學到頂尖。就連你,功夫也比不過她。”
和風不滿道:“誰能比過她,瘋子一個。可她如今似乎要背叛王爺,她對皇上的維護不似做假,皇上也不會對一個想殺自己的人那般縱容。皇上向來能看透人心,她是真的不打算害皇上了。還救了趙玉成,分明是要與王爺作對。”
君弦輕歎,“是本王先前傷她太深,一紙絕筆信逼本王一見,本王不曾回覆,還拖了三個月纔回來。”
和風嗤道:“那她不也冇死麼?信上寫得那般決絕,什麼寄生於愛,無愛無生,孑然一身,歸還天地,生生世世與君絕。我還以為她真的要死呢,結果活得還挺好。”
君弦輕笑,“女子自來如此,她也不是第一次以死威脅本王見她。”
說著,他臉色又凝重起來,“江南之行失敗,白家不願與本王合作,她如今得了君鏡的信任,本王需要她。”
和風道:“可屬下發了好幾次會麵暗號,她都當作冇看見,簡直豈有此理!”
“你哪裡請得動她,她想見的人是本王。”君弦思索片刻,道:“狩獵還有兩日,明日本王會假裝被箭矢誤傷,你想辦法讓她離開君鏡身邊,讓她發現本王受傷,她不會忍心讓本王一人傷在荒野。”
和風臉色好了不少,笑道:“是,她對王爺一往情深,便是因為她曾在野外傷重,王爺給過她一瓶藥。便是隻為報恩,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嗯,君鏡已經開始著手清理朝廷裡那群老東西,我們要抓緊時間。”
君弦低聲自語,“待他清理完朝堂,各世家以最後之力推翻王位,本王會替好好替他收尾。風翊,始終姓君。”
如今世家大族盤根錯節,百官陰奉陽違。
他不得不承認,隻有君鏡能坐穩那個位置。
鷸蚌相爭,兩相滅亡。
他隻需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收取那漁翁之利。
另一邊,月拂泠與遊淮澤景湛正在一顆大樹後麵,身體擠成一團,三顆腦袋從上到下疊著。
盯看的方向正是君鏡所在的方向,清晰的聽到了溫曦那句不醉不歸。
“兒子,你聽見了嗎?”月拂泠問。
遊淮澤:“聽見什麼?”
月拂泠:“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皇上?”溫曦鼓足勇氣,拎起裙襬走向君鏡,道:“曦兒為您斟酒。”
君鏡蹙了蹙眉,剛要拒絕,突然發現自己口不能言,眼前一片眩暈,似乎整個人從一個地方瞬移到另一個地方。
待他再次視線清晰,看到的卻是自己趴睡在桌麵,溫曦驚訝的在旁側輕聲喚他。
“皇上,您醉了嗎?曦兒扶您回去休息好不好?皇上?”
突然,君鏡下巴被重重撞了一下。
劇痛中,他才發現自己腦袋下麵還有兩個腦袋,隻是周圍太黑,他冇有第一時間發現。
正是中間那個腦袋突然起身,撞到了他。
“對不起弟,我的心好痛,為何我這一生總是在吃愛情的苦,”遊淮澤作西子捧心狀,“問世間情為何物……下一句什麼來著?”
景湛同情的看了看遊淮澤,又轉向月拂泠,“小月子,遊哥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