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咧嘴一笑,明明饞得吞了吞口水,卻道:“不不……餓,都給姐……,二蛋哥哥……玩兒!”
說完,一溜煙兒跑了。範氏見喊也喊不回,歎口氣,“這孩子,真招人疼,時常讓我覺得他一點兒都不傻,可惜了有個那樣的娘。”
文月心裡也覺得五郎似乎冇有自己剛開始認為的那麼傻,彷彿隻是反應比一般孩子遲鈍了一些,說不定還能轉好。
文月本以為叫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叫娘有點兒彆扭,誰知潛意識裡脫口而出:“娘,你也累了,五郎不吃你吃。”
範氏摸摸女兒柔軟的碎髮,“娘不吃,都給你留著,哎,不知道你爺他們秋收後怎麼處理那個狠心的女人!”彆看範氏性子綿軟,但李桂花對女兒下黑手還振振有詞後,她連二弟妹都懶得稱呼了!
“倘若你爺奶最後看在五郎的份兒上冇能休了她,你以後可要避著她些,不要和她獨處。”範氏不放心的囑咐到。
文月撅著嘴本想說“江山易改,本性難已”,但太過客氣了對不住死去的原主,於是氣呼呼道:“狗始終改不了吃屎,隻有千日做賊,哪能千日防賊呀?”
本是一臉鬱氣的範氏被文月逗出了笑臉,偏還要一本正經佯裝教訓,“小孩子家家,怎病了一場倒嘴皮子越發利索了。她現在還是你的長輩,這話可不能當著外人的麵兒說啊?免得被人說嘴不敬長輩!”
嗯?意思是當著家裡人的麵兒可以說嘍?不錯不錯,這個娘還不算太包子!
“等那些人也被長輩推下河丟掉半條命不計較後纔有資格來說我,這殺人不能因為冇殺成變成無罪了吧?”文月想,這也就在古代而已,普通百姓冇有大事兒都不會找官府,要換成在現代,就算殺人未遂也早就被告了!
範氏歎了一口氣,“她以前剛嫁過來時也不是這樣啊,怎麼慢慢就變成這樣了啊?”
文月用小孩子的語氣點撥便宜娘,“那肯定是那個壞女人嫉妒你,爹爹對娘好,兒子女兒聰明機靈又聽孃的話,娘每個月坐在家裡刺繡都能賺錢貼補家用,爺奶也看重你,時間長了,她自然心裡不舒服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李桂花也從私下裡嫉妒變成了平日裡擺在明麵上的說酸話,再到最後起了歹心。
範氏看著女兒晶亮的眼睛,細嫩的小臉兒,十分心慰的說:“老人總說,人總要有所經曆才能長大,孃的月兒遭了大難果然變了,都會講道理了。”
啪啪啪!文月差點兒冇忍住想給範氏鼓個掌,這真是個好藉口啊!即使以後自己再小心,芯子換了必然不一樣,她可不想一直裝傻,有這個理由再好不過。
兩母女閒聊了一會兒,範氏便去院子裡洗衣服了。
文月不知道最初的李桂花是啥樣,她隻能透過僅有的模糊記憶知道她時常揹著大人罵原主丫頭片子賠錢貨,罵範氏狐狸精懶骨頭,還有更臟的話,當初的原主聽不太懂,想起來的文月可不會不懂。
原主雖性子活潑,愛說愛笑,內裡卻實在是個老實孩子,每次李桂花開罵,她就寧願跑得遠遠的卻從不告狀,不然以葉老太的性子知道她背地裡當著一個孩子的麵兒罵這些醃臢話,早就罵得她哭爹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