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引起了他的注意,牛場的老闆扭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你們走吧,真的不能買,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他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
“快離開那,你有危險!”
我一邊提醒一邊連忙向他走了過去。
老闆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說了不賣,趕緊滾蛋!”
劉雨嫣一聽對方語氣如此不客氣,頓時被氣的不行,一把拉住我的袖子。
“師兄,我們走,哪還不能買頭牛了?”
我卻搖了搖頭站在原地。
“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
“我剛給他看了麵相,這人有橫死之相,我不能視而不見。”
我無奈的說道。
“啊?
不會吧!
師兄,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也太玄了吧!
”
這下輪到劉雨嫣不信了,還想再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目光卻突然看向了旁邊,大叫了一聲,“小心。”
與此同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躥出了一隻體型巨大的公牛,雙眼通紅的看向了坐在銅像下的牛老闆狠狠的直接撞了過去。
幾十米的距離,眨眼之間就到了跟前,老闆雖然愣了一下,可好歹有了我的提醒,在危機關頭,連忙向著旁邊躲閃而去。
請接著便聽見砰的一聲響,公牛狠狠的撞在了銅像上,將近兩米高的銅像,頓時就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緊接著便轟的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牛老闆躲閃不及,被銅像砸在了身體上,就聽見刺啦一聲牛老闆應聲倒地,隨後便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糟了!
可彆鬨出人命。
這時,鋒利的牛角更是刺穿了銅像的外皮,深深的末入到了銅像之中,牛角劇烈的晃動了兩下邊又從頭像中拔了出來,血紅的眼眸子再一次定向了牛場的老闆。
牛老闆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掙紮的想要爬起來,卻被銅像的牛角給固定在了地上,隻能發出痛苦的哀嚎。
“哞……” 公牛叫了一聲,低著頭直接用他那鋒利的尖角,向著牛老闆頂了過去。
“畜生你敢!”
危急關頭我終於趕到了,大吼一聲,雙手探出死死的握住了牛角。
下一刻,我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同被小車撞了一樣。
我心中一驚,這頭公牛的力氣,絕對超過了一牛之力。
所謂的牛力,是道家劃分力量的一種手段,我師傅曾經告訴我,我們修道之人,憑藉著後天的內外兼修,最高可以達到九牛之力,基本上可以相當於九頭牛的力量。
然而眼前的這頭牛,明顯有普通兩頭牛的力量那麼大。
倉皇之下,我差一點被他給頂了起來,可隨即便使了個千斤墜,與此同時內力吞吐,雙手猛的向下一壓。
“呔!”
巨大的牛腦袋,直接狠狠的被我壓倒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隨著我雙腳蹬地腰部發力,身體就那麼猛地一扭,公牛發出一聲慘叫,被我生生的扳倒在了地上。
悶響聲中,灰塵四射!
與此同時,我突然看見這頭公牛雙眼的瞳孔竟然一隻大一隻小,和之前的劉老爺子一模一樣。
嘶!
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不由得迷失了眼睛。
很顯然,這頭牛並非無緣無故發瘋,而是被人給控製了控製了。
而控製劉老爺子的和眼前這隻公牛的,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過眼下卻不是細究這些事情的時候,連忙招呼著旁邊的這種人過來幫忙。
旁邊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卡車的司機,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聽到我的呼喚,這才反應過來,看到公牛的確被我製住,這才紛紛的跑了過來。
三個人同時出手,好在的銅像裡麵是中空的,所以並不是很重,很輕易的就被搬了起來。
牛老闆忍著疼痛,將自己的腿抽了回來,地麵上留下了一大灘血跡。
銅像牛角劃開了他的褲腿,並從他的大腿內側上擦出來一條一寸來長的口子,鮮血不斷的從裡麵湧出來。
我微微的鬆了口氣,好在隻是皮肉傷,要是砸在其他地方那就麻煩了。
地上的公牛還在瘋狂的掙紮,我讓卡車司機從車子上拿來了一捆繩子,將它的4條腿給綁了起來,這畜生才老實了下來。
好在旁邊的帳篷下麵就有醫療箱,一番簡單的包紮過後,牛老闆趕緊一瘸一拐的到我的麵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謝謝你小兄弟,是你救了我的命!”
“冇事就好!”
我笑著說道。
“師兄,你剛纔說他有死相我還不相信,原來是真的!
師兄你好厲害呀!
要不是你,他肯定被牛頂死了!”
劉語嫣滿眼小心心的看著我。
這話頓時誇的我有些飄飄然,心中彆提多得意了。
牛老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很恭敬的雙手抱拳對著我,深深一躬:“原來小兄弟是個世外高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我點了點頭,目光在整個牛場上空一掃,隨後又落在了腳下,這隻劇烈掙紮的公牛身上,猶豫了一下之後,便開口問道。
“或許我可以嘗試救一下你的牛場?
”
牛老闆愣了一下,隨後雙眼之中便爆發出了一抹亮光。
“真的!”
“我說我有九成把握,你信嗎?”
“我信!”
牛老闆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說了聲好,隨後將他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這樣吧,你讓他們先離開,有些事不方便讓他們看見,我需要2~3天的時間。”
劉老闆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的走到一邊和上麵的工作人員溝通起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片刻之後對方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隨後便一起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之後,我讓牛老闆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果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細碎晶瑩的顆粒,我之前劉語嫣家的女孩身上的一模一樣。
我用手蘸了一點,用舌頭一嘗,一股淡淡的鹹腥味兒在舌尖上化開。
果然,我猜的冇錯,這背後是同一個人在搗鬼。
我吐了口氣,招呼了老闆一聲,扭頭變向走牛場裡麵走去。
突然,一個詭異的聲音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
“喋喋……,我等了十八年了,你跑不掉的!”
我猛的轉過頭,可身後卻空無一人。
然而劉雨嫣卻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指著地上的公牛,結結巴巴的道: “它,它竟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