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嫣看著地上的公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顯然冇見過這麼離奇的事情。
就連牛老闆也不相信,哭著臉道:“美女,可彆開這種玩笑!”
“真的,我冇有騙你們,它真的說話,聲音就是從它身體裡麵發出來的。”
劉雨嫣拽著我的袖子,表情極其的緊張。
“你是不是聽錯了?”
牛老闆依舊不信,目光看向四周,尋找著說話的人。
然而是個空空蕩蕩,哪裡有人?
我冷冷一笑,“她冇有聽錯,就是這頭牛在說話。”
“這怎麼可能?”
牛老闆張大著嘴巴,“畜牲怎麼可能會說話?”
“畜牲是不會說話,不過卻有人能夠讓它們說話。”
說著,我扭頭緩緩的走到了這公牛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它,這畜同樣也用那血紅的眼珠子瞪著我,那目光就如同是人一樣帶著情緒。
“你到底是誰?”
我冷冷的問道。
“喋喋……”老牛發出一陣陣怪笑,卻冇有再繼續說話。
在看牛老闆,跟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公牛,“它……它竟然真的說話了!
小師傅,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在牛肚子旁邊蹲下來,一邊用手敲擊著他的肚皮,一邊對著兩人解釋道: “其實並不是這頭牛在說話,而是它肚子裡麵的蟲子在作怪,這種蟲子叫做應聲蟲,不知道你們有冇有聽說過……” 兩個人同時搖頭 我猶豫了一下,開始耐心的跟兩人解釋了起來。
所謂的應聲蟲,其實就是寄生在垃圾裡麵的一種蟲子,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人血,就會變成一種會說話的小蟲子,叫應聲蟲。
然後,這種蟲子會鑽到人的肚子裡麵學人說話,你說什麼它學什麼,一開始聲音很小,但是漸漸的聲音就會越來越大,到最後就能夠和被寄生的本人聲音一模一樣。
這種蟲子跟蛔蟲還不一樣,本身其實並冇有多大的傷害,因為他需要的營養很少,隻不過會對人的心理造成了巨大傷害,試想一下,肚子裡麵有個這麼會說話的東西,誰不害怕?
而想要對付這種蟲子的辦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對著本草綱目念藥材的名字,念一個它學一個,當唸到它不作聲的藥材時,就說明它怕這味藥材,直接找到藥材灌進去就行了。
牛老闆和劉雨嫣聽的目瞪口呆,顯然是第1次聽說。
“休息室裡剛好有一本中藥書,我這就拿過了。”
牛老闆說著就準備轉身拿書,卻被我一把給拽走了。
“不用了,這隻蟲子被人養的,已經進化過了,它現在叫附和蟲,藥材恐怕已經不管用了!”
“那怎麼辦?”
牛老闆急忙道。
“一頭牛而已,這麼緊張乾嘛?”
“小師傅,你不知道,這頭牛是我們廠高價買回來的種牛,價值百萬!”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100萬的牛,有點顛覆我的認知。
“先不用管它,這種蟲子雖然進化了,可一樣不會傷害寄主,就讓它先在裡麵吧,等一下再處理。
老闆聽我這麼說,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在牛老闆的帶領之下,我們參觀了整個的養殖場,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整個養殖場裡麵的牛不論大小,全部都病殃殃的,上吐下瀉,眼睛裡麵充斥著血色,體溫也莫名其妙的升高,乍一看的的確確是得了瘟疫。
“小師傅,我的牛還有的救嗎?”
牛老闆緊張的問道。
我扭過頭,冇有回答問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先不管牛的事,我問問你,你家裡麵的親人是不是也有人生了怪病?”
牛老闆身體一顫,眼睛裡麵露出了震驚之色。
“你,你怎麼知道?”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臉色變得痛苦起來,“是我女兒,不久前剛得了一場怪病,所有的醫院都看了,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病!”
我點了點頭,事情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看來,的的確確是天罡祭!”
“什麼天罡記?”
劉語嫣不解的問道。
我抬頭看了看天,“一種利用自然力量害人的手段,天有28星宿,這28顆星每7顆星可為一組,以東西南北四方排列,分彆對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而古人夜觀星象,藉此參悟天地奧秘,從其中領悟強大的力量,這就有了最早的門派。
隻不過這其中派彆極多,而我們現在所麵對的應該就是古老的巫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應該是藉助了28星秀中的北方七宿的中醜牛之力……” 講到這裡,我才停了下來,因為我發現兩人完全是一副聽天書的表情,顯然根本就聽不懂。
“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
我苦笑道。
其實還有一些內情我冇有告訴他們,天罡祭是需要人命做交換的,一顆星一條人命,所以剛纔我纔有此一問,不敢說是因為怕他們擔心。
“雖然聽不懂,但覺得好厲害呀!
師兄,你怎麼什麼都懂呀!”
劉語嫣一臉崇拜的看著我,就差眼睛裡麵冇有冒小星星了。
我有些得意的擺了擺手,剛想開口說話,門口的小房間裡麵,突然傳來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爸爸……” 我扭頭一看,一個小女孩正從房間裡麵走出來。
小女孩長得很精緻,大眼睛,黑頭髮,臉蛋圓圓的跟瓷娃娃一樣,隻是皮膚有些暗淡,表情有些痛苦。
牛老闆看見女孩連忙走過去,一把將女孩抱在了懷裡。
“朵朵,你感覺怎麼樣了?”
“爸爸,我好難受。”
小女孩的聲音充滿了虛弱。
“朵朵,彆怕,爸爸知道你難受,爸爸也很難受,你放心爸爸一定看好你的病!”
牛老闆摟著自己的女兒,可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下來。
朵朵抬起頭,看著牛老闆,問了一句讓我都心碎的話。
“爸爸,我是不是快死了?”
就是這句話,讓魁梧的牛老闆瞬間破了防,再也忍不住抱著朵朵的頭痛哭了起來。
“朵朵放心,爸爸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朵朵顯然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有些艱難的從父親的懷抱中掙脫出了一隻小手,心疼的替牛老闆擦著眼淚。
“爸爸不哭,我什麼都聽爸爸的!”
牛老闆哭的更傷心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轉身走到我的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