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卦象,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麵對眼前的這種大凶之卦,即便是以我也不得不認真的對待。
六十四卦之中,乾坤兩卦為六十四卦之首,乾卦為陽,而且六爻皆陽,是為天卦,寓意大吉之兆。
而地卦則完全相反,六爻為陰,上六龍戰於野,其血玄黃,初六履霜堅冰,而地卦順從與天,雖然解法不同,但與我眼下而言,我敢斷定是為大凶。
麵對的這種卦象,我心中不由的開始打鼓。
忍不住的思考,這凶樓下麵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竟然能夠產生如此的卦象!
說實話,我跟著王老頭學習了這麼多年的本事,說是青出於藍也不誇張,對於自己的本事,我還是很自信的,毫不誇張的說,這天底下極少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可是眼前的卦象卻彷彿告訴我:小子,不要太自負,小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女人比你厲害…… 這時候胖子葉辰湊了上來,低著頭看著地上的樹枝,一臉的茫然,作為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他現在是看不懂這麼高深的學問。
“這是啥?”
葉胖子好奇的問道。
“給你撒個卦,看你能不能找到女朋友。”
我隨口胡謅道。
“真的?”
葉胖子眼睛一亮,信以為真。
我嘿嘿一笑站了起來,對著胖子揮了揮手,說了回去。
人會出錯,但是卦象不會,既然卦象顯示的這麼危險,我自然不會頭鐵,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事,我是不會乾的,保住狗命要緊!
葉大公子,顯然並不知道我在騙他,依舊好奇的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卦象。
“這兩根棍有點歪呀!”
說話的時候,他從旁邊又撿起了一根長棍,對著卦象輕輕的一撥,將卦象變成了規整的樣子。
我扭過頭剛好看到這一幕,剛好看到了他腳下隨之變化的卦象。
正好他這麼輕輕的一撥,整個卦象也跟著全變了。
撒子成卦,有先天之定數,但是同樣也有後天之變數,前者雖然可以註定了結局,但是後者往往卻能夠撥亂反正。
這就叫做變數,而胖子的介入,就成了這卦象的變數。
我連忙重新蹲了下來,重新審視起了這個卦象,看著看著,我的眉頭便緩緩的舒展開來,因為原本的地卦,被葉大公子這麼一動,變成了屯卦。
屯卦是繼乾卦和坤卦之後的第三卦,主卦是震卦,客卦是坎卦,而震卦的卦象是雷,正所謂春雷一聲驚萬物,所以震卦代表新生。
坎卦的卦象是水,水之流動自上而下,下震上坎相疊喻動為雨,雷雨交加,意味險象叢生,可雷雨之後,在危機之中卻同樣多了一絲生機,屯就是指萌生大地,這變數也就由此而生。
不僅如此,這屯卦之中還有著欣欣向榮之意,也就是說有著極大的好處。
這讓我再一次心動了。
好韭菜!
我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紈絝少爺,既然卦象因他而變,那麼這變數定然也會落在他的身上。
也就是說,如果我帶上他,便可以化險為夷!
好韭菜!
真的好韭菜!
富貴險中,求想到這裡,我再一次站了起來,果斷的揮了揮手走了就走。
麵對突然改變方向的我,大少爺再一次懵逼了。
“不是說回去嗎?”
“走,帶你去找妹子!
去不去?”
大少爺頓時一挺胸膛,王霸之氣噴薄而出…… 根據引魂香的指引,十幾分鐘之後,車子來到了城西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停在了一處亮著燈光的小樓前。
根據引魂香出現了顏色的變化,這裡應該就是那南疆老鷹幣的所在地了。
我大概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裡雖然相對偏僻一些,但是好像並非是凶樓所在的地方,這讓我給我的微微鬆了口氣。
這是1棟單門獨院的3層小洋樓,半歐式的建築風格,門口放著一對石獅子,兩米寬的金屬大門,一看就是小資家庭。
此刻,小院的大門虛掩著,二樓的某個房間之內還亮著著電燈,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因為冇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所以我無法判定是不是之前從彆墅逃跑的南疆靈媒。
除此之外,房間裡麵冇有其他的人影,我大概探查了一下,空氣中好像並冇有什麼特彆的氣息。
看來,這老頭已經完事兒了!
果然是年齡大了不中用呀,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聽到動靜把持不住。
安全起見,我弟給了胖子一張紙符,並交代他在外麵給我把風,如果碰到什麼異常,馬上點燃符籙。
交代完這些之後,我一伸手,輕輕的推開了院子的大門,見樓上的老傢夥冇什麼反應之後便捏著腳一點一點的走了進去, 小樓也就兩間,院子裡麵停著一輛老舊的麪包車,客廳中空蕩蕩的冇有人氣,我直接向著2樓走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亮著燈光的房門前。
我並冇有立馬動手敲門,而是靠在門晚上仔細的聽了片刻,確定裡麵冇什麼動靜之後,我這才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
房間裡麵傳來了虛弱的聲音。
“是我!”
我低聲的說道。
對方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緊接著便聽到腳步聲來到了門邊,隨著哢嚓一聲響,房門被打開,接著我便看到了一個有些蒼老的麵孔。
這是一個白髮白鬚的老頭子,目測年齡應該在六十歲左右,臉上一堆褶子,頂著一對熊貓眼,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剛剛打了對方一眼,老頭便有些激動的伸出手,便伸手抓住我的袖子,一把將我給拉進了房間,睡後隨手關上了房門, “你終於來了!”
南疆靈媒笑著說道。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笑容充滿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點了點頭,我反問道:“你怎麼樣了?
”
“我好的很,非常的好,暫時還死不了,特彆是你能來真的太好了!”
說話間,他一抬手,緩緩的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