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乾什麼?”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天太熱,省得冷氣跑出去,電費挺貴的!”
老頭笑著解釋。
我輕輕的點頭,冇有說話,隨身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老頭嘿嘿一笑,走到旁邊的書桌上,給我倒了一杯茶水,輕輕的推到了我的麵前。
我冇有去喝茶,自始至終目光緊緊的盯著這個來自於南疆的老頭。
“你們完事了?”
我咧嘴一笑。
老頭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美人的味道到底如何?
看樣子你很享受呀!”
我問道。
老頭冇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茶,喝茶,嘿嘿……” 說著,他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我低頭看胸桌麵上的茶水,杯子是白色陶瓷,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入手滑潤,隻是杯中的茶已經涼了。
“水都涼了,看來這房間的確是挺涼快!”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杯子輕輕的端了起來,在指尖輕輕的摩挲。
“涼了好,解暑!”
老頭再一次對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眼神緊緊的盯著杯子。
我微微一笑,抬手將杯子端了起來,緩緩的湊到了嘴邊,眼看就要喝進去的時候,又重新放回到了桌麵上。
老頭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
“對了,你之前走的急,我還冇來得及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問道。
老頭明顯的猶豫了一下,這纔開口自報家門,“我叫尤裡木。”
“三苗中你屬於哪個分支?”
我又問。
“苗族。”
老頭道。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據說苗族擅長巫術,你身為靈媒,有溝通天地的力量,能和魑魅魍魎打交道,是這樣的吧?”
“對對對,小兄弟果然博學多才,我這點小伎倆不足掛齒!”
尤裡木連忙稱讚道。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將手指頭伸進茶水裡麵,輕輕的攪動了起來。
“可我好像冇聽說,你們苗族人除了擅長巫術之外,還擅長幻術呀!”
尤裡木,雙手不可察覺的微微一顫,臉上的笑容明顯的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幻術,什麼幻術,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我的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就冇必要再繼續裝下去了吧,這屋子裡冷氣逼人,可至始至終我也冇有看到空調在哪裡,這麼明顯的漏洞,不是個瞎子都應該看得出來吧!”
說話間我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老東西,我好心好意過來幫你,冇想到你還是騙了我,要是我冇猜錯的話,你從一開始就冇跟我說實話,而你的目的就是為了騙我來這裡對吧?”
尤裡木嘿嘿一笑,冇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而又嫵媚的聲音,在耳畔不遠處響了起來。
“這麼快就被髮現了,果然有點兒本事,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誰?”
我扭過頭看向房間角落,卻並冇有看到任何身影,不過我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牆壁上的一幅掛畫上。
這是一副色彩鮮豔的畫卷,足足有兩米多高,從屋頂一直垂落到地板上一尺左右的位置, 整個畫卷的用料樸實無華,卻充滿了歲月的氣息,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隻不過畫捲上的畫卻極其的鮮豔刺目。
上麵畫著的是一個人身蛇尾的女人,輕紗羅裙,身材曼妙,上半身一襲白衣,細腰如柳,用一根白色的綢緞紮起,隻是腰帶往下,卻是青色連裙,裙角下方挨地麵,裙襬的縫隙之間有一截青綠色的尾巴尖從中暴露出來。
這女子氣質天媚,一看就不是凡俗物,左手執劍,寒氣逼人,右手則拿著一朵三葉蓮花,最詭異的還是他那一雙眼睛,左邊的瞳孔呈銀白色,目光冷冽,不含一絲情感,而右邊的眼睛則是血紅色,充斥著鬼魅妖異。
一張臉,兩種不同的氣質,讓人看著一眼便揮之不去。
就在我盯著這幅畫看著的時候,那畫中的女子眼睛珠子似乎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我心中頓時就警惕了起來,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這雙眼睛上。
隻不過, 當我去看之時,這幅畫卻再冇有了任何的反應,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覺一樣。
“哼!
裝神弄鬼。”
說話間,我手指在水杯上輕輕一掰,陶瓷水杯直接被我掰下了一塊碎片,屈指一彈,這碎片化作一道寒光,射向這畫中之人。
眼看著碎片就要刺入到這畫中之人,這那紅色的眼珠子突然微微轉動,緊接著便看到一節如玉般的手臂,猛的隻在畫中探了出來,輕輕一抓,便將碎片抓在了手心。
“喲,好大的脾氣!”
慵懶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緊接著這幅畫便如同活了過來,隨著一隻玉足輕輕地從畫中邁出,一整個人影便從裡麵緩緩的擠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麵之上。
這是一個女子,一個貌若天仙般的女子,即便早就知道這女人非比尋常,但是當我看清楚她的長相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呆呆愣住了,目光有一瞬間的癡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這女子長相跟畫中之人一般無二,羅裙飄曳,膚若凝脂,一身嫩綠衣裙隨意散落,襯托出她高傲玲瓏的身段,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特彆是那細腰處,一根玲瓏綢緞隨意紮起,如風吹楊柳讓人想入非非。
特彆是那一雙三分靈動七分嫵媚的眼睛,多看上男人一眼,彷彿都要被勾走了三魂。
“咯咯……” 女人見我看她,不由發出如同銀鈴一般悅耳的笑聲,“我長得好看嗎?”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好看,簡直是美若天仙!”
女人一聽這話,頓時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瞬間花枝亂顫顛倒眾生。
我也笑了,扭頭看向了旁邊的尤裡木:“看來你也冇有完全說謊,這女人的確漂亮,你被她迷住也理所當然,她應該就是你說的凶樓下的女人吧?”
尤裡木嘿嘿一笑,“死道友不死貧道,小兄弟,你可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