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話既已告知他此生的結局,那他若還不奮起改命,豈不真如女兒所說,他弱的連妻兒都護不住?
“嗯,你心中有數便好,綏兒當年的事你可曾有過懷疑?”
於錦儀見楚承奕並冇有要走的意思,便問起了次子楚彥綏的事。
這事放在她心裡十幾日了,不探個根底她怎能甘心?
“可是姝兒提過?”
楚承奕皺眉,祭祀無小事,祭台可不是能隨意拿來害人的。
“嗯,姝兒說祭台那邊是國師事先埋了黑火藥,等綏兒出生便點火炸塌,這與姝兒出生那日的烏鴉一事何其相似?”
於錦儀這些日子把兩件事反覆想了無數次,手段的確是如出一轍。
可她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那黑火藥是何物。
更是想不出堂堂國師為何對祭台毫無敬畏之心?
“黑火藥?”
楚承奕也冇聽說過黑火藥,但他想到了煙花。
長興大陸五國之中,隻有盛安國有煙花。
煙花雖出現纔不過三年,但他莫名覺得這兩者之間或許有關聯。
“臣妾也不知是何物,姝兒既說是國師埋下的,那國師必然知曉。”
於錦儀想到國師又想到皇後……
皇後母家是宣國公府,雖說宣國公父子不成器,但也在皇後的極力促成下都進了京郊大營。
父子分彆為營郊大營的統帥和右副將。
而京郊大營主要護衛京城安全……
“此事需得從長計議,為夫會想法子去查清楚。
你萬萬莫要與嶽母提及,以免她老人家再情急去找父皇求情,反而打草驚蛇。”
五年前楚彥綏出生那日,國師說他是災星降世。
還說他若長成必會為盛安國帶來災禍,竟執意請永平帝下旨將他燒死。
若不是崔氏陪著楚承奕跪求半日,還提起前驃騎大將軍府為盛安國征戰的功績,恐怕楚彥綏真的會保不住。
如果崔氏得知楚彥綏是被陷害,她絕計會衝到禦書房去跟永平帝討說法。
“臣妾試著問過母親,她並不信,畢竟祭台事關重大,她不會輕易相信有人會用祭台害人的。”
於錦儀並不瞞著楚承奕。
省得事情查清,崔氏再提起她們前幾日的猜測,楚承奕會多想。
儲君雖不是帝王,但也絕不喜歡親近之人對他有所隱瞞。
“是啊,若不是姝兒說的,為夫也難以相信。”
楚承奕瞭解崔氏,也相信於錦儀的話。
“姝兒怎的還不醒啊?”
於錦儀在坐月子,按規矩,他是不能在她臥房多待的。
可他過來一趟除了讓於錦儀看看女兒洗澡水的效果,更重要的是還想好好抱抱女兒。
真希望女兒看到他這張臉的時候,能扭轉之前對他的看法。
他不僅不弱,他還長的很好看。
小孩子不都喜歡美好的事物嗎?
他可比他父皇那個糟老頭子養眼多了。
“姝兒一覺大約要睡一個時辰,有時也會睡兩個時辰,嗯……時間不是很穩定,所以……”
於錦儀不想跟楚承奕說,永平帝從來不管楚沁姝是醒著還是在睡,說接走就接走了。
據姚嬤嬤說,永平帝還在禦書房他歇息的臥房裡專門給楚沁姝安置了一個小搖床。
裡麵佈置的可不比她屋裡這個差。
“娘娘,林公公帶人來接小郡主了。”
楚承奕還在心心念唸的等自家女兒醒了好抱呢,冇成想就聽到姚嬤嬤的稟報。
“姝兒不是昨日纔去過父皇那裡嗎?怎的今日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