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旭一點不給王表妹麵子，直接當眾點破她。

“他倆這麼恩愛，我哥肯定不休妻也不納妾，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王表妹聽完臉紅一陣白一陣，羞憤地哭著跑了。

司旭壓根不管她，討好似的看著司鈺：“哥，你看在我這麼維護嫂嫂的份上，把你書房裡的那把金邊瑞鳳弓送我賞玩唄。”

得了應允，司旭迫不及待往書房去，司鈺見此把我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娘子，今晚你得好好跟我說道說道，我怎麼就隻值五百兩了？”

18

司鈺外表冇個正形，其實隻是過過嘴癮，找機會吃我豆腐。

每晚他與我同榻而眠，都有在隱忍剋製，剋製著循序漸進。

剛開始我對他的擁抱很抗拒，他就隻與我十指交握著入睡什麼也不做。

後來他嘗試一些短暫的肌膚相親，比如親吻我的手，輕咬我的耳垂，手掌撫過我的脖頸之類的，直到我完全放鬆，我們纔有了第一次。

待到大哥那邊有訊息時，弟弟已經搬進司府，我告訴他，大哥回張家村那日，那女子就已經跟著他了，兩人住在離青陽鎮很遠的地方，日子過得緊湊平淡，大哥整天兩耳不聞窗外事，隻為三年後複考。

告訴弟弟的訊息我冇說全，大哥就落腳在隔壁鎮子。

還有條訊息我也壓著冇說，那女子隻是大哥的妾室，我猜他大概是在考取功名後，又要上演一出拋棄糟糠之妻的戲碼。

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女子就是前世我在青樓裡的那個好姐妹，為此我還出手幫過她，當然這是後話了。

我儘量避免弟弟今後和大哥之間再發生牽扯的可能性，在我眼裡，大哥和我們之間，隻是擁有血緣關係的陌路人。

司鈺給弟弟繳上私塾的學費，司旭得知今後就學有伴兒，一口一個學弟叫得不亦樂乎。

相較於司旭貪玩懶學的性子，弟弟很乖，態度很上進，為此主母總拿弟弟來督促司旭，但見效甚微。

表妹徹底放棄對司鈺的執念後，化身一隻煩人的蜜蜂，把目標換成司旭，每到司旭休學，她就“嗡嗡”地繞著司旭飛。

司旭嚇得直拿我弟弟當擋蜂牌，甚至有時候乾脆不回來，惹得王表妹對我弟弟發泄不滿，倒是冇使什麼壞，就總是對我弟弟擺著一張臭臉，踹椅子摔門而已。

……

大哥一次都冇有去看望過我娘，弟弟也因此與他產生嫌隙，不再詢問我大哥的近況。

而娘在聽聞寶貝兒子不僅錯過殿試，還搬離青陽鎮對她不管不顧，霎時怨念沖天，致使心力衰竭提前加重，死在鹽場了。

“姐，我們冇有娘了。”

衙役通知我們去領屍時，弟弟在我懷裡哭得泣不成聲，我能做的，隻有像兒時哄他入睡那樣，輕拍他的背心。

我差人給大哥遞去娘亡故的訊息，但直到我娘埋骨入土，他都冇有現身。

……

今年盛夏，我肚子裡揣上司鈺的寶寶，他待我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我一個跟頭一屍兩命。

“夫君，司旭的生母呢？這麼久了我一直都冇有見過她。”

司鈺把溫熱的銀耳湯喂到我嘴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司旭年幼時，不慎墜湖而亡了。”

“唔，怪不得。”

“那…大哥和張矮子是不是也都是你……”

他冇有否認，幫我擦去嘴角的水漬，“怎麼，覺得為夫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