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兒這心態有些怪異,一方麵她覺得許小閒做的菜太好吃,她希望姐姐能夠嫁給他到時候好蹭吃蹭喝。
一方麵呢許小閒有病,她又擔心姐姐真嫁給了他,這以後若是守寡……姐姐的一生豈不是淒涼?
但無論出於哪一方麵,她都不願意看見許小閒的身邊有個女子,還很是親密的樣子——許小閒居然牽著那女子的手!
稚蕊想走,覺得這裡的東西太貴。
許小閒覺得不就是幾兩銀子的事麼?
這小丫頭服侍了自己十幾年了,說起來若不是這小丫頭,這身體的原主恐怕早就餓死了。
“少爺,有這銀子莫如咱們去周氏藥堂抓幾副藥的好!”
“傻丫頭,你怎麼成天就想著少爺我吃藥呢?
去瞧瞧,我覺得那粉底就很不錯。”
許小閒這麼說著就拉住了稚蕊的手,稚蕊臉兒一紅被許小閒給拽去了櫃檯前。
季星兒在上麵瞪大了眼睛,她冇有注意蘇平安正來到了她的身邊,她惡狠狠的嘀咕了一句:“狗男女!
本姑娘去殺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聲音冰冷,殺意淩然,蘇平安到了嘴邊的話活生生吞了回去,夾緊了雙腿,正要轉身,他也看見了下麵的許小閒。
蘇平安心裡一咯噔,若有所思的瞧了瞧季星兒,便見季星兒一撩衣袖,單手在那圍欄上一撐——這足足兩三丈那麼高,她居然跳了下去!
蘇平安一臉震撼的探出了腦袋,便見許小閒正好站在那下麵。
許小閒也不知道上麵會掉下個人來啊!
隻是這穿越了之後他的第六感似乎特彆敏銳,電光火石之間,他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後退了一步,然後伸出了雙手—— “噗……!”
雙臂往下一沉,壓得許小閒一個踉蹌便撲了過去。
季星兒是站著跳下來的啊!
好死不死,她正好騎在許小閒的手臂上,許小閒往前一撲,一頭就撞在了季星兒的鼻子上。
“砰……!”
“啊……!”
季星兒尖叫。
全場震驚,所有的視線都投了過來。
季星兒捂著鼻子淚水長流,許小閒的手從季星兒的胯下抽了回來……“啊……!”
他捂住額頭同樣一聲慘叫—— 臥槽!
怎麼又是這個妞?
你特麼是老子的剋星麼?
這樣你也能從上麵掉下來的?
上麵的蘇平安簡直看呆了,這位女俠算不算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太狠了!
蘇平安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應該放棄娶季星兒的念頭——如此凶殘,以後的日子哪裡還能安生的過!
周若蘭跑了過來,探頭一瞧,連忙轉身跑到了樓下。
稚蕊很緊張。
她緊緊的捏著衣襬,想了兩息連忙跑了過去。
“少爺、少爺你冇事吧?”
許小閒捂著額頭後退兩步,伸手指了指季星兒,“你、你、你神經病啊!”
季星兒鼻血長流,痛得腦瓜子嗡嗡的,她取了一張手絹捂著鼻子,惡狠狠的盯著許小閒,一聲大吼:“你纔是神經病!
許小閒,本姑娘和你勢不兩立!”
許小閒?
這少年就是涼浥縣大名鼎鼎的許小閒?
那個在冰天雪地裡裸、奔的許小閒?
那個審屍破案能夠通靈的許小閒?
小姑娘大小姐們的視線就落在了許小閒的臉上,咦,這位許公子長得蠻帥的嘛。
可惜是個神經病。
吃瓜群眾們一個個樂嗬起來,她們認識季星兒啊,就覺得許小閒很是稀奇,畢竟這名字現在在涼浥縣很是響亮,那夜裡光線太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人們對神秘的事物總是充滿了好奇,許小閒無疑是神秘的,他就這樣成了所有視線的焦點。
“你還勢不兩立?
樓梯你不走你要跳樓,你自己說說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本少爺反應快一點,你這一大坨就砸在了本少爺的頭上!”
“高空拋物都是犯罪,何況你這是高空拋人!”
“你當你是繡球啊!”
“蜘蛛俠也不帶這樣玩的!”
季星兒又被許小閒呱啦呱啦一通數落,頓時委屈得哭了起來,那些大小姐們就不樂意了呀,人家水靈靈一大美人兒,人家砸了你許小閒是你許小閒的榮幸!
尤其是來到了季星兒身邊的周若蘭,她不知道情況,但知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季星兒被那傢夥給欺負了。
周若蘭雙手叉腰,杏眼一瞪:“你是不是男人?
你把人家星兒都弄出血了,不賠禮道歉不說,還如此咄咄逼人!”
“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懂不懂什麼叫謙讓?”
“這麼大個地方,你偏偏就站在這裡,你是不是故意的?
”
“知道你腦子有病,有病就得治,冇錢是吧?
冇錢拿方子來,本姑娘免費給你抓藥!”
許小閒一怔,臥槽,這女人吵架凶猛,再加上一群女子的推波助瀾,他陡然覺得壓力有些大。
不行,得扯呼。
“好男不和女鬥,”許小閒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季星兒,“你記住,這是你第二次砸本少爺了,若還有下一次,就不是把你弄出血來這麼簡單!”
季星兒總覺得這句話有些怪異。
稚蕊此刻卻兩眼冒星星,她此刻的關注點截然不同——那個小姐說免費給他抓藥,這個好像可以。
周若蘭鼓鼓囊囊的胸脯一挺,“喲,你倒是說說還有下次你要怎的?”
還能怎的?
不過是放句狠話而已。
“都看什麼看,冇見過帥哥啊,讓開讓開……!”
許小閒牽著稚蕊就要往外走,卻冇牽動,回頭一瞧,便見稚蕊從袖袋裡取出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周若蘭,歡喜的說道:“這位小姐,剛纔、剛纔你說的話,算數麼?
這就是華神醫給我家少爺開的方子。”
周若蘭小嘴兒一張,卻說不出一個字來——許小閒身邊的這丫頭好像腦子也有問題,這不是吵架麼?
怎麼能算數呢?
看著周若蘭遲疑的表情稚蕊就不樂意了,“少爺說,為人者,首重誠信,小姐既然無誠信就莫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若蘭一怔,臉兒一紅:“是你家少爺將人家弄出血了耶。”
“可我家少爺也被這位小姐給弄鼓起來了呀,我家少爺站在這又冇招惹誰,是這位小姐從樓上跌落,若不是我家少爺接住了她,她何止是流血那麼簡單,隻怕這骨頭都折了。”
“哼,”周若蘭一把抓過稚蕊手裡的方子,“不就是幾副藥麼?
你家少爺確實該吃藥了!”
“嗯,”稚蕊笑了起來,“我家少爺是該吃藥,多謝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