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抹戲謔的笑容,將趙西雅深深刺激到了。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腦海中隻餘下一個聲音在迴盪:阮玉糖冇死,她還活著!
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五年前那場飛機失事為什麼冇有要了她的命?
這五年,她是阮趙兩家人寵著的小公主,也是人氣流量都頂尖的大明星。
除此之外,她還有十分寵溺她的未婚夫,幾乎成為人生贏家。
阮玉糖的存在,就像一縷煙,被風颳過,再也不留痕跡。
可是現在,她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想撲上去質問她為什麼還活著。
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她不能那麼做。
江樂還在身邊,她不能讓江樂知道阮玉糖還活著,她纔是趙家真正的親生女兒。
哪怕趙家不認阮玉糖,可是她依然不願意阮玉糖這個流著趙家血脈的女兒出現在江家人的麵前。
江家和趙家兩家的婚約是在兩個孩子還冇出生的時候就訂下了。
也就是說,她的未婚夫,其實是阮玉糖的未婚夫。
趙西雅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涼透了,臉上厚厚的粉底也擋不住她臉色的蒼白。
“西雅,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江樂從對阮玉糖的驚豔中回過了神來後,便發現趙西雅的不對勁兒。
趙西雅看了阮玉糖一眼,眼神柔弱而哀傷,她搖了搖頭,道:“我有些不舒服,樂樂,我們走吧。”
江樂有些戒備地看了阮玉糖一眼,因為她突然發現,趙西雅變成這樣,似乎與眼前的女人有些關係。
難道是在她不注意的時候,這個女人對西雅姐做了什麼?
西雅姐如今可是頂流大明星,有些人嫉妒她,對她做一些不好的事也都是有可能的。
一時間,江樂也顧不上這個女人那漂亮精緻的長相了,扶著趙西雅就朝外走去。
轉身之際,趙西雅的眼中,一道狠辣的光芒一閃而逝,既然五年前冇死成,那麼,她就叫她再死一次。
要怪就怪她不該回來礙她的眼。
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趙西雅,看到我,這就離開了?”
那個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慵懶和閒適,還有囂張:“我讓你離開了嗎?”
趙西雅的臉色一片鐵青,這個阮玉糖,心狠手辣,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說打她就打她。
此刻,她不想和阮玉糖對上,所以腳步一頓之後,非但冇有停下,反而還越走越快了。
江樂卻是徹底被阮玉糖激怒了。
她驀地轉身,怒視阮玉糖:“你誰啊你,你想乾什麼?”
阮玉糖不看她,而是盯著一旁臉色發青的趙西雅,唇角的笑容不禁帶上了幾分邪惡的意味。
“趙西雅,趙家的大小姐,聽說你這五年過得很不錯!
哦不,過去的二十五年裡,你一直都過得不錯。”
阮玉糖打量著趙西雅,哪怕是妝容也遮掩不住她和阮家夫妻相似的那張臉。
阮玉糖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而這絲厭惡之色,出現在阮玉糖那張和趙夫人相似的臉上,叫趙西雅的心一陣驚悸。
阮玉糖滿意地看到她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笑容不由加深,繼續道:
“不過,趙大小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從今天開始,你們阮家對我做過的事情,我都要加倍報複回去,你想要什麼,我就剝奪你什麼。”
阮玉糖笑容燦爛,惡劣的就像一個找到新奇玩具的頑劣孩子。
而趙西雅在聽到她這樣的話後,不禁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有病吧你!”
江樂尖聲怒罵,她怒視著阮玉糖,眼中突然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
“你不會是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顏色,就想藉著西雅姐炒作出名吧?你想紅想瘋了?”
趙西雅拉住她的手,一臉的柔弱,竟是默認道:“樂樂,人人都想紅,我們也應該理解她,她畢竟冇有做出傷害我的事情,算了,不要把事情鬨大,我們現在就走吧。”
趙西雅一邊暗示阮玉糖的確是想紅想瘋了,這種行為就是在蹭她的熱度,一邊卻拉著江樂迫不及待想要逃離。
江樂被她說動,惡狠狠地瞪了阮玉糖一眼,雖然不甘就這樣放過阮玉糖,但是為了趙西雅考慮,也不得不放過她。
她們就要離開。
然而……
身後那個可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我要是傷害了你呢?”
“什麼?”江樂這回忍無可忍了。
她猛地轉身,杏眼圓瞪,怒不可遏。
趙西雅的臉色也沉了沉,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外麵,一行人正好經過。
那是一群有的西裝革履,有的穿著昂貴休閒服的男人,這幾個人,每一個都散發著上流貴族的氣息。
走在這群人中的一箇中年男人,目光不經意朝這邊瞥來一眼,猛然間,他的目光微微一凝,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自持的激動。
他對身邊的同伴說了句什麼,便轉了個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邊走邊給他的兒子墨一桐打了電話。
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墨平。
墨一桐也在這家餐廳,接到父親的電話,他頓時一陣激動,父親居然說他找到了那個女人!
他飛快走出包廂大步往衛生間的方向走來。
這父子倆為了接近阮玉糖,可謂是腳下生風,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到了衛生間外麵。
他們趕到時,正好看到阮玉糖被江樂指著鼻子罵。
“像你這種為了紅不擇手段的女人,我們看都不看一眼。
就你也想拉踩西雅,你也不看看你有冇有那個命?”
江樂滿臉嘲諷地數落著。
“西雅姐要家世有家世,要學曆有學曆,你拿什麼和西雅姐比?憑你這張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