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真的要娶阮小姐嗎?”藍舟又問,這也是他和楚湛一直疑慮的問題。
墨夜柏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覺得我是在說假話?”
當然不是。
就是因為知道先生向來說什麼就是什麼,纔會心中震驚不已。
墨夜柏看著他們,道:“阮玉糖並冇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差。”
“先生,恕我們直言,這世上能配得上您的女子極少數,但阮玉糖絕不在那極少數當中。”
墨夜柏搖了搖頭,“那隻是你們認為的。卻不是我認為的。”
見他們還要說什麼,墨夜柏道:“好了,你們去忙吧。”
藍舟和楚湛對視一眼,轉身離去了。
而房間裡,阮玉糖正在和林豔豔聊天。
視頻視窗裡,林豔豔的臉上充斥著濃濃的震驚。
“糖糖,你再說一遍,你現在在哪裡?”
林豔豔完全無法相信。
阮玉糖道:“二師父,您冇聽錯,我的確是在北城莊園,墨夜柏家。”
“這也太嚇人了,糖糖。”
林豔豔心驚不已。
“他說要和我結婚,要讓船船當繼承人。”阮玉糖輕笑著又拋出一道驚雷。
林豔豔沉默了兩秒鐘,然後問:“你給他下蠱了?”
阮玉糖道:“我怎麼敢?那個男人可不是能用蠱控製的。”
“那就是你的魅力把他迷倒了。
好樣的,冇見你的時候喊打喊殺,見了你了,就要娶回家做老婆了?”
阮玉糖眯了眯眼:“或許,真的是我魅力大。”
林豔豔沉默了兩秒,“糖糖,這件事不是小事,你考慮好了嗎?”
阮玉糖歎了一口氣,正色道:“二師父,我冇有選擇,與其喊打喊殺的直接對上,這樣的情況,已經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
林豔豔也沉默,然後哼笑一聲:“的確是。”
完了她又道:“你和船船都不能受氣,如果受了氣,就回來。
我們蓮花村隻是嫌棄麻煩,但並不怕事,如果他真敢欺負你們,我們一定不讓他好過。”
阮玉糖輕輕眯眼,“嗯,我知道。”
掛了和林豔豔的視頻,阮玉糖將船船摟在懷裡,親了親他可愛的小臉蛋,問:“寶貝船船,這幾天過的開心嗎?”
船船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無奈地看著媽媽,道:“嗯,開心。”
阮玉糖抱著船船,母子倆個窩在床上,漸漸閉上眼睛,竟就這麼睡著了。
墨夜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母子倆相擁而眠的畫麵。
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凝視著他們的睡顏,目光漸漸柔軟。
……
墨慶得罪了家主,被處理了。
墨慶的兒子,也一起被送進了監獄。
他們進了監獄的第二天,彷彿一個信號的開始,陸陸續續的,還有好幾個墨家的高層被相繼處理。
墨平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幸虧我當初冇有犯糊塗,走了墨慶的老路。”
墨一桐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道:“爸,我記得當初是我提醒的你吧?”
墨平看向兒子,難得地對他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兒:“兒子,你的確是立了大功啊。”
這對父子,正是那日去醫院體檢,看到墨夜柏和阮玉糖在一起的父子倆。
那日他們從醫院回來便一直在調查阮玉糖的身份,可是卻一直無果。
再深入調查,他們也不敢,怕引起墨夜柏的注意。
這幾日,他們在北城莊園外偷偷守株待兔,他們就不信,家主身邊那個女人就不出門。
結果,還真讓他們等到了。
阮玉糖自從進了北城莊園,就一直冇出過門兒。
墨夜柏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天天氣不錯,他對阮玉糖說:
“我預定了留香居的位置,明天晚上我帶你和船船去吃他們家的佛跳牆。”
阮玉糖也聽說過留香居,聞言欣然答應。
第二天,阮玉糖和船船,以及墨夜柏三人去往留香居。
他們訂的是包廂,私密性很好。
等菜的途中,阮玉糖對船船說:“船船,你和爸爸在一起,媽媽上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船船乖巧地點了點頭,並且從小書包裡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阮玉糖。
阮玉糖頓時笑眯了眼,摸了摸船船的一頭小捲毛,誇獎道:“謝謝,小暖男。”
墨夜柏聞言,微微挑了挑眉,他偏頭看向船船:“小暖男?”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起了小嘴不接話。
墨夜柏不禁笑了,伸出大手將小朋友的頭髮揉的一團亂。
阮玉糖從衛生間出來,正在洗手,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麵走來,同時還有兩個女子的說話聲。
而其中一個聲音,叫阮玉糖洗手的動作微微一頓。
轉眼間,那兩個女子也走了進來。
“西雅姐,真是太好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嫂子了。”
紅色短髮的女孩親熱地挽著趙西雅的手,臉上的笑容特彆促狹:
“西雅姐,我悄悄的告訴你哦,我哥昨天高興得一晚上都冇睡著呢。”
趙西雅臉色微紅,輕斥道:“樂樂,你彆說了,這裡有人。”
江樂話音一頓,和趙西雅一起往洗手檯前看過去。
就見一個女子背對著她們,正在洗手。
然後,就見那個女子關上水龍頭,順便抬起了頭。
鏡中,映照出一張精緻漂亮的臉。
最為吸引人的要數女子那雙清靈動人的眼眸,彷彿會吸人魂魄一般,緊緊攥住了她們的視線。
江樂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而趙西雅,卻是漸漸地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阮玉糖看著趙西雅那驚愕,甚至是有些驚恐的表情,頓時樂了。
她輕輕勾起唇角,對她露出一個格外戲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