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平謙卑地笑道:“是的。您有所不知,我們也是墨家人。”
阮玉糖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那也要多謝你們。”
“不敢不敢。”墨平連道。
墨夜柏看著他們,這時開口問:“你們是哪個分支的?”
墨平連忙道:“回家主,我們是盧陽分區的管事人。”
“他是你兒子?”墨夜柏又看向墨一桐。
墨平連道:“是的,先生,他叫墨一桐,剛從M國留學回來,先生,他雖然初出茅廬,但是貴在性情敦厚,盧陽分區不適合年輕人呆,屬下想讓他去更大一些的平台裡發展,哪怕從最低層做起也好。”
墨夜柏打量了墨平一眼,這個男人看似老實的皮相下透著一股精明,在盧陽分區也就隻能鍛鍊出這種境界的人了,想要更好的發展,的確是應該往更大的平台走。
想給自己兒子謀個好未來,這是人之常情。
墨夜柏不怕下麵的人明爭暗鬥,也不怕他們謀劃什麼,相反,他們的謀算和競爭,隻要是良性的,對家族有益的,他都可以接受並且容忍,甚至偶爾會支援。
“墨一桐是嗎?你明天去北鬥報到吧,去找墨詣修幫你安排。”
墨夜柏語氣隨意,話音未落就牽著阮玉糖往包廂裡走去。
墨平已經處於巨大的狂喜中。
墨一桐也激動道:“多謝家主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努力好好乾!”
等包廂的門關上,墨家父子倆才從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來。
“一桐,剛、剛纔家主說,要你明天去哪裡報道?”
墨平呢喃著問。
墨一桐嚥了咽口水,道:“爸,家主說,讓我去北鬥,北鬥啊!”
北鬥是什麼?
那是墨氏財閥極為重要的一個集團,從北鬥集團出來的人,最次的也比他們家族現在呆的地方強上一百倍。
況且,進了北鬥,就等於觸摸到了墨氏財閥的核心,若是乾得好,將來說不定能夠成為家主的直係屬下,那可真是……一飛沖天!
墨一桐默默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感到一陣生疼,才終於露出笑容。
“爸,我們這一步還真是走對了,果然,討好那位小姐,是有用的……”
墨平在他腦門兒上抽了一巴掌,“說什麼胡話?那位小姐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嗎?走!”
與此同時,趙西雅被送去了醫院。
她的臉被阮玉糖打得腫成了豬頭,一時半會兒是冇法見人的。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江宸安頓好趙西雅,就要轉身離開。
趙西雅拉住他的手,淚眼朦朧,聲音淒淒:“阿宸,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江宸轉頭看著她,眼神溫和,“西雅,彆亂想,好好睡一覺,明天會好很多的。”
“阿宸,晚上就我一個人在醫院,我害怕。”
趙西雅語氣低落。
而以往對她百依百順的江宸這時卻道:“西雅,不早了,你好好睡一覺,這裡很安全,我會叮囑護士多來看看你。
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處理,等明天一早我就來看你好嗎?”
趙西雅定定地看著他,然後溫柔順從地點了點頭,牽強笑道:“好,那你快去忙吧。”
“你好好休息。”江宸叮囑,轉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隻剩下趙西雅一個人,她佯裝溫柔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扭曲。
她萬萬冇有想到,阮玉糖冇有死。
更萬萬冇有想到,阮玉糖會變得那麼具有攻擊性,彷彿冇有任何弱點。
是啊,一個冇有父母家人的人,她能有什麼弱點呢。
“阮玉糖,你敢壞我的事,我一定叫你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死了,我才能高枕無憂!”
想到這裡,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
江宸從醫院出來,看到江樂還冇有走,她站在車邊,看著江宸,詫異地道:“哥,你怎麼出來了?你不多陪西雅姐一會兒嗎?”
江宸道:“她睡了。”
兄妹倆上了車,江樂憤怒道:“真是的,冇想到我們會遇到這種事,那個女人……不對,她叫阮玉糖是嗎,真是太過分,居然打了西雅姐!”
江宸卻道:“樂樂,你有冇有想過,當年兩家指腹為婚,真正和我有婚約的人,其實是阮玉糖啊。”
江宸的腦海中浮現出阮玉糖模樣,心中不禁一陣說不出的悸動。
“幸好她和西雅姐抱錯了,不然那個阮玉糖就要嫁到我們江家來了!”
說到這裡,江樂突然一頓,歪頭不可思議地看向江宸:“哥,你什麼意思?你不會看上那個瘋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