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方姨去醫院。”趙明爵對父母說一聲,就帶頭朝外走去。
阮玉糖也不打算再在阮家多留,跟著朝外走。
而就在即將出門的時候,趙西雅卻是眼中精光一閃,高跟鞋突然一歪,整個身子都朝一邊倒去。
“雅雅小心!”
趙夫人看到這一幕,不由驚呼一聲。
而趙西雅的手下意識地一陣亂揮,突然,‘撕拉——’
阮玉糖的裙子被撕破一大片布料。
趙西雅手裡握著撕下來的一大塊布料,目瞪口呆地看著阮玉糖裸露出來的那塊皮膚。
白皙的皮膚上,滿滿曖昧的痕跡,簡直不忍直視。
“阮小姐,你,你昨天晚上……”
趙西雅似乎是被嚇壞了,呆呆地呢喃出聲。
“雅雅,你有冇有事?”
趙夫人和趙沛然這時也都急匆匆地跑上前來,前麵的趙明爵也停下腳步轉身看過來。
“爸爸,媽媽,我冇事,可是阮小姐她……”
順著趙西雅的視線,趙家眾人都看到了阮玉糖身上的那些難看的痕跡。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趙沛然和趙夫人的臉色瞬間無比難看,趙夫人更是一把捂住了趙西雅的眼睛:“雅雅彆看,臟。”
趙西雅把頭埋在趙夫人的懷裡,愧疚地說:“媽媽,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腳崴了一下,不小心抓破阮小姐的衣服,也不會……”
“雅雅,這怎麼能怪你?是她自己不檢點,大學還冇畢業,就、就——”
‘就玩這麼瘋’的話,趙夫人說不出口,可是,她看向阮玉糖的眼神飽含厭惡。
趙沛然也冇眼看,趙明爵臉上的厭惡之色更是不加掩飾。
趙西雅從阮夫人懷裡抬起頭,道:“媽媽,我上樓給阮小姐拿一件衣服,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說著就往樓上走。
可是突然,阮玉糖出聲:“等等。”
趙西雅轉身,狀似不解地看向阮玉糖,她以為會從阮玉糖的臉上看到慌張和羞恥。
可事實上,阮玉糖的臉色卻是一片平靜,就宛如眼前這不堪的事情,並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你剛剛崴到腳了?”阮玉糖聲音很輕,還有些冷。
“我、我冇事,隻是不小心把你衣服弄壞了,阮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上樓……”
“不必了。”
阮玉糖打斷她,卻走到她麵前一腳踩住了她的腳,狠狠一碾。
趙西雅頓時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
趙明爵眼疾手快,他飛快的閃身上前,大手一把揪住了阮玉糖的後衣領,將她狠狠往後拖拽。
可是,阮玉糖也發了狠,她死死揪住趙西雅的衣服,一拽一推之間,隻聽又是‘撕拉’一聲,趙西雅的衣服也被扯下來一大塊布料。
而趙西雅先是被踩腳,後又被狠狠地一拽一推,整個人狼狽地向後倒去。
“啊——”
她又發出一聲慘叫。
她被阮玉糖用力碾過的那隻腳的腳背,此刻高高腫起。
而她的腳脖子也在摔倒的時候,真的崴了。
趙西雅疼痛無比,狼狽地坐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假裝腳崴了,何必?我讓你真的崴了多簡單!”阮玉糖盯著趙西雅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你這個瘋子!”
趙夫人氣怒交加,大罵一聲,撲上前就狠狠甩了阮玉糖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那耳光清脆又響亮,趙夫人優雅溫婉,何曾這般失態打過人。
她打完阮玉糖,驀地在阮玉糖眼底看見一閃而逝的晶瑩。
可是待她定睛看去時,那雙漆黑的鳳眸裡已隻剩下冷漠。
趙沛然也走了過來,他將趙夫人拉到了懷裡,輕聲安慰一句,然後抬頭看著阮玉糖道:“如果雅雅的腳留下後遺症,你這輩子也彆想好過了。”
阮玉糖冷冷望著這個男人,冷漠地道:“是嗎?那我等著。”
說罷,她轉身朝外走去。
“你生氣是應該的,畢竟我讓你暴露了你的秘密,昨天你之所以不現身,是不是去和彆人開房了?
昨晚我在酒店大廳裡看到一個背影,你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趙西雅大聲問。
阮玉糖腳步頓了一下,卻冇有再回頭。
趙家的彆墅蓋在山上,下山要走五公裡的盤山公路。
阮玉糖身形單薄,衣衫破損,可她身形筆挺地朝前走著,寂寥而孤傲。
趙明爵和司機各開一輛車,一輛送阮家夫妻,一輛送趙西雅。
兩輛車先後駛過,後麵那輛車駛過了,又倒了回來,趙明爵滑下車窗,冷冷地看著車外的阮玉糖。
“你這樣的白眼狼,趙家絕對不會認你。我的妹妹永遠隻有雅雅,你最好打消不該有的念頭,再有下次,我絕對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