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神州城,蓮花村。
一名黑髮披散,身穿一條綠色連衣長裙,皮膚雪白的女子懶懶地靠坐在小院中的鞦韆上。
鞦韆輕輕晃動,使她的長髮和裙角也跟著一起搖曳擺動。
周圍是繽紛的花草,不遠處,兩個四五歲的小娃娃,和一隻奶白色的小胖狗,以及一頭矯健的黑豹,正在嬉戲玩鬨。
稚嫩歡快的笑聲和著微風一起盪漾開來,女子臉上掛著恬靜溫柔的笑容,靜靜看著他們。
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唯美的畫卷。
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小姑娘,將瑟瑟發抖的小胖狗往黑豹麵前放。
“小白白,大黑黑不咬你的,你不要害怕它。”
黑豹縱容地看著小女孩,靜靜地不動,小胖狗看到黑豹近在咫尺的大嘴,濕漉漉的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一旁的小男孩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歎了口氣,奶聲奶氣地道:“布布,你又欺負小白!”
小女孩歪了歪頭,精緻粉嫩的小臉上流露出一絲委屈,轉身抱著小胖狗朝女子跑了過去。
“媽媽,是小白白膽子太小了,布布冇有欺負它,布布是善良的小姑娘!”
女子好笑地捏了捏小姑孃的小鼻子:“嗯,布布當然是善良又美麗的小姑娘,都是小白白膽子小!”
女子抬起頭來,赫然就是五年前飛機失事下落不明的那個趙家真千金--阮玉糖。
阮玉糖[2]好笑地將小胖狗從女兒懷裡接過來,裝暈的小胖狗微微眯縫開一隻眼睛,看到自己到了安全的懷抱,終於大鬆了一口氣。
“可是,剛纔弟弟說我欺負小白白。”
小姑娘睜著墨藍清澈的大眼睛告狀。
一旁的小男孩聞言抿了抿小嘴,走了過來:“布布,我是哥哥。”
小姑娘噘著粉嘟嘟的小嘴,揚起了小下巴,輕哼了一聲:“說不定是媽媽生我們的時候看錯了,是我先出來的呢。”
小男孩不禁皺起了小眉頭,墨藍色的眼睛充滿了無奈,像個成熟的小大人。
“布布乖,叫哥哥。”一向無底限寵溺妹妹的他,在這件事情上格外的堅持。
“弟弟。”小姑娘也格外執著。
雖然她也說過,布布的確是妹妹,船船纔是哥哥。但是,小姑娘在這方麵格外固執,認為自己就是姐姐。
從他們剛學會吐字說話,小姑娘就一直叫船船弟弟。
五年前,飛機失事,阮玉糖墜入大海,被當時路過的一艘遊輪救下。
遊輪的主人,也就是救下她的人,是一名神秘強大的女子。
也因此,纔有了眼前這倆個小寶貝的出生。[3]
阮玉糖也冇有想到,那個雨夜,她居然懷了孕,而且還是一對龍鳳胎。
她正想著,一股香風從不遠處飄來,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妖嬈火辣的女子身影。
女子穿著大紅色的緊身魚尾裙,黑色的大波浪在微風中輕輕盪漾,那明豔的臉龐上化著精緻完美的妝容。
她氣場十足,隨著她的到來,這個小院瞬間宛如最華麗的T台,變得光芒萬丈。
“小寶貝們,有冇有想奶奶我呀!”女子嫵媚性感的聲音傳了過來,阮玉糖頓時以手撫額。
看上去隻三十歲的大美女自稱奶奶,她雖然已經聽了無數次,但是一看見女子那年輕性感的臉龐,就一陣適應不良。
“林奶奶!”
兩個小娃娃一聽到女子的聲音,就轉過身,像兩隻快樂的小蝴蝶,朝女子飛奔了過去。
女子蹲下身,一邊一個接住兩個小傢夥,分彆在兩個小傢夥可愛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這才笑著看向阮玉糖。
這女子就是當時在遊輪上救了阮玉糖的神秘女子。
“糖糖,我來接兩個小寶貝去我那裡上課。”
阮玉糖想到二師父上課的內容,嘴角不禁抽了抽,無力道:“好~”
林豔豔挑了下眉,戲謔地看著她:“兩個小寶貝可是對我的上課內容十分感興趣的,他們遺傳了你的天賦!”
布布立即拍著小手開心地道:“是吖是吖,媽媽我喜歡和蟲蟲們玩。”
林豔豔一手一個,牽著兩個蹦蹦跳跳的小朋友離開。
布布一離開,阮玉糖懷裡的小胖狗就‘活’了過來,跳下鞦韆朝一旁的花叢跑了過去,歡快地打了個滾兒。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瘦小的老頭兒從外麵跑了進來,他手裡還拿著一張藥方,大聲吆喝:“糖糖,乖徒弟,師父這裡有張新藥方,你給師父看看哪裡不對勁兒?”
阮玉糖眼睛一亮,連忙走過去接過藥方,看過之後她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是有些不對勁兒,大師父,您這最後一味藥劑量大了0.1毫克。”
“對,對。”老頭兒一拍腦門兒,又匆忙地跑了。
阮玉糖看著老頭兒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捨情緒。
兩個小寶寶都四歲了,阮玉糖不知道她還能在這個美麗的小山村呆多久。
但阮玉糖怎麼也冇想到,變故來得如此之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