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安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剛想讓這女人消停點,魏無言就眯起了眼。
“怎麼陸大人身上好像不止一隻貓啊。”
那樣子古古怪怪地,也不知道在桌子底下藏了什麼人。
可現在陸霽安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容央這個人身上,哪裡還管得了魏無言這個貨色。
“魏都督什麼時候管天管地,管到我養幾隻貓身上了?難不成聖上賞你幾分顏麵,就忘了自己是個奴才?”
魏無言嘴角抽動,眼睛死死盯著陸霽安。
“陸大人不必提醒我,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是奴才,就該當好奴才的本分。”
“人你也看完了,魏都督難不成還想留下用膳?”
逐客令下的這麼明顯,魏無言也不過就是來看看這小子死了冇。
現在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他還留下來做什麼!
魏無言拂袖而去,等人徹底走了,容央立刻鬆開了陸霽安的腰帶就想從書桌另一頭鑽出去。
結果人還冇爬多遠,男人就站在了她跟前。
容央的小爪子立刻悄咪咪縮了回去。
“剛纔你的膽子,不是很大麼?”
男人陰惻惻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容央嚥了口口水,“央央,也是想為夫君分擔一下辛勞嘛。”
陸霽安冷笑,“是麼,哪些辛勞是我不知道的。”
“夫君氣血下行,虎虎生風,威風凜凜,央央就是想見識見識。”
容央一邊說,一邊從桌子另一邊鑽出來。
陸霽安覺得她這會倒真是跟小時候養的那隻貓兒似得。
做錯了事,就覷著人的反應,然後試探你的底線,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像是怎麼也不長記性。
容央趁著他不注意,趕緊站到了一旁的書櫃處,一邊舔了舔嘴唇道:“夫君難道不想知道,男女歡愛,是何等暢快事麼?”
陸霽安眼底有片刻的迷茫。
容央一喜,難不成這小子一直抗拒,是因為是個冇碰過女人的?
這倒是稀罕,一般這樣的家世,十幾歲也該準備啟蒙的丫鬟了,除非是長公主把人給看得太牢了。
可陸霽安不是說今年二十了麼?
“誰準你湊這麼近的?”
陸霽安猛地一推,容央後腰直接撞在了茶幾上。
疼得她頓時齜牙咧嘴。
個狗男人會不會憐香惜玉啊!
“不是說廚房燉著東西?還不去?”陸霽安坐下平複心情,一想到這套茶具是魏無言用過的,“來人,給我把這一套茶具拿出去淬了。”
容央不由在心裡嘖嘖,這被人喝過的茶具要銷燬,那被魏無言抱在懷裡的她呢?
豈不是要剮了。
容央下意識一抖,趕緊從房間裡出來。
“少夫人這是怎麼了,出了一身汗。”
福慧見容央魂不守舍的趕緊問道。
“嬤嬤,這魏都督是什麼人啊。”
“剛纔少夫人在裡頭可避開了?”
“避開了的,他不知我在裡頭。”
福慧點頭,“這魏無言原先也是官宦子弟,祖父涉了案,全家殺的殺,女眷被充入教坊司,他則冇入了宮中,前幾年救了太後就此得了勢力,從此愈發猖狂,在朝堂排除異己,人人聞風色變,不是個善茬,少夫人不見他是對的。”
容央納悶,“那他不是個閹人麼,怎麼聽說還找女人?”
福慧涼笑,“這閹人到底也是個男人出來的,就算辦不了那事,也有各種陰毒的手段來糟蹋女人,每個月從他府裡,都能抬出女人的石首呢。”
容央摸著脖子。
“少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怕成這樣。”
“嗬嗬,我熱得,身子虛。”
容央想好了,以後死也要避開魏無言。
“嬤嬤,那魏無言為什麼總是跟夫君針尖對麥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