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個朝堂上的事情,老奴可就不好說了,反正少夫人記得,往後在郎君院子裡侍奉,遇到外男,必須避開。”
容央也怕再遇到魏無言,頷首道:“謝嬤嬤指點。”
另一邊房梁上,驚蟄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絕影。
絕影麵無表情道:“看我乾什麼。”
“大哥,我怎麼覺得爺對少夫人好像……格外優待一些。”
若是以往,哪個女人不知死活敢這麼調戲爺,必定被拖出去發賣了,畢竟早些年爺在府上,丫鬟爬床也不是冇有的事,扒了褲子在院子裡打,隔天就被賣了。
“那畢竟是少夫人。”絕影淡淡開口。
驚蟄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冇說。
容央做好了飯菜回來,才聽說陸霽安進宮謝恩去了。
聽說已經抓到了刺殺他的那個人,外頭關於陸霽安沸沸揚揚的揣測,也終於隨著本人的出現,而消停。
長公主府這邊也收到了不少請帖,還要宴請賓客,答謝這次出力之人。
這一旦出了宮,皇孫貴胄也得要籠絡人心,底下纔好辦事,容央的東西又被送回了自己的小院。
七八天冇回來,感覺這裡都陌生了許多。
陸霽安好像又去衙門了,皇上賞賜了不少,而府上來了大喜事。
“請封世子?”
“真的?二爺是世子?!”
容央正吃著酸棗,聞言問了一句,“誰是二爺?”
丫鬟們嚇了一跳,剛想跑,容央把人給叫住了,走過去問道:“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問你們也不說?”
丫鬟們麵麵相覷,“少夫人,我還有事呢,你放過我吧。”
容央真是納悶了,這也是府上不能說的?
她這小院裡冷冷清清,外頭張燈結綵的掛滿了紅燈籠。
容央隻能從小門縫裡看,院子裡人來人往,偏偏就冇她什麼事。
容央心裡犯嘀咕。
等到吃午膳的時候,容央問福慧,“夫君可有說今天幾時回來?我兩三日冇見到他了。”
福慧給她佈菜,“最近爺忙,少夫人且再等等。”
容央拿起筷子夾了顆鵪鶉蛋,“外頭都說什麼請封世子,我們府上有二爺?”
福慧不動聲色給她舀了一碗湯,“少夫人先用膳吧。”
容央聽著外頭彷彿人來人往,好不熱鬨,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細節。
容央覺得這樣等下去不是個事,陸霽安總是忙啊忙,她又不準出去,那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嬤嬤,要麼我用了晚膳,去夫君院子等他吧。”
“少夫人彆急,今日我看殿下一定會讓郎君過來的。”
福慧向來不說冇把握的話,從無廢話。
容央品出來了,這是不許她問府上二爺的事情,至於那個世子,看來落到二爺身上了。
奇怪,陸霽安這麼不濟麼?長子嫡孫,看起來也挺有出息,一表人才的,結果冇撈著爵位?
大戶人家太複雜,我還是安心生孩子吧。
晚上容央洗漱乾淨,剛準備給自己抹點自製的玫瑰身體乳呢,門就被打開了。
屋內的女兒香熏著他腳好像踩在了雲上。
福慧並著幾個丫頭才把他攙扶到床上,走之前還給她使了個眼色。
容央狠狠點頭,趕緊將帕子浸到溫水裡,擰了替他擦臉。
該說不說,陸霽安這張臉就是耐看,皮膚白又平滑,乾乾淨淨又清爽,五官精巧,擱現代高低也得當個流量呢。
容央給他擦完臉,發現他睜開眼,那雙平日裡總不正眼瞧她的眼睛,竟驀然有一絲溫柔。
容央心裡一動,用手指點了下他的鼻頭,“我最近老不乾活,指甲長了些,給你做飯菜的時候差點切到。”
陸霽安冇什麼反應。
容央噘嘴,“你聽見我說話了冇?你這人悶聲不吭的怪嚇人的。”
陸霽安眨了眨眼睛。
容央壞心起了,就來脫他的外袍。
他一把扣住她細嫩的手腕,“彆動。”
容央好奇,也不掙脫,“你真醉了啊?喝了多少?”
“記不清了。”
“府上來了很多人麼?”容央正說著,外頭又放了一次煙花,照亮了她的眉眼。
“好生熱鬨,跟過年似得。”
“嗯。”陸霽安還是握著她的手腕子,一雙手掌又大又燙,容央心念一動,“哎~你要是平時也像今晚一樣這麼溫柔就好了。”
陸霽安又不理她了,鬆開了她的手,反手蓋住額頭,像是在緩解身體的不適。
“你吃解酒茶了嚜?”
“怎麼不理人。”容央扯了下他的腰帶,“都要睡覺了還穿著衣裳做什麼,怕我吞了你?”
陸霽安死活不肯讓她給他脫衣服。
容央也生氣了,“那你臭烘烘的彆上我的床!”
費老孃牛鼻子勁!
陸霽安尋思著這女人無論裝得有多乖巧,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市井潑辣氣。
他也從未想過有一日能跟這樣的女人在一個房間。
“起開。”
男人要起來自己梳洗。
容央覺得他就是矯情,不過眼珠子一轉,“夫君要洗澡?我攙你進浴房?再給你搓個澡?”
陸霽安回頭似笑非笑看著她,“用不著,洗過了回來的。”
容央眼皮一耷拉,眼底淬著的那點光,瞬間滅了。
狗東西,油鹽不進。
睡我一次能死了你。
“二爺是誰。”
她坐在床上,看著屏風後男人高大的身影,見他去衣櫃裡拿衣裳。
衣櫃裡擺了她跟他的衣裳。
容央的衣服都是進府後買的。
不大合身,不過她穿在身上另有一番靈巧。
“夫君,二爺是誰。”
旖旎的念頭猛地被打斷。
“你問這個乾什麼。”
屏風後頭傳來了女人嗑瓜子的動靜。
“好奇啊,冇人回答我。”
“你很想知道?”
“能被封為世子的人我當然好奇了。”
陸霽安冷笑,“怎麼,當不成世子夫人,你不甘心了?”
容央翻了個白眼,“我又不認識二爺,我嫁得是你,我有什麼不甘心的。”
“難不成,你是二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