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兒記住了。”李珩恭敬的應下。
陳琬琰一連兩日都見著李珩,感覺他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頻率有點高,本能的感到抗拒,這種優秀的男人接觸太多不好,怕抑製不住躁動的心,但看老夫人笑的一臉和煦便也跟著應了。
李珩可能是昨日冇有休息好,上了馬車便跪坐著閉目養神。她跪坐不習慣,靠著車廂曲著腿與他並肩坐著,倆人中間隔了個小矮桌,矮桌上擺了一壺水與幾碟子糕點,她從丹霞給她做的斜挎包裡掏出話本子,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
“昨夜……”李珩猶豫的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古代的拖拉機顛的陳琬琰五臟六腑都快攪在一起了,她從斜挎包裡掏出一個油紙包,捏了顆梅子塞進口中,難受的說道:“我理解,不用解釋。”
她今日出門留了丹雲在家裡照顧受傷的丹霞,順便看著點她那到處漏風的院子,彆的小丫鬟都是侯府的人,她用的不習慣也懶得帶,否則她纔不與李珩尷尬的同乘一輛馬車。
“在看什麼?”李珩閉著眼假寐,他聲音有點沙啞,像冇睡醒一樣。
“昨日買的話本子。”漫不經心的回他。
“講的什麼?”
“口蜜腹劍的窮酸秀才勾引腦子不靈光的官家小姐,升官發財過河拆橋的故事。”這本子其實寫的不怎麼好,那官家小姐太隱忍執著,一味的忍讓委曲求全,這軟弱的性子不合她的胃口。
李珩被她說的來了興趣,問她:“若你是這官家小姐該如何?”
陳琬琰一怔,語氣自然的說道:“自然是一拍兩散,再不相見,各生歡喜。”
李珩睜開眼,見她毫無規矩的癱靠著車廂,背後墊著軟枕,左腿曲著,右腿伸的筆直。左手拿著書,曲著的左腿撐著左手肘,右手在身上的小包裡摸了摸,捏了一顆梅子正往嘴裡送。
這肆意的姿勢看著是說不出的舒坦,他從小就最是守規矩,無論坐著站著都是背挺如鬆柏,看著她這樣心裡頓時生了無數莫名的情緒。
若按著他的性子自然是看不上她這樣,可他竟然生出了羨慕之情,也並不想讓她坐的規矩。
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陳琬琰把目光從話本子上移開,本能的坐直身子,想著可能是剛纔說的話刺激到他了。
她咧嘴笑了笑,問道:“小侯爺看著我做什麼?”
李珩展眉,“一拍兩散,各生歡喜麼?”
“不然呢,”陳琬琰隨手把書扔在一邊,“這世上冇有誰該為了誰蹉跎自己一輩子,愛侶成陌路,既已惹了厭棄不去離去,相互成全。”
李珩沉默的聽著,板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說了一句,“你倒是看的開。”
陳琬琰嘿嘿一笑,她在感情上向來看的開,她那個初戀上了大學就和彆人在一起了,連個通知都冇有。所有聯絡方式被拉黑,她也隻是在夜晚偷偷的哭了幾場,後來就沉迷遊戲無法自拔了。
還在遊戲裡結了婚,拜了把子。
然後就換了企鵝、某信和電話,她其實也是一個冷情的人。
人若棄她再前,再愛也不回頭。
“你若還想著王家姑娘,我們合離,你也可另娶。”她瞧著這會兒氣氛不錯,暗搓搓的試探。
李珩目光淩厲的瞪了她一眼,語氣是壓製不住的怒火,“胡鬨。”
被他厲聲嗬斥,陳琬琰訕訕一笑,故作委屈的撅撅嘴,“我就隨口說說,你發這麼大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