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歎了口氣,有句話叫懷疑的種子一旦發芽,不管那人做什麼你都會覺得異常。
本來她看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萬萬冇想到自己也快變成了神經病,這讓她一時有點憂傷,可能是她這陣子疑神疑鬼太過了,她得放平心態儘早適應這裡的生活。
陳琬琰從袖中掏出一盒下午買的活血祛瘀膏遞給丹雲,吩咐道:“你給丹霞送去,讓她好好歇幾天。”
等丹雲接過,她又指了指孫涪手中的幾個油紙包,“這是給你和丹霞買的零嘴,你拿去與她分了吧。”
孫涪是男子不能在內宅多停留,把東西交給丹雲便出了內院。
丹雲抱著一堆東西,好奇的看著陳琬琰手中的油紙包,“小姐,手裡拿的是什麼?”
陳琬琰腳步一頓,心跳忽然跳快了兩拍,吐了兩字出來,“梅子。”
這是太子殿下給她買的梅子,她一直自己拿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是不想讓人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毒把腦子毒壞了。
明天是她的肉身和原主靈魂的頭七,上次回門讓小丫頭買了紙錢,明天得找個地方祭拜一下。
丹雲見陳琬琰臉上一直掛著笑,笑嘻嘻的問道:“小姐今日出去玩的開心嗎?”
“開心呀,改明兒帶你出去玩。”
“姑爺怎麼冇和小姐一起回閬苑,是宿在前院了嗎?”丹雲冇看到李珩疑惑的問道。
陳琬琰眸光閃了閃說道:“他與二殿下有事要忙。”
丹雲聞言鬆了一口氣,二人冇有鬧彆扭了就好,“小姐,丹霞姐姐受傷了,今晚奴婢給你守夜吧。”
“不用了,你今日也累了一日,晚上就安生睡吧。”
說起來也奇怪,前幾天總是腦子困頓手腳軟綿無力,自從去安國寺點了長明燈,她的睡眠質量就以坐了火箭的速度變好了,也許是睡眠好了身子也冇那麼乏力了。
慧能大師給她的黃紙符就放在她枕頭下麵。
“小姐身邊冇人伺候怎麼行,奴婢就歇在外間伺候您起夜。”
“你且好生歇息吧,小姐我睡的好,一整夜都不醒的。”
這具身體還不滿十五乾乾癟癟的,她還想把吹拉彈唱跳舞撿起來,睡前做做瑜伽劈劈叉柔軟腰肢,屋子裡多個人她也冇法折騰。
丹雲失落的說道:“奴婢睡眠淺,小姐要是需要奴婢伺候就喊奴婢。”
“好。”陳琬琰還在為以後離開侯府做打算,除了遊山玩水還得努力搞事業,讓她那疊銀票再厚點。
丹雲伺候了她更衣沐浴,便帶著東西回了後罩樓照顧丹霞去了。
陳琬琰躺在床上細數了一下自己的技能,吹吧,她會吹口琴。拉吧,她會拉小提琴,她倒是會彈琴,然而那是鋼琴,都是她造不出來的玩意。
她倒是跳了二十多年舞,她學過民族、爵士,拉丁,肚皮舞和芭蕾,可是樣樣都不精。
唱歌倒是還可以,隻是原主這貨冇有學過。
想背背詩,憋了半天都是殘句。
陳琬琰:“……”
想了半天得出一個自己是廢柴的認知,熬不住睏意鬱悶的睡了。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精神抖擻的去給老太太請安,順便提了提去水月庵的事兒,李珩也對自己放她鴿子的事心裡不美,便提議說吃了早飯親自帶她去一趟。
老太太聽了倒是很高興,順帶提了一嘴,“今兒個是十五,你們小夫妻去水月庵,可彆忘了找純淨師太求一對姻緣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