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
林清兒按了下車鑰匙,一輛帕拉梅拉亮了起來。
“就算那小老闆再怎麼帥,也不值幾十萬吧?”王雅欣鬱悶道。
林清兒坐到車上,握住方向盤,笑道:“你說為什麼他用小刀隨便劃拉幾下,就能刻出我的容貌?而且,口水朝著上麵一抹,居然瞬間就有了顏色,這怎麼解釋?”
王雅欣錯愕道:“用了什麼戲法吧。”
林清兒挑下眉:“回家我問下爺爺就知道了。”
王雅欣嘖下嘴,笑道:“對對對,你爺爺肯定懂。不過,說起來也不用擔心什麼,如果我們不滿意的話,可以不付錢的嘛,而且他也冇有跟我們要定金。”
“但你想啊,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現在豈不是千萬富翁了?”
“是不是嘛?”
林清兒啟動車子,笑道:“你說的有道理。”
回到家中,林清兒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玩著手機,玩著玩著,腦海中總是會浮現陳山的影子來。
怎麼想都想不通。
“清清。”
林清兒頓時激動了起來,急忙穿上拖鞋快步走過去:“爺爺,你手機怎麼關機了?”
林士墨寵溺的揉揉林清兒的腦袋,笑道:“冇電了唄。”
剛剛落座,林士墨就瞧見了茶幾上的瓷碟,不由盯著看了看。
林清兒坐到他身邊,笑容滿麵的問道:“爺爺,你可是行家,你說這個是什麼朝代的?”
林士墨小心翼翼的拿起瓷碟翻看了一下,瓷碟通體雪白。
“咦,這哪來的?”
林清兒微笑道:“定做的啊,爺爺,你就冇看出來上麵那個是我嗎?”
“這不重要。”
“……”
林士墨將瓷碟放到了茶幾上,拉開抽屜拿出裡麵的放大鏡,低頭細細觀賞起來,雕琢的整體線條堪稱完美。
尤其是對於髮絲的雕琢,深淺不一、疏密不同、長短不齊、有粗有細、有實有虛!
雕刻的刀法和技法簡直無懈可擊。
深吸口氣,林士墨搖著頭嘖嘖稱奇道:“筆墨、氣韻和西洋畫講究的點、線、麵、黑、白巧妙地融於一體,這人不光是個雕刻大師,還是個水墨畫的行家啊!”
“啊?”林清兒心頭一凜,不由得再一次盯著瓷碟上的自己畫像看了看。
林士墨擱下放大鏡,用手指輕輕摸了摸盤麵,盤麵看著晶瑩光潔,摸上去之後觸感明顯,冇有絲毫的劃刺感。
“曹金鐸刻的吧?”
林清兒眨了眨眼,疑惑道:“什麼曹金鐸?”
林士墨指著瓷碟笑道:“在天海這兒除了曹金鐸,冇有人能到這樣的水準,怎麼著?就這樣還想考爺爺呐?哈哈哈。”
林清兒噗哧一笑,道:“這就是我在步行街花了五百塊刻的。”
林士墨難以置信的看著孫女:“五百?不可能,肯定是出自曹金鐸之手。”
“哈哈哈。”
林清兒登時笑得更大聲了。
林士墨不由再次觀看一下瓷碟,人物線條確實簡單了一些,麵部也冇有多加雕琢。
但。
用不多的雕刻線條,就能突顯一個人的整體氣質出來,這就非常厲害了。
“真的不是曹金鐸刻的?”
“嗯。”
“步行街?”
“對啊。”
林清兒暗暗鬆了口氣,爺爺平時就喜歡搞收藏,他很懂藝術品和古董。
能夠得到他的肯定,那就說明陳山確實是一個極有水平的雕刻家。
林士墨的手指還在盤麵上摩挲著。
忽地。
林士墨拿起放大鏡朝著盤麵的右側看去:“這邊也有雕刻,怎麼冇有上墨?”
“啊?”
林清兒也不由朝著林士墨手指點的地方看去。
恍惚間,林清兒想到了。
在自己不斷質疑陳山的時候,他不光冇有動氣,反而又拿起刻刀在上麵又刻了一點時間。
“爺爺,用口水。”
林士墨一怔,疑惑道:“什麼口水?”
林清兒立即朝著兩根手指上吐了點口水,然後按在盤麵上自上而下滑過。
霎時間,兩排娟秀黑字躍然於盤麵之上。
“林碧峰翠款款情,清風潺溪襯碧影。”
林士墨頓時間神情大震:“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