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搬出去,但是阿力必須跟著你,還有,你自己說的,隨叫隨到。”
他看向尤靈若,眼神冰冷,“不要再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看著陸亦衡出了門,尤靈若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腿軟到幾乎無法正常站立,但是想到這次談判的結果,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書房外,陸亦衡打開手機,看著監控裡小女人滿意微笑的模樣,恨不得直接後轉推門而入收回自己的話。
但是眼看她輕輕掀開上衣可憐巴巴看著傷口的樣子,腳下又生生止步。
給阿力剛交代完,陸亦衡坐在餐桌前,就見小女人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從樓上走了下來。
見他還在,尤靈若有些無措的站在樓梯口,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突然反悔。
陸亦衡輕輕瞥了她一眼,吩咐劉嫂道:“不用給她準備早餐了,她今天搬出去。”
“搬出去?”
劉嫂一時間覺得自己聽錯了,手下動作一頓,劉嫂心疼的看了眼尤靈若,壯著膽子問道:“那……若若是再也不回來了嗎?”
她以為尤靈若會是對陸亦衡來說最為特殊的一個。
甚至已經把她作為了賀江彆墅的女主人。
陸亦衡冷冷的看了尤靈若一眼,說道:“她隻是搬出去住。”
劉嫂先是疑慮了一下,隨即雙眼都泛著光。
“那就好那就好,”
她忙走過來,看著尤靈若,“若若,你要經常回來啊,雖然劉嫂不知道你為什麼搬出去,但是你千萬記得,有什麼需要就給劉嫂打電話,啊。”
看著劉嫂親切的樣子,尤靈若心裡對她自然感激。
她點點頭,說道:“劉嫂,這段日子謝謝你照顧我。”
說完之後,她走到陸亦衡麵前,繼續說道:“我走了。”
陸亦衡拿著筷子的手有了一秒鐘的僵硬,但是很快被他掩飾。
他應了一聲,“阿力會跟著你,不要忘記你跟我說的話。”
尤靈若歡欣鼓舞的搬了出去。
最開心的,莫過於葉一夏。
她剛回來,隱瞞著爸爸住在租的公寓裡,正愁一個人會擔心。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葉一夏眼睛閃閃:“若若,我冇想到你這麼棒,陸亦衡竟然這麼容易鬆口嗎?”
葉一夏摸著下巴,帥氣的翹著二郎腿,說道:“果然人不可貌相,我一直以為陸亦衡那麼冷的人,一定聽不進去人話。”
“我……我也不太清楚他怎麼想的。”剛搬出來的瞬間確實開心。
可是尤靈若突然從心底生出一絲不安來。
就好像男人答應自己搬走不過是順勢為之。
可是為什麼呢?
之前她說要搬出來的時候,陸亦衡的眼神幾乎要吃人。
“夏夏,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撇著小嘴,看起來極為鬱悶。
“管他呢,反正現在你有我,我們做個伴,不是正好嘛。”
葉一夏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我是有家不敢回,你是有家不能回,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為了逃過爸爸安排的命運,葉一夏一直對家裡隱瞞她回來的事實。
尤靈若眼神一暗,隨即狠狠點頭。
“嗯,今天開始,我也是有家的人了。”
屋外。
阿力給陸亦衡彙報完工作,隨口提了一句。
“boss,靈若已經在葉一夏家裡住下來了。”
早上彙報的時候,阿力完完整整的說了一下幫尤靈若恢覆電腦數據的事情。
此時聽他這麼親切的喊著尤靈若的名字,心裡頓時不爽。
“嗯,盯緊,尤其注意一下,不要讓叔叔再有機會接近她。”
陸亦衡的聲音冷漠:“順便查一查,陳芷涵是我未婚妻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明白。”
阿力是最專業的保鏢頭頭,同時也是陸亦衡費心培養出來的“探子”。
把尤靈若交給阿力,陸亦衡自然放心。
阿力剛把電話掛斷,就見車前方,尤靈若笑著站在那裡。
她穿著一件白色長款外套,像是突然落入凡間的精靈,美的不可一世。
阿力開門走了出去,妥協的說著:“靈若,boss其實是讓我在暗處保護你。”
“我知道,監視我順便防止我跑掉,那天他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尤靈若自我建設早就做了很多次了,既然男人的話不可違抗,那不如讓大家都過的舒服一點。
“反正現在我搬出來了他也看不到,我不阻礙你工作,但是你總要吃飯啊。”
尤靈若招招手,“快,夏夏叫了一桌子的外賣,我們兩人吃不完,你吃完再出來,也是一樣的。”
此時的尤靈若,跟在陸亦衡身邊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阿力隻在今天遠遠看到了葉一夏一麵,還冇正式見過。
這樣一來,順便去屋裡檢查一下,防止有什麼安全隱患發生。
想了想,阿力隻好點點頭。
為了慶祝今天搬家,葉一夏準備了不少東西。
她原本就長得精緻,此時穿著家居服,看起來更是可愛了幾分。
遠遠冇有白天平日裡的冰冷模樣。
所以阿力剛走進門,葉一夏就趕緊迎了過來。
她站在玄關,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心裡暗暗打著自己的算盤。
知道這是陸亦衡派人“監視”尤靈若的人,葉一夏想著,跟這個阿力搞好關係,到時候她們兩人做什麼事兒也方便。
想著,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
透著幾分小小的狡黠,宛如一隻華麗的小狐狸。
“阿力!你好呀,我是葉一夏,是若若最好的朋友。”
葉一夏一見他,就趕緊自我介紹:“若若住在我這裡你儘管放心!”
阿力原本就是直男性子,對尤靈若,是把她當做自己boss的女人看待的。
但是葉一夏就不一樣了。
幾乎是一眼,阿力就聽到了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的聲音。
有什麼東西,從第一眼開始,就變得不可收拾了。
“你……你好。”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平日裡風裡來雨裡去,突然就紅了一張大臉。
偏偏屋裡的兩個女人在某些地方簡直是一樣的粗神經,誰也冇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