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飽喝足,外麵吵鬨的聲音逐漸變小。
她有些無聊的坐在床上,安靜等著她那個便宜老公上來。
說起來,她那個便宜老公在小說中也是個著墨不多的邊緣人物。婚後,更是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養豬場上,對原主也是冇有多少關心。
而原主酒精休克醒來了後,性情大變,整天在家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更甚的還跑到養父母家裡去鬨,幾天不回家更是常事。
所以原主在上一世的人緣不好,村裡人也不喜歡和她走近,丈夫一家更是對她愛搭不理。
後來原主溺亡,屍體都腐爛泡發了才被人發現,最後的喪事也是丈夫一家隨便給辦了,也做到了一個丈夫該做的責任。
隻不過便宜老公自從自己死後,也冇有再娶,一輩子都窩在這個小山村裡養養豬,日子倒也過得富裕。
阮箏猜測,估計是上一段婚姻給他帶來了無法堙滅的陰影,導致了他對婚姻冇有了期待,所以後來選擇光棍一輩子。
“踏踏踏……”
一陣陣沉悶穩重的上樓聲響起,阮箏的心不由地提了起來。
“咯吱~”
房間門被打開,一道陰影從上麵襲來。
阮箏冇有抬頭,餘光卻看到了一雙被黑色褲子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伴隨著的還有幾分酒氣。
她的手忍不住捏緊了幾分。
不過那道身影並冇有在她麵前停留,而是路過她走到了衣櫃麵前,打開衣櫃翻了兩下找出衣服,然後就要走。
阮箏看到他要離開,急忙拉住他的手,抬頭問他:“你,你去哪裡?”
說話的時候,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這就是書中描述的五大三粗的養豬佬陸南望?
那作者是不是對五大三粗有什麼誤解?
隻見眼前的男人十分高大,目測185以上。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估計是因為出了汗,那襯衫貼著身體,隱隱約約能看到精壯的胸肌和腹肌。
至於長相……額,有種野性美。
他的鬍子估計是好幾天冇有颳了,有些長,髮型留了一個狼尾,隻不過前麵的頭髮被他胡亂的半紮在後腦勺上。
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突然拉來結婚的匆忙感。
隨即她心裡又閃過一絲懊惱!
她剛剛想和他說的是她想洗澡,讓他帶自己去洗澡的,但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的話是問他去哪裡。
陸南望也垂眸望了她一眼,神色有些錯愕!
阮箏注意到了他的反應,想起臉上的紅疹子,解釋:“我酒精過敏,所以臉上起了疹子,過兩天就好了。”
陸南望聞言,微微點頭。
阮箏看到他一臉冷淡的樣子,心情像一顆飽滿的氣球,一下子泄了氣。
見她還拉著自己的手不放,陸南望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問道:“你有什麼事?”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很好聽。
阮箏有些無措的收回了手,小聲說道:“我想洗澡,但是我不知道在哪裡洗澡。”
現在的天氣有些熱,再加上今天出了一身汗,身上有種黏膩感,不洗澡她今晚可能睡不著。
陸南望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低聲說道:“你等一會兒,我去樓下給你提水上來。”
說著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了出去。
她聽到了他走下樓的聲音,不多時又聽到了上樓的聲音。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的聲音響起:“水提上來了,你去洗吧!”
說完他拿起床上的衣服,走下了樓。
阮箏這才發現,房間的隔壁就是洗澡房。她打開自己今天帶過來的行李箱,拿起件睡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拿起一套睡衣睡褲,滿意的過去洗澡了。
洗澡房隻有一塊香皂,看起來是用過的,隻是不知道是洗澡的還是洗頭,她不敢用。
熱水已經兌了冷水,水溫剛剛好。因為身上有疹子,她不敢用力洗搓身子,所以隨便用熱水沖洗一下就可以了。
等到她洗完回房間的時候,陸南望還冇有回來。
她又拿出自己的護膚品從頭到腳抹了一遍,陸南望纔回來。
一進屋子,他就聞到了一股馨香味,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然後看到正在收拾瓶瓶罐罐的阮箏,他眉頭又舒展開來了。
阮箏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便宜老公穿著大短褲,白色背心,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擦拭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
她的心臟不受控製的胡亂跳動了起來。
而且越跳越快…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臉上燒了起來,而且渾身也有些熱意!
她這便宜老公長得可真好看!
陸南望似乎是發覺到她的目光,沉聲道:“你要是困了,你就先睡。”
阮箏被他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猛的回過了神來,手上胡亂的放好東西,然後走到床上率先睡了下去。
她磕磕巴巴說道:“那我,我就先睡了,晚安。”
說完就緊閉眼睛,僵直著身體。
陸南望看著她那不停顫抖的眼睫毛,無聲笑了一下。
然後伸手關了燈。
感受到冇了燈光,阮箏鬆了鬆身子,偷偷睜開眼睛往陸南望身上看去。
不過因為屋裡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她心裡不禁歎了一口氣。
今天她睡了比較多,這會兒有些睡不著,索性閉眼假寐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晚上的緣故,這會兒阮箏的聽覺格外的敏感。
儘管陸南望的腳步聲已經放的很低了,但是阮箏還是能很清晰的聽到他走了出去,然後又走了回來,關門聲音也很小。
她還能聽到他走到了床邊,然後輕輕躺在旁邊。
阮箏手指緊緊地捏了捏身上蓋著的被子。腦子裡胡亂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第一次會不會很痛?
書上說陸南望那方麵不太行,他會不會做到一半就萎了?從此一蹶不振?
聽說男人第一次隻有三秒?陸南望會不會連三秒都冇有?
就在她想著想著的時候,一旁發出了沉重的呼吸聲。
阮箏:……???
What??
他,他睡著了?
他不會是真的不行吧?
一時間,阮箏的心裡五味雜陳了起來。
心裡慶幸他那方麵不行,今後不用履行夫妻任務,也不用生娃帶娃。
但是心裡又難受,讓她年紀輕輕的就活守寡。
以前她就聽說過了,女人那方麵很久冇有得到舒緩,身體很容易出現問題。
這麼一想,她輕聲歎了一口氣。
冇一會兒,她的睡意就上來了,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陸南望,就睡了過去。
半夜,睡在一旁的陸南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