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之前隻是磕到了唇角,現在整瓣下唇都腫了。
她努力在腦海中尋找關於這一部分的記憶。
冇找到。
她杏眸摻滿迷惑地望向一旁的高大男人。
宋季凜瞥了床邊女孩一眼,眉心一跳,他抿唇,“怎麼?”
阮聽夏晃了晃腦袋,眨眨眼,“冇什麼。”
大概是昨晚磕到哪裡了。
總不能是宋季凜大半夜起來咬她吧。
這麼想著,她也不糾結了,爬起來準備去浴室洗漱。
還冇拉開門,就聽見門外響起了細碎的聲音。
大約是陳姨在做早飯,她冇甚在意。
然而,打開門的一瞬間,卻倏然與客廳的美婦人對上了視線。
阮聽夏吃了一驚。
舒蓉見她從次臥出來,也是滿臉訝異:“軟軟?你怎麼……”
她視線在次臥和主臥之間來回逡巡,最後落在阮聽夏震驚的小臉上。
她痛心疾首:自家狗兒子跟兒媳是分房睡的!
她就知道!
堂堂宋氏竟然通過契約婚姻來哄騙小姑娘來當公關手段!
她堂堂正正宋家子孫竟然乾出這樣的混事!
舒蓉勃然大怒:“我就知道宋季凜這個混賬小子不能娶到這樣的好……”
“媳婦”兩個字還冇出口。
宋太太就看見自家兒子衣衫不整地從阮聽夏身後出來。
宋季凜懶散地握住阮聽夏的纖腰,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母親:“舒女士很閒的話,可以去替二叔管管宋暮煙。”
話落,他深邃眸光轉到女孩兒身上:“我跟軟軟恩愛得很。”
阮聽夏頓時被他暗示性的話語,臊得紅了臉。
但是還是本著打工人維護老闆的心態,磕磕絆絆地接話:“是啊……媽。”
舒蓉本來被自家兒子氣得心口疼,一看兒媳這幅乖巧模樣,頓時什麼氣都消了。
她一把將人帶了過來,溫柔地拍了拍阮聽夏的手,“媽媽生怕這臭小子不會照顧你,看見你這麼好,就放心啦!對了,媽知道你寫稿子長期伏案,買了些小東西過來,都是暮煙那丫頭挑的。”
阮聽夏這才注意到沙發上放了一大堆東西,什麼保健器具、少女心的小玩意兒都有。
周家人嫌棄她寫稿子不務正業,從來冇給過她好臉色。
冇想到宋夫人知道了,還特意給她買了這麼多東西,簡直是把她當女兒寵。
她心頭一熱,又忍不住有些酸澀,未來的宋太太真的很幸運。
阮聽夏心底感慨,麵上卻不顯,彎了彎唇:“謝謝……媽。”
“跟媽客氣啥。”
舒蓉笑著擺擺手,滿眼笑意地瞅著眼前女孩。
越看越喜歡。
忽而,她注意到阮聽夏被磕破皮的嘴唇。
頓時眸光一凜,一記眼刀就飛到不遠處吊兒郎當的男人身上。
“混賬東西!長了張狗嘴嗎?”
把她兒媳婦嘴當大骨頭來啃了?
阮聽夏愣了下,才意識到她在說什麼,頓時羞赧又侷促。
她漲紅了臉,擺擺手要解釋。
宋季凜滿不在乎地從廚房調了杯蜂蜜水出來,打斷了阮聽夏,“喝點,暖胃的。”
阮聽夏受寵若驚,但看到舒蓉在,這才道了聲謝接過。
宋季凜散漫地靠在流理台邊,撩眼看自家母親,“媽,您一大早過來就是來罵我的?”
當然不是,她本來是想趁他上班,來看看兒媳的。
隻是冇想到這個本該在公司的兒子卻在家。
舒蓉眼瞅著宋季凜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又看看自家兒媳那紅潤的臉頰。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在離開前語重心長地教育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