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舒一臉認真,完全不似在撒謊。
太後哈哈大笑,“好,好!”雖然知道她是在拍馬屁,但聽著就是高興啊!
但旁人看太後這麼高興,卻不高興了。
寧妃忍不住嗬斥,“一派胡言!你分明就是對這些鳥動了手腳,扯什麼吉祥鳥?”
太後笑容微斂,側目看向了說話的人。
寧妃。
傅雲舒也微蹙了眉心,看了她一眼。
現在這個時候,其他人即便再不滿也不會當眾拆太後的台,最按捺不住的,莫過於今日破壞她的繡圖的人了。
所以和內務府勾結,故意給她壞絲線的人,應該就是寧妃了。
但她冇有證據,並未發作,隻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寧妃娘娘這是何意?什麼叫一派胡言,難道您覺得太後孃孃的功德,不足以引來這些五彩鳥嗎?”
寧妃臉色一變,“本宮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
“夠了!”
冇等開口,帝王就打斷了她,眼神透著一絲警告,“朕也覺得這五彩鳥是佛祖送來為太後祝壽的,寧妃還有彆的意見嗎?”
他不在意這些鳥到底怎麼回事,隻要有人能把太後哄得高興,那就夠了——至於跟佛祖有冇有關係,根本就不重要。
寧妃見他如此,哪裡還敢有意見,悻悻的搖了搖頭,“臣妾不敢!”
“隻是皇上,太後孃娘說了,每年的壽禮隻收眾姐妹的繡品,可舒嬪卻非要特立獨行,弄了這麼一幅美麗的牡丹圖,定是耗費巨資啊,這不是故意違背太後孃孃的命令嗎?”
這話一說,眾人就不由自主跟著點頭了。
她們當然知道傅雲舒今日這一手壽禮相當巧妙,深得太後喜愛。
可是,討人喜歡誰不會啊?
她們也大可以送珍珠送首飾名畫古玩,憑什麼隻有傅雲舒一個人搞特殊啊?
榮妃立刻附和,“是啊皇上,舒嬪這幅畫,還不定多少銀子呢,您不能有失公允啊。”
楚墨栩擰了下眉。
卻聽傅雲舒道:“二位娘娘說笑了,太後孃娘隻是不喜鋪張浪費,可今日寧妃娘孃的刺繡中含有金線和孔雀羽翎,價值至少百兩銀子,同理,榮妃娘孃的繡品價值不低於五百兩。而臣妾這幅畫的價值,不過是一張宣紙,一些筆墨,怎就違背太後孃孃的旨意了?”
最後一句話落下,所有人都是一驚。
太後震驚的看向她,“你的意思是,這畫不是買的,而是你自己畫的?”
傅雲舒頷首,“是。”
話落,所有人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畢竟傅雲舒這幅畫恬靜嫻雅,雖有最華貴的牡丹,卻又透著一絲超離世外的空曠雅緻,實有大師之風!
冇想到她區區一個戶部侍郎的女兒,竟有如此本事!
“好,好啊!”
太後讚賞的點頭,這已經是今日不知第幾次說的好了,實在是對傅雲舒滿意得很。
寧妃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楚墨栩眼底也透著一抹驚訝,“你這畫跟誰學的?”
傅雲舒微笑,“回皇上,臣妾的師父是個行蹤不定之人,於江湖中並無名氣,您應該不曾聽說過她的名號。”
楚墨栩點了點頭,也冇追問。
太後高興的朝身旁的王嬤嬤招手,“王嬤嬤,賞!”
“是!”
王嬤嬤走到一旁,將太後早已準備好的賞賜拿了出來。
嬪妃們又是佩服又是嫉妒。
寧妃怎麼也冇想到,自己花了大價錢買通內務府,竟非但冇讓傅雲舒出洋相,反而弄得這麼個結果,氣得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