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和嘉嬪好不容易從禁足中出來,本想著討太後歡心,卻又被這個女人搶了風頭,也是極度不爽。
但是冇有人敢表露出來,強撐著,終於熬到了宴席結束。
臨走的時候,楚墨栩親自把太後送回了鳳鳴宮。
傅雲舒也回了椒房宮。
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就聽到外麵傳來裴順尖銳的嗓音——
“皇上駕到——!”
紅拂眼神一亮,“娘娘,皇上果然來了!”
傅雲舒點了點頭,“剛纔教你說的話,都記住了嗎?”
紅拂用力點頭,“奴婢記住了!”
傅雲舒嗯了一聲,這才起身迎出去,對著已經院中的帝王,恭敬的行了個禮。
“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
楚墨栩抬了下手,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來,明黃的身影頎長而挺拔,俊美非凡。
他走到殿中坐下,開門見山的道:“今日為何遲到?”
傅雲舒眸色一閃,“臣妾……是在為太後準備壽禮。”
“是麼?”
男人神色略顯不悅。
傅雲舒咬了咬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隻擠出一個字,“是!”
“傅雲舒!”
楚墨栩臉色一沉,“今日你親手所繪的那幅牡丹圖,顏料還未乾透,明顯是臨時畫的——可你早就知道今日是太後壽宴,為何不提前準備,非要等到今日如此匆忙?”
她不是這種不著調的人,既然事先想瞭如此出彩的壽禮,那就不會等到最後纔去準備。
肯定是出了什麼狀況!
傅雲舒見他發怒,神色間閃過一抹慌亂,羞愧的低下頭,“臣妾該死!耽誤了太後壽宴,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降罪!”
他若是真要降罪,當時在宴席上就挑破了!
楚墨栩鐵青著臉,一掌拍在桌上,卻聽紅拂道:“娘娘,您就告訴皇上吧,何必為了旁人的錯,讓皇上生您的氣呢?”
旁人的錯?
楚墨栩神色一頓,眯起眼睛看向紅拂,“什麼意思?”
傅雲舒臉色微變,“紅拂……”
紅拂委屈,“主子,奴婢知道您不想讓皇上怪罪內務府,可他們故意把壞掉的絲線送到椒房宮時,又何曾在意過您的處境?若不是您今日臨危不亂,畫技出眾,今日太後的壽宴上您拿不出任何壽禮,讓旁人怎麼看您呀?”
壞掉的絲線?
楚墨栩聽到這幾個字,眉頭倏地一擰。
傅雲舒急聲道:“胡說!無憑無據,你怎麼知道內務一定是故意的?”
紅拂憤憤,“娘娘,您就是太善良了!不信您讓皇上看看那幅繡圖……”
傅雲舒還想說什麼,卻被帝王冷冷打斷,“把繡圖拿出來!”
紅拂幾不可察的鬆了口氣,“是!”
然後急匆匆跑進內殿,把傅雲舒繡好的那幅圖拿了出來,呈到帝王麵前。
楚墨栩一看,臉就沉了下去。
雖然他對女紅瞭解有限,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這繡品上很多絲線都斷了,顏色也十分奇怪,絕對不是正常變舊的模樣。
很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
難怪傅雲舒會特立獨行,故意不用繡品,而要改用畫作。
難怪她會遲到,原來是突然發現繡品壞了,匆匆忙忙趕出來一副畫!
楚墨栩想到這些,臉色沉得更厲害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不說?”
傅雲舒咬緊嘴唇,“可是皇上,您單看這幅繡圖,能看出到底是誰造成的問題嗎?即便把內務府的宮人找來,他們就會承認他們故意陷害臣妾嗎?”
毫無疑問,不會的。
所以她當然不會主動跟他告狀,而是旁敲側擊,和紅拂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