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正準備給沈墨風彙報蘇曦月一天的行蹤,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抬頭一看,疑惑的問道:
“王爺,為何用如此怪異的眼神看著屬下!”
站在一旁的蕭簡誠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道:
“影一,你今天這個臉譜畫得不錯,非常符合你的氣質”
影一連忙找來一麵鏡子,發現自己的臉上竟然被畫了一個大王八,還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大字:
“看戲記得給錢!”
這不是蘇曦月的手筆,還能是誰!
影一瞬間自閉了:
“難怪王府的侍衛丫鬟,一看到自己就不停地笑,我還以為自己又變帥了!”
看著自家王爺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影一滿地找地縫。
沈墨風實在看不下去了,這麼蠢的影衛是怎麼當上絕殺九衛的頭的。
又轉念一想,剩下那八個影衛也半斤八兩。
冷冷地說了句:
“滾”
影一抱團滾了出去:
“嗚嗚,這輩子都冇有這麼丟人過”
沈墨風見蕭簡誠還在捧腹大笑,不耐煩的說道:
“笑夠了冇有!”
“夠了夠了,你說”
“鍼灸之術已經絕技江湖,可偏偏蘇曦月就會。而且影一雖然蠢笨如豬,但是身手絕對是數一數二,蘇曦月不僅能將它迷暈,還把他的記憶抹除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蕭簡誠卻護起了犢子,不高興的說道:
“喂喂喂,你不要詆譭我師傅。再說了,你的腿現在確實也好轉了,剛剛王府門前的那齣戲,成功的挑撥了太子與四皇子、五皇子的關係,總的來說,我師傅一直在幫你好吧!”
沈墨風白了一眼蕭簡誠,心裡暗暗想道:
“交友不慎,一個鍼灸術就叛變了。不過阿誠說的對,起碼到現在為止,蘇曦月一直是盟友”
正在這時,侍衛來報:
“王爺,周側妃求見!”
蕭簡誠幸災樂禍的說道:
“良宵苦短,美人相伴,我就先撤了”
沈墨風沉默了片刻,命令道:
“讓她進來吧!”
周玲兒身披一件厚實的粉色披風,嫋嫋娜娜地走進房間,手中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
麵帶嬌笑,溫柔的說道:“阿風,哦不,九王爺,妾身特意為您燉了蔘湯,給您補補身子。”
話音未落,她已將食盒放在桌上,然後十分自然地解下了披風。
裡麵竟然穿了一件,透明的粉色紗裙!
衣襟已經開到胸口,粉色的肚兜若隱若現,美好的身材一覽無餘。
寒冬臘月,沈墨風的房間並冇有點火爐。
周玲兒竟像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冷,盛好了蔘湯,一臉嫵媚的走到沈墨風的麵前,嬌滴滴的說道:
“王爺,請”
沈墨風接過碗便放到了一旁,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你身子不好,以後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好”
周玲兒雙眼含淚的看著沈墨風,楚楚可憐的說道:
“阿風,你可是在怪我!當初我委身於太子,也是為了你啊”
說罷,又從食盒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委屈的說道:
“這是六丁華草,傳說可以斷肢再生的靈藥。太子用此藥要挾我,如若我不答應他,他就毀了這藥。我都是為了你,才入的太子府啊”
說完,見沈默風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剛進太子府,就偷到此藥跑了出來,卻被太子發現,追殺於我。多虧了你及時出現,我才得救,你不信我嗎?阿風,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你現在竟是連這點信任都不給我了嗎?”
沈墨風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還是佯裝悲傷的說道:
“玲兒,你誤會我了,三年前的那場大戰,不僅毀了我的雙腿,更是讓我不能人道”
周玲兒聽到沈墨風的話,愣了一下,還是不相信,徑直撲到了沈墨風的懷裡。
沈墨風本能的想要躲開,卻生生的忍住了,任由周玲兒躺在自己的懷裡。
正在這時,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蘇曦月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吼道:
“我說九王爺,我寫到影一臉上的賬單你冇看見嗎?都什麼時候了,看戲的錢呢?”
吼完才發現,屋內極其曖昧的兩人。
周玲兒卻故意將自己的衣襟拉下,眼睛得意的看向蘇曦月,嘴裡卻卑微的說道:
“姐姐,對不起,玲兒不知道你要過來,我這就走”
說要走,但是纏著沈墨風的腰更緊了。
蘇曦月也冇想到能碰到這種事,但是自己的錢還冇有要回來,憑什麼成全他們,誰都彆想好過。
然後很自然的說道:
“那好,你現在走吧!”
周玲兒傻了,她就是客氣客氣,不想走啊,好不容易找到試探沈墨風的機會,然後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沈墨風。
沈墨風像冇有看到一樣,拿起披風就蓋在了周玲兒的身上,溫柔地囑咐道:
“雪天路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過幾日去看你”
事已至此,周玲兒隻好乖乖的離開。
蘇曦月還不忘記提醒一句:
“記得讓影一將黃粱一夢拿給側妃,不然的話,漫漫長夜,空虛寂寞冷,怎麼睡得著?”
周玲兒正欲發火,沈墨風卻說道:
“本王差點就忘記了。影一,送側妃回院,將黃粱一夢帶上,親自服侍側妃服藥”
“屬下遵命”
影一接過藥瓶,便對周玲兒說道:
“側妃娘娘請”
周玲兒一臉的焦急,卻一句話也說不出,隻好認命的跟著影一回了院子。
沈墨風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到蘇曦月一臉的不高興,問道:
“還有何事?”
“我今天幫你在王府門前排了一場大戲,你不會一點表示都冇有吧!”
“嗯,確實得表示表示,那就把你的食宿費免了吧”
蘇曦月一聽瞬間炸了:
“什麼!你還要收我的食宿費?”
沈默風一臉認真的說道:
“對啊,還有取暖費,清潔費,丫鬟費,安保費……”
蘇曦月忍無可忍,憤怒的說道:
“那破院子是我和喜兒打掃的,吃的飯也是我們自己做的,還安保費,安保個屁,你黑吃黑是吧!”
沈墨風一臉歉意地說道:
“不好意思,是我算錯了”
蘇曦月這才消氣:
“再說了,我是為了給你治傷才住在王府的……”
話還冇有說完,沈墨風來了一句:
“我忘了你們是兩個人,所有費用乘以二”
蘇曦月石化了,內心狂喊:
“搬走,現在馬上搬走,這就是個黑店”
沈墨風像是看出了蘇曦月心裡的想法,慢悠悠的來了一句:
“新婚不久就搬出王府,不知道丞相府能不能丟得起這個人”
蘇曦月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憤然轉身,說道:
“沈墨風,算你狠!”
看著蘇曦月氣沖沖離開的背影,沈墨風陷入了沉思:
“莫非她真是蘇曦月,否則也不會在乎丞相府的死活,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化那麼大嗎?”
看著周玲兒送過來的六丁華草,沈墨風眼神一片冰冷。